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巴不得他們都買凌慕詞勝呢,這樣一來,只要她贏了她就能把他們的彩頭全部收入囊中。要是有人買她,勝了還得跟他分錢,不要不要。“既然花姑娘都這麼說了,那在下就對不起了”,常勝是越來越喜歡花半夏了,性子坦蕩,輸得起。但他還是把手裏的銀票壓在凌慕詞身上。花半夏看了一眼他手上的銀票,這一出手就是五十兩,“好,常將軍爽快,五十兩起對嗎?那我自己買自己五十兩!”花半夏趕緊追上,就這麼愉快的定下了五十兩起步。雲夜見此,爲了給花半夏留點面子,自己也掏出五十兩銀票,正打算遞給花半夏的時候,被眼疾手快地花半夏擋下了。“王爺,您真的覺得我能贏?”花半夏擠眉弄眼的給他遞了一個眼神,又把他的手推到凌慕詞前面,意思讓他不要買自己。“哦?七弟,你爲何會覺得花姑娘會贏?”雲政好奇的看着兩人,他家七弟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助人爲樂的人,今兒怎麼會把錢遞給花半夏?“花姑娘是個聰明人,既然要玩,那就選擇一個有挑戰性的”,雲夜說出自己的理由,堅持把錢放到花半夏手裏。我去,這貨怎麼那麼缺心眼兒啊,既然不相信她會贏還買,雖然他挺她讓她有點點感動,但也讓她的生財大計有了瑕疵。好,想買是吧,那本姑娘讓你輸錢!果不其然,雲政也是個坦蕩的,直接買了凌慕詞,然後雙手抱胸打算在一旁看熱鬧,“你們隨意,不用在意我們”。“好,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花半夏聽懂雲政的意思回答道,他的意思很明顯是擔心他在這裏,兩人拼殺起來太客氣,所以提前給兩人提個醒。“狂妄的女人”,凌慕詞不知道花半夏哪裏來的自信,評價了她一句便坐好等着出題,做好隨時打敗她的樣子。“啪啪”,雲政拍了拍手掌示意所有人注意力看過來,“第一輪就由爺來出題吧,既然咱們剛纔一直在討論錢,那就說幾句帶有錢字的詩詞,如何?”雲政雖問着大家夥兒的意見,但誰又敢有意見?不過,出關於錢的題目也算是比較公平了,以凌慕詞的才識這應該難不倒他,可花半夏也是經常和錢打交道的,這麼出題很公平了。“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爲”,凌慕詞脫口便是一句,絲毫沒有讓花半夏先來的意思。花半夏也不怵,這題目簡直送分,聽她慢慢道來,“二麥俱秋鬥百錢,田家喚作小豐年”,瞧瞧,多適合她的出身。“哼”,凌慕詞輕嗤,沒想到她還真能對得上來,不過內容太接地氣了,一點兒沒有讀書人的味道,“內官初賜清明火,上相閒分白打錢”。“水繞陂田竹繞籬,榆錢落盡槿花稀”,依舊和她生活的環境有關。“閒來寫就青山賣,不使人間造孽錢”,凌慕詞也依舊從自身出發,但在花半夏聽來,似乎有一些自言清高的成分,看她不打他個落花流水。“每留客有錢酤酒,誰信君無藥點金”。“哈哈”,雲政幾人聽到花半夏對的句子都笑了起來,這明顯是在跟凌慕詞擡槓。“莫作商人婦,金釵當卜錢”,凌慕詞本來不想這麼狠,但誰讓她欺人太甚!“丈夫貧踐應未足,今日相逢無酒錢”,好啊,敢對她的婚姻大事評頭論足的,那她也不客氣了!“”。幾番比拼下來,兩人的對戰已經到了白熱化,又從高潮慢慢退回了平淡,花半夏果然是個商人,關於錢,她沒有輸過。現在只等凌慕詞對上她的句子了,要是對不上,她再答一句便勝了這局。“怎麼樣?行不行了”,花半夏靠在背後的車身,雙手抱胸,輕輕搖晃的車身帶動她的身子,讓人看起來她這是得意的舞動起來一樣,讓凌慕詞看的很礙眼。“我就不信你還有!”凌慕詞句窮了,但還是嘴硬的以爲她也說不出多餘的來。