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嘭！”
……
很快，撲上來的這些暗衛全都是被陳凡打暈在地。
而這些暗衛的記憶……
也全都是被陳凡讀取一遍。
無一例外，這些暗衛什麼都不知道！
而且，他們的氣血虧空的極其厲害！
“不過……”
“包括那名太監在內的這些暗衛，在100年前，氣血都是極爲旺盛，之後便是急劇下降。”
“有些暗衛在來到龍月城之前，氣血還很旺盛，來到龍月城之後，氣血開始狂降不斷！”
“還有就是，最近這100年以來，龍月城的死亡人數暴增。尤其是近幾年，更是達到了一個極爲恐怖的數字。”
腦海中浮現這些信息，陳凡的雙眼微微眯起，他回憶起之前在龍月城看到的一切，愈發意識到事情比想象中的更加詭異。
“龍月城內很多百姓的氣血都很虧空。”
“腳步虛浮。”
“同年齡的人，看起來都要比經常在城外生活的那些人蒼老許多！”
陳凡將目光投向了頭頂的那顆太陽。
他選擇了直視！
“似乎……”
“這顆太陽在蒸發這些生命的氣血？”
仔細感應之下，他發現周圍躺在地上的這些暗衛身上雄厚的氣血開始蒸騰而起，逸散於空中。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
最關鍵的是……
“這些蒸騰而起的氣血，似乎都涌入了這顆‘太陽’之中！”
“這怎麼可能？”
太陽擁有着高溫，氣血又怎麼可能涌入其中？
“難道要去這顆‘太陽’上看一看？”
陳凡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有朝一日他會想着去太陽上走一遭！
“道法自然！”
“‘偷天換日’這門道術是基於自然施展的道術！”
“那麼……”
“這顆‘太陽’絕對在這一方人造的地下空間之中！”
他篤定，這顆‘太陽’不可能距離地面太遠！
之所以視覺上感覺到很遠，是因爲玄之又玄的道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
陳凡知道，想要登上‘太陽’，必須在道術之上破解眼前的虛幻，他當即雙手舞動，開始現場鑽研道術。
以他的天賦，僅僅只是轉眼功夫，道術的進展便是極大。
甚至可以說是飛速的！
用‘一日千里’這個詞語來形容，並不過分！
如果妙微道長在這裏，必然是佩服之至，讚歎一句：不愧是莊主！
“嗖！”
“嗖！”
……
與此同時，周圍的城主府府邸之中不停地有着大量的守衛和暗衛涌來，朝着陳凡瘋狂進攻。
這些人的實力不強，卻極其拼命地進攻。
因爲……
他們接到了死命令！
陳凡剛開始還出手對付這羣傢伙，後來直接懶得出手。
如果出手的話，他不想殺了這羣只是在執行命令的守衛和暗衛，就需要控制好力量，分散精力。
因此，他索性不出手！
任由這羣傢伙在他身上瘋狂衝擊。
而陳凡則是專心感悟道法！
“嗡！”
某一刻，他對於道法的感悟達到了一定高度，雙手勾勒而出的道紋愈發高深莫測。
其中的兩道道紋縈繞在眼眶周邊，然後在陳凡睜開雙眼的時候，直接沒入其眼球之中。
“嗡！”
再然後，陳凡眼前的景象陡然一變！
哪裏還有什麼散發着熾熱白光的太陽？
有的只是一顆血紅色的巨大血球！
這顆巨大的血球，散發着極其濃郁的氣血之力，即便是陳凡都是尤爲心驚！
“這至少需要上千萬生靈的氣血，方纔能夠凝聚而成吧？”
陳凡瞳孔一縮，心頭頗爲震撼！
也就是說，想要凝聚這顆巨大的血球，需要損失上千萬條生命！
甚至更多！
“好一個‘偷天換日’！”
“這個詞的形容還真是貼切啊！”
“一切的佈置，一切的謀劃，都是爲了凝聚出這顆……血丹！”
陳凡臉色瞬間一沉。
血丹，以天地爲熔爐，以萬靈爲芻狗，煉製百年，方可煉成！
只是……
血丹的形成，需要源源不斷的氣血。
換句話來說，需要用人命！
需要大量的人命！
“殘忍！”
“屠夫！！”
“畜生！！！”
陳凡心頭難掩殺意。
即便他心性沉穩，仍舊無法壓制內心深處的怒火。
因爲……
他有良知！
“任何一位有良知的人，都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數千萬條生命被殺，而無動於衷！”
他雙眼陡然一眯，決定出手阻止！
“等等！”
在他即將出手的那一刻，突然間動作一滯：“血丹已成，爲何還在煉丹？”
“難道要煉製第二顆血丹？”
“即便如此，煉丹之人也可以將第一顆血丹取走吧？爲何放置於此？”
“嗡！”
想到這兒，他沒有妄動，而是繼續感應。
這一次……
他無比認真！
……
……
龍月城的城主府，大門前不遠處的茶樓中，南宮柰子看到莊主遲遲未歸，眼中的擔憂之色愈發濃郁。
就在此時，一位老者從茶樓前的街道走過。
這位老者極爲蒼老，看起來年齡很大，隨時可能倒下。
此時，他從城主府門前走過，身上的氣血微不可察的從腳底流逝，涌入地底。
然後，他每走一步，體內的生機便是流逝一分。
這讓本就生機所剩無幾的他，距離死亡越來越近。
某一刻……
“嘭！”
這名老者終於支撐不住，倒地不起。
“死人了！”
“死人了！”
……
周圍隨之騷亂了起來。
不過……
騷亂的規模並不大，因爲周圍之人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已經是本月第101名老者死在城主府門前了吧？真是怪事！”
“是啊！現如今城主府門前已經成了老人的禁忌之地了！如果沒有什麼急事，老人都會繞着走！真是奇了怪了！這天底下，什麼怪事都有！”
“他麼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最近幾次來喝茶，每次喝的時間長一點，離開的時候都感覺身體虧空的厲害。”
“你是被你婆娘掏空了身體吧？”
……
聽着周圍的議論聲，南宮柰子的俏臉浮現怪異之色。
老人從城主府大門前走過，很容易殞命，這聽起來……怪得很！
然而……
她和周圍的衆人都不知道的是，老人的陰魂尚未凝聚而成，便是沒入了地底深處。
“嗯？”
“周圍這些生靈，死後的陰魂竟然無法逃脫，而是被煉化，涌入血丹內部！”
眼睜睜地看着這名老者的魂魄被煉化，陳凡的臉色愈發凝重。
感知釋放開來，緊接着……
他發現，在龍月城內，所有死者的陰魂根本無法進入輪迴，都是被煉化，成爲了血丹的養料！
“不！”
“血丹不需要陰魂作爲養料！這顆丹藥不是血丹！”
“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