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主動問道：“你來定，還是我來定？”
“繼續賭骰子！”
神婆婆賭性大發，說道：“老嫗還就不信了，在最擅長的領域賭不過你！”
“來！”
陳凡開口：“我賭大！”
“嗖！”
下一刻，神婆婆和陳凡同時發力，將骰子擲空。
“嗖！”
“嗖！”
……
隨即，骰子開始滴溜溜地轉動起來，砸落在地，最終停下。
“小！”
神婆婆露出喜色，甚至神態都有些激動。
從陳凡等人進入地下賭坊開始，一直在贏，她這邊一直在輸！
即便自己親自上場，也還是輸！
她鬱悶不已！
“你輸了！”
神婆婆看向陳凡，說道：“履行自己的承諾吧。”
“我……”
陳凡眉頭皺起。
江蓉魚堅定地站在陳凡的身旁，摟着陳凡的胳膊。
“我上頭了。”
陳凡承認道。
骰子是賭神婆婆最擅長的，如果不作弊，純靠運氣的話，是能保證一直贏！
大意了！
“履行自己的承諾吧。”
神婆婆催促道：“如果你輸不起，那……”
她剛想給陳凡另一個選擇。
結果沒想到的是，陳凡卻點了點頭，說道：“願賭服輸！”
“我的‘賭品’還是有的。”
“走吧！”
“嗖！”
說着，他帶着江蓉魚和水芙蓉，徑直朝着蘇輕語等神王所在的地方趕去。
“這……”
看着愁眉苦臉的江蓉魚和水芙蓉，神婆婆嘴角一抽。
啥意思？
真的願意看到自己人去死？
真的願意看到王大寶被撕爛嘴？
這個王大寶混得也不怎麼樣嘛！
“嗖！”
她只能跟上。
“嗖！”
“嗖！”
……
很快，雙方抵達目的地。
“莊主。”
“贏了還是輸了？”
王大寶很關心這個結果。
“贏了四場，輸了一場。”
陳凡看到隱神平安，鬆了一口氣，說道：“現在，神婆婆來撕爛你的嘴。”
“你忍着點疼。”
王大寶：“……”
他嘴角一抽。
這……
不是吧？
“神婆婆，有話好好說。”
他趕忙看向神婆婆，一臉求饒地說道：“我這人就是嘴賤，以後我一定改！”
“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
“啊！”
下一刻，神婆婆直接消失在原地。
然後，慘叫聲響徹而起！
“呃……”
衆人紛紛嘴角一抽。
看着王大寶那被撕裂的嘴角，都感覺很疼。
“嗡！”
江蓉魚趕忙催動‘萬靈復甦’的本命神術，幫其修復。
王大寶幽怨地看了一眼神婆婆。
而此刻，神婆婆卻感覺很爽，道：“再敢巴拉巴拉地說廢話，接下來可就不是撕碎嘴巴那麼簡單了！”
“老嫗弄死你！”
“……”
王大寶渾身一顫。
你強，你說了算！
大丈夫，能屈能伸！
“陳莊主。”
“你準備讓哪10個神王去死？”
神婆婆隨即看向陳凡，問道：“如果你不想挑選，那麼……”
“嗖！”
下一瞬，陳凡突然消失在原地。
“嘭！”
“嘭！”
……
緊接着，10道身影瞬間倒下。
“！！！”
神婆婆瞳孔一縮。
夠狠！
顯然，她沒想到陳凡竟然如此之狠辣，而且還敢當着萬界錢莊成員的面子上動手，難道不怕萬界錢莊成員心寒嗎？
“！！！”
江蓉魚等神王看到這一幕，也都是一愣，然後……
“這……”
“原來凡哥你要殺的是他們啊！”
“嚇死我了。”
江蓉魚大鬆一口氣。
“什麼意思？”
神婆婆眉頭一皺。
“這10位神王，全都是戰神雷天的手下。”
陳凡主動解釋道，並未隱瞞。
“你……你耍我？”
神婆婆面色一沉。
“神婆婆。”
陳凡說道：“你的原話是：‘撕爛王大寶的嘴，同時，我要你們外面的人死10個！’”
“你只說是我們外面的人，可沒說一定是我們萬界錢莊的人。”
“你……”
神婆婆神色一滯。
顯然沒想到陳凡竟然跟她在這裏玩字眼！
關鍵是，她還沒辦法反駁。
“行！”
“堂堂萬界錢莊莊主，混沌神的神格擁有者，竟然幹這種事。”
“真有你的。”
神婆婆氣得不行。
“神婆婆，再賭一把？”
陳凡再次開口。
這次，他不是上頭，而是冷靜下來做出的決定。
江蓉魚沒有阻止。
王大寶渾身一顫，嚇得躲在了臧靈兒的身後。
“不賭了！”
結果，神婆婆卻直接搖頭，然後將一枚混沌戒指扔給了陳凡，說道：“本想贏你一把，然後等你求我不兌現賭注時，我再把賭注當人情，放過你。”
“結果，好不容易贏一把，你還兌現賭注了！”
“人情？”
“什麼意思？”
陳凡眉頭緊皺，問道：“混沌戒指又是怎麼回事？”
“這裏面怎麼這麼多資源？”
他感應到混沌戒指裏的資源，有大量的神靈脈、神靈草等天材地寶、天道之種……
“你先告訴我：你怎麼看出我不是隱神的？”
神婆婆說道。
“因爲你知道得太詳細了！”
陳凡說道：“隱神雖然擅長隱匿，實力也很強，但也不可能知道這麼詳細！”
“這地下賭坊，連我都看不透！”
“連我都忌憚不已，必然極其不簡單！”
“是得到的太容易了嗎？”
神婆婆失語一聲，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道：“看來，我真的很久沒有體會底層戰場的爾虞我詐了。”
“很多細節都顧不到了。”
“我想知道的答案呢？”
陳凡問道。
“上次神墟開啓的時候，老嫗欠了混沌神一個人情。”
“混沌神離開神墟之前，讓老嫗爲他的繼承人提供一次無償的資源幫助，權當還他的人情。”
“至於他爲什麼這麼做，我也不清楚。”
神婆婆開口說道：“還有……”
“老嫗原本是不知道你沒有繼承混沌神所有記憶的，後來跟你聊天時發現你什麼都不知道，連老嫗都不認識。”
“不過，你又知道很多關於混沌神的一些事情。”
“所以，老嫗覺得……”
“混沌神是讓你知道他想讓你知道的內容。”
“……”
聞言，陳凡目光一閃，沉默下來。
“死亡之城，遠沒有那麼簡單。”
“你自己小心。”
說完之後，神婆婆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