“敕賜金錢二百萬,洛陽迎得如花人”,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她怎麼會詞窮,花半夏得意的朝他伸手,“給錢吧!”“好!”這才第一輪比賽,兩人就鬥了這麼久,讓其他三人看得過癮急了。雖然兩人互嘲互諷比較多,但也正因爲如此,讓雲政看到了不一樣的比賽。比以前那些裝模作樣,恭謙互捧的有看頭多了。他們兩人的比賽能讓其他人期待接下來他們會這麼反擊,而不是看他們能把人捧得多高。“給主子丟人了”,凌慕詞有些愧疚的對雲政說,和對花半夏的態度簡直是天差地別。花半夏高興的數着手裏的錢,雖然是三張五十兩的銀票不用數都知道,但她還是仔細的摸摸看看,防防真僞。“花姑娘確實識得一些學識,但聽聞花姑娘是個商人,整日與銀錢打交道,能贏這局也不爲過”,凌慕詞嘴硬的說到,心裏卻是已經把她當對手看了,剛纔太輕敵了!“哦?不服接着來啊,這次賭多少!”花半夏故意挑釁,希望他一氣之下拿出幾百兩來賭,這樣她就發財了。“來就來,怕你啊!”凌慕詞繼續從包袱裏掏錢,花半夏好奇的看着他到底會掏出多少錢,可一隻男人的手卻伸了過來。她不耐煩拍開那隻手,可那隻手的主人卻不依不饒一直伸着,“幹嘛!”花半夏火了,擡頭看到是雲夜朝她伸手,有些不明所以的問,“你幹嘛,想要下注就掏錢啊,我可不借錢的”。“剛纔贏的錢”,雲夜淡淡的說。“什麼錢?”花半夏裝傻,她這纔想起雲夜剛纔在她身上壓了五十兩銀子,現在她贏了,自然要連同他的本金一起給他一百兩。真是肉疼,剛纔不是打算輸第一局給他點教訓嗎?怎麼就給忘了呢!看花半夏不情不願的樣子云夜才反應過來,剛纔她擋掉他的支持原來是帶着這個目的,唉,真是個財迷。“第一輪的主題以錢爲中心,花姑娘只不過是僥倖罷了,這一輪,我買凌公子”,雲夜明白她的意思後,故意幫凌慕詞說話,好讓其他兩人也跟着他買凌慕詞。可就算雲夜不這麼說,雲政和常勝也會買凌慕詞,他們堅信第一論花半夏能贏純屬意外,是凌慕詞掉以輕心了。看到三人都買了凌慕詞,花半夏簡直要樂得合不攏嘴,一副幹勁滿滿的樣子。“姑娘,我們三人可都是買了凌公子,沒人買你你怎麼還這麼高興?”常勝不明白了,在比賽中,沒人支持也值得這麼高興?聽此,花半夏當然不能說出她真實的想法了,收起她財迷的眼神,裝模做樣的把右手按在胸前說,“因爲我高興,我高興你們是如此的公平公正,讓這個比賽有了不同的意義”。被花半夏這麼一誇,雲政和常勝倒是欣然地接受的了,只有雲夜在心裏暗暗吐槽。“那這第二題,七爺,請!”凌慕詞已經迫不及待的要開始了,這次一定要證明自己的實力,把局面挽救回來。“那就,以‘當下’爲題吧”,雲夜不知道花半夏到底擅長什麼,但以這個爲題,想必是最公平公正的了,他也並非要幫她,他也想知道她到底會多少。“好!這題出的好”,就連雲政也贊同,他倒是想看看兩人對當下有什麼感悟或者見解,從他們所給的答案大概也能知道他內心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花姑娘先請!”凌慕詞這次倒是很紳士的讓女士優先,但他心裏卻根本沒有傳統上女士優先的意思,而是在試探她,這麼有深意的題目,她怕是連聽都聽不懂吧。花半夏不知道凌慕詞的內心想法,不管他是出於什麼目的,她不想知道,她只想快點贏得比賽,拿到賭金。“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這有什麼難的,對她們情報人員來說,每一天都是最後一天,珍惜當下是她們所追求的生活。花半夏不假思索的答出,讓在場的四人有些驚訝,又覺得在意料之中。見識過上場比賽,知道她有些實力,但還是不敢相信。