“金瞳！”
陳凡第一次見金瞳，不得不說，這雙眼睛的確很特別。
它的特別之處並不是散着金芒、很有靈性，而是他被其盯着，竟然也有種被看透的感覺！
當然，這一雙金瞳是不可能將陳凡看透的。
不過，也因此可以看得出來……
這雙金瞳的恐怖之處！
“嗡！”
心念一動，這雙金瞳來到陳凡的掌心之中，然後他淡淡地說道：“有趣的一雙眼睛。”
“應該挺適合古小萱！”
“的確。”
一旁的陳冪也是點頭，如實說道：“不過……”
“這雙金瞳的價值奇高，古小萱現如今功勳簿上的功勳點，遠遠不夠。”
“……”
陳凡頓時一陣無語。
在小冪冪眼中，萬物皆可用功勳點衡量。
不過，他也能夠理解。
畢竟小冪冪就是幹這個的！
“主人，按照債務合同上面的約定，違約的代價……”
隨即，陳冪低聲提醒道。
聞言，陳凡點了點頭，明白陳冪爲何會突然壓低聲音，他看着想要知道違約代價的侯菁菁，然後頓了一下，說道：“你爺爺違約的代價，你不一定能夠承擔得起。”
他看得出來，雖然侯菁菁違背了她爺爺的意願，但是卻很愛她的爺爺！
一旦讓其知曉違約的代價，恐怕……
“爲了爺爺，任何代價我都願意付出！”
侯菁菁開口說道，神色異常的篤定。
“那好。”
陳凡點了點頭，也沒有繼續隱瞞什麼，而是直接開口說道：“按照債務合同上的約定，金瞳妖尊所借貸的金瞳，1000年後歸還，逾期以命相抵！”
“以命相抵？！！”
“這……”
聞言，侯菁菁頓時瞳孔放大，臉上浮現駭然和驚慌之色。
要殺死爺爺？
“莊主！”
“爺爺雖然欠債不還，但他不是壞人，罪不至死啊！”
她很快穩住心緒，當即開口說道。
看向陳凡的眼神，有着濃郁的緊張之色。
“你的爺爺是不是好人，做沒做過壞事，我們萬界錢莊不管。”
陳冪開口說道：“我們只知道，按照合同上的約定，你的爺爺既然違約，就需要以命相抵。”
“可是……”
侯菁菁一向果斷，然而此刻卻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做出決定：繼續昧着良心去欠債不還？還是要爺爺的命？
她遲疑了！
不過，她很快便是想到了什麼，趕忙開口問道：“莊主，能否用其他的代價來替代？”
“比如說我的壽命！”
“我的血脈！”
“甚至是……我的命！”
不得不說，她的確很愛她的爺爺。
爲此，不惜付出自己的性命！
“我還很年輕，如果能夠繼續突破，繼續變強，壽命至少有十萬年，甚至更多！”
“我的血脈純度極高，修煉速度遠超那些所謂的天才和妖孽！而且……上古金瞳神猿的血脈珍稀無比……”
“還有……”
此刻，她的思路相當清晰，竭盡全力的將自己的優勢闡述出來。
試圖打動萬界錢莊的莊主！
“債務合同上的內容如果可以隨意變更，那還有什麼權威可言？”
陳冪反問一句。
“不！”
侯菁菁此時根本顧忌不了太多，直接開口說道：“商人就是爲了利益！”
“只要有足夠多的利益，沒有什麼是不可以交易的！”
“不是嗎？”
她必須爲爺爺爭取活命的生機！
事實上，從一開始她的打算就是還債，然後和萬界錢莊繼續交易，得到能夠延長爺爺壽命的手段。
不可能！
“主人。”
陳冪沒有和侯菁菁爭論，或者說她也知道侯菁菁的觀點沒有錯。
只是……
需要主人來親自決定！
她沒有這個權力！
也不會多說一句話來干擾主人的決定。
點了點頭，陳凡看向侯菁菁，說道：“你說的有一定道理。”
“不過，在萬界錢莊卻行不通。”
商人，一切爲了利益！
這沒有錯。
但，他背靠的是系統！
系統明確規定，一切按照債務合同執行！
如果出現特殊情況，系統也是給出了相應的辦法。
比如說，你違約的代價是10000年壽命，而你的壽命只有8000年，怎麼辦？
父債子償！
用你孩子的壽命來償還！
“這……”
侯菁菁面色一變，說道：“父債子償，用我的命抵爺爺的命！”
“這也不行嗎？”
聞言，陳凡猶豫了一下。
他如果違反系統的規定，同樣會受到嚴重的處罰！
而很顯然，他不願意爲了侯菁菁違反系統的規定！
“不行。”
陳凡說道：“你的爺爺，還活着！”
“就必須用他的命相抵！！”
“如果他死了，那麼交還金瞳之後，雙方便是債務兩清！”
“不！”
聽聞莊主這般說，侯菁菁猛地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她要失去爺爺了嗎？
“嗖！”
“嗖！”
就在此時，兩道身影出現在萬界錢莊系統廣場之上。
“嗯？”
陳凡看着其中一人，問道：“古小川？”
“你……”
“叮！”
“金瞳妖尊，金瞳神猿家族現任族長，血脈純度12%，實力在半步地尊之境，壽命僅存兩年零10個月……”
腦海中緊接着便是響起了聲音，陳凡目光陡然一轉，看向古小川身旁的那名老者。
竟然是金瞳妖尊？
它怎麼來了？
“莊主！”
“這是金瞳妖尊，借債不還。”
“我本來是去要債的，結果他說他的嫡孫女去了萬界錢莊還債，擔心他嫡孫女做出什麼不應該的事情，所以請求我帶他來萬界錢莊一趟。”
古小川快速解釋道。
聞言，陳凡恍然。
原來如此！
沒想到這位金瞳妖尊真的很疼自己的這位嫡孫女！
竟然願意親自進入萬界錢莊！
這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它願意交出自己的性命！
“菁菁！！”
此刻，金瞳妖尊看到侯菁菁之後，頓時鬆了一口氣，喊道：“別做傻事！”
“這是爺爺自己的事情！”
“這是爺爺自己的債！”
“不應該你來還！”
“爺爺！”
侯菁菁原本還很堅強，然而此時看到爺爺之後，瞬間便是浮現了脆弱的一面，哭泣了起來：“不！”
“這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
“莊主，求求你殺了我吧！讓我爺爺活命！”
她此刻，很受折磨。
“本莊主說過。”
陳凡搖了搖頭，說道：“你的爺爺還活着，他要自己償還債務纔行。”
“本莊主必須嚴格履行債務合同！”
“既然如此……”
聞言，侯菁菁猛地一咬牙，竟然直接一掌拍向自己的腦袋！
她，要自盡！
“不！”
“菁菁！”
見狀，金瞳妖尊面色大變。
陳凡也是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