“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凌慕詞也答了關於酒的詩詞,就是想要藉此堵住花半夏的思維,不讓她藉此想出更多類似的句子。“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她沒有糾結於一個主題,思維跳躍的對答。“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沒辦法,他好像跳不出這個圈子了。“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花半夏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答出,毫無壓力的樣子。可凌慕詞也不是喫素的,伴君如伴虎,活在當下對他來說也是感悟頗深,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對答着,誰也沒有停頓過。這一場像是都正中下懷一樣,都是他們所擅長的,雙方緊緊的相互撕咬着對方,旁邊的三人聽都來不及聽。常勝是個練武的大老粗,沒聽過這麼多的詩詞就算了,可雲政和雲夜也算是飽讀詩書了,可跟凌慕詞比起來,他們未必能比得過。但花半夏就真的讓他們大開眼界了,不僅能對上,還對得很好很順利,看那自信的樣子,想必腦中還有許多答案。一個天下第一才子,一個完全不輸於天下第一才的女人,雙方交戰,真可謂是緊張刺激,全程無尿點。“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凌慕詞已經詞窮到形容他沒涉足過的領域了,怎麼聽怎麼彆扭。“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花半夏對完之後,許久沒有聽到凌慕詞的聲音,原本答累了抱着包袱靠在馬車休息的花半夏擡起頭來,又看到他一臉憋屈的樣子就知道這局終於完了。“拿錢吧”,花半夏啞着嗓子,伸出手讓他拿錢。剛纔對答的時候輸人不輸陣,愣是扯着嗓子和他拼了,現在嗓子正冒煙呢。雲夜很自然的把自己的水袋找出來,拔掉瓶塞把水遞給她。而花半夏居然也很自然的接過,很自然的喝了。雲政意味深長的看着兩人如此默契的動作,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很熟呢。凌慕詞爽快的把手上的銀票全部給了花半夏,他不是輸不起這點錢,只是他堂堂天下第一才子,怎麼連續兩次都敗在一個村姑手裏,他忍不了!“你到底師從何門,一個小小的村姑怎會懂得如此之多”,凌慕詞板着臉認真的問。喝了水的花半夏嗓子纔算好一些,但她真的沒有師父,不是她不想說,“我沒有師父,你可以理解爲我天賦異稟”。幾人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自己說自己天賦異稟的,雖然覺得花半夏有點不要臉,但她的實力擺在那兒,大家就不覺得她有多討厭,反而覺得挺可愛的。“嘖嘖”,雲政也忍不住讚歎,他見過的女人比他喫的飯還多吧,但像花半夏這樣身懷博學,思想怪異的還是頭一個。“皇上爲何搖頭?”花半夏見雲政明明是欣賞她的樣子,臉上卻還是有一些遺憾,這是爲什麼?“在外要叫主子!”常勝提醒她道。主子?她寧願叫雲政皇上,皇上畢竟是個職稱,叫主子就顯得她好像是他們家下人一樣,她纔不要呢!“除了主子,還有其他稱呼可以選擇嗎?”花半夏問道。“叫主子有何不可?爲什麼要換一個?”常勝就不明白了,大家都這麼叫,他身邊的人也都是這麼叫他的。“當然不可了,叫主子的前提是,存在主僕關係,我又不是皇上的僕人,我是皇上的子民。如果不是這次皇上召見,我們根本不會有交集,我還是家裏的小公主,我幹嘛自討沒趣去給人家做奴啊”。花半夏噼裏啪啦的說了一通,說完才反應過來這可能會得罪這車上的所有人,除了雲夜他們可都是叫雲政主子的。“呃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之間沒有經濟利益關係,很純粹,所以”,花半夏想要解釋,但聽不聽得進去就看他們的主觀認知了。花半夏真誠的看了他們許久,可他們誰也沒給她一個反應。完了完了,這下闖禍了,這到哪兒了,現在跳車還來得及嗎?大家夥兒主要都是在等雲政的反應,不管他是生氣還是不計較,都給個反應啊,現在冷場算什麼?雲夜倒是沒有多擔心,就算他的皇兄氣得要懲罰她,他也有辦法給她解圍。可雲政根本沒有這麼想,他只是細細品味了下花半夏的話,她是他的子民,而常勝他們除了是他的子民,還是他用俸祿聘請來的助手,而主僕之間,確實是經濟利益關係。這麼想來,花半夏說的話倒是一針見血,解讀的很到位。一直以來他都是唯我獨尊,卻忘了子民和朝廷官員的身份還是有差別的,不能一同看做是自己花錢買來的。“哈哈哈”,許久,雲政想通後便哈哈大笑了起來,嚇的常勝和凌慕詞兩人心臟都停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好,花姑娘果然與衆不同,不僅學識淵博,就連見解也與一般人不同,甚好!”雲政忍不住誇讚她,從話裏可以聽出來,他是真心的。花半夏偷偷鬆了口氣,真是嚇死她了,他腦回路是比別人長嗎?需要想這麼久才說話。車內的氣氛瞬間輕鬆下來,凌慕詞聽到皇上對花半夏禁不住的誇讚,有些喫醋,“那主子爲何剛纔搖頭呢?”因爲搖頭,說明一定是對她還有不滿的地方,不知道是什麼,但想必一定是他能比得過她的地方。“爺搖頭,是可惜,可惜花姑娘是個女兒身,若是個男兒身,必定了不起”,雲政是真的覺得可惜。若是她還未嫁人,他一定將她納入後宮,但這又是可惜的一件事兒,她居然嫁人了,不知道她嫁的到底是誰,他很是好奇啊。花半夏聽到他這麼說,瞬間無語的一頭黑線,又是一個重男輕女的。“小女子這就不明白了,除了孩子不能女人自己生之外,還有什麼是你們男人能做而我們女人做不了的”。花半夏幽幽的說,有點像撒嬌一般的語氣,經過剛纔的衝動讓氣氛一度緊張之後,她講話都儘量剋制自己的情緒,但該說的還是要說的。“花姑娘這就不懂了吧,這帶兵打仗就是我們男人能做,女人做不了的”,常勝八年前可是在邊關當將軍的,帶兵打仗是常事。但後來雲政登基,便把他招回,自此之後他便一直待在京城做兵馬將軍。他的大男子主義也是在軍營養成的,軍營裏就連伙伕都是男人,所以他自然認爲女人不行。“這我可不同意,女人一樣能征戰沙場,而且不會比男人差”,前世的花半夏就是大多時候都在兵營,她一樣懂得如何帶兵,如何打仗。常勝不以爲然,“花姑娘,征戰沙場可不是像剛纔那樣動動嘴皮子鬧着玩的,那可是真刀真槍拿命去拼的,女人啊,連刀都提不動,何來征戰沙場”。好嘛,剛纔凌慕詞是看不起她,現在常勝來一個看不起女人,看來她這一路上,註定是來糾正他們價值觀的。第一四二章:普及知識“常將軍,你這麼說我不同意,女人在力氣上是略遜於男人,但是帶兵打仗不只有扛大刀砍人,武力是最簡單粗暴的,但卻也是最蠢的”,花半夏最討厭的就是重男輕女,好像沒有男人女人就活不成一樣。“你這話咋說的,難道帶兵打仗就是在幹蠢事兒?”常勝也忍不住了,本來以爲這姑娘只是豪爽些罷了,現在看來是太自負了。“我可沒這麼說,我只是說用武力解決問題是個很蠢的辦法,帶兵打仗是不能光靠武力,還得靠戰術,想必你們也有戰術吧”,花半夏趕緊解釋道。她這麼說倒還好些,他是將軍,在軍營裏當然是排兵佈陣的那一個,所以他纔不是光靠武力解決事情的人。“我們當然有戰術了,但恕在下不能告訴姑娘,這是軍事機密!”常勝雙手抱拳,微微擡起下巴,有些驕傲的說。“切”,花半夏翻了個白眼,她纔不屑去知道他們的戰術呢,她可是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所學的東西從冷兵器時代到,再到電子戰爭,生化戰爭,什麼她沒學過,只是這裏條件有限展示不出來,但怎麼也比還停留在冷兵器時代的人好一些吧。“花姑娘也不必難過,女人就該在家裏待着,相夫教子比什麼都好”,常勝苦口婆心的勸說,以爲花半夏不說話是默認了他的話。花半夏本來只是在心裏鄙視他,可他居然不識趣,還勸她做她最討厭的事兒,好嘛,今兒這事兒算是過不去了。雲夜一直觀察這花半夏的臉,本來看到她不屑卻又懶得理會的臉,以爲這個話題就這麼過去了,誰知常勝不識相,他也只能默哀了。“常將軍,小女子我還真不信,有你常將軍能做而我不能做的事兒,怎麼辦呢?”花半夏幽幽的說,裝作爲難的樣子。“常將軍看起來身手不錯,要不咱們停下來比試一番?”花半夏看着窗外的景色,現在她們正路過一處山溝,沒地方給她們比試。“不對啊,單靠武力也不能說明什麼問題,怎麼辦呢?要不咱們直奔軍營?”花半夏自言自語的說,絲毫沒有顧忌其他幾人。“哈哈哈,小女子狂妄,要本將軍跟你比試,那不是在欺負你嗎?”常勝依舊不以爲然,看這花半夏長得嬌嬌嫩嫩的,他一手就能將她胳膊給拽折了。“是啊,這比試沒比試的地方,我說的再多也是口說無憑沒有說服力,真是愁死我了”,花半夏故意裝作很爲難的樣子。雲政一直坐在一旁靜靜的看着,聽到這個話題,他還以爲花半夏會給他什麼意外的驚喜,可現在看來,他真的對她期望太高了。“好了好了,花姑娘,你很聰明,但聰明不代表你什麼都會”,雲政開口緩和兩人間的氣氛,他是皇上,怎麼的兩人也要給他點面子吧?但花半夏可沒那麼識相,“常將軍,你們常年在邊關抗敵,一定經歷了很多場戰役,而每一次抗敵所出的對策想必都記錄在冊了吧,請問已經有多少種戰術了呢?”不知道是不是花半夏問的問題太直接,聽到她的問題,雲政和常勝腦子裏都閃過一絲懷疑她是敵國奸細的想法,有些防備的看着她。可花半夏絲毫沒覺得有什麼,現在的戰爭技術成千上萬,大部分都被公開了,所以她不認爲這有什麼不可說。而且她只想知道有幾種罷了,具體內容她不想了解。“花姑娘,你知不知道,就憑你剛纔的問題,我們就能把你拿下”,常勝帶着警告的語氣跟她說道。“幹嘛?”花半夏這才反應過來,看着幾人皺着眉頭看她,“你們不會是我就是單純問一下有幾種而已,具體內容我纔不想知道呢”。“你知道了幾種,那又如何?”雲政開口問她。“沒什麼,就是想知道有沒有我知道的多”,花半夏毫不在乎的說,反正她又沒有造反的心,她不心虛。“你也知道?”雲政詫異的問,每個國家,每經歷一次戰役,邊關都會將戰事呈報朝廷,所以他是知道在戰役中將士們都用什麼戰術的。但不管是戰勝還是戰敗,這些戰術都是被祕密保存的。因爲國與國之間相互來往頻繁,沒有哪個國家能做到證明一個人一定是自己國的。所以,戰術這種重要的東西是不會輕易外流,外頭有的怕也是說書人憑空捏造的,不可信。“知道一些,讀過兵書”,花半夏點點頭大方承認。“那你知道哪些?可否一敘?”還是不能排除她到底是不是別國派來的奸細,但就算是奸細,他們的王也不會輕易透露戰術這種東西啊。但如果她真是奸細,那想必她一定經過系統的訓練,要是知道她們的訓練也不錯。“把你們腦子裏對我不好的想法都給我收起來,我就是本本分分的雲國南城喬裏村的村民”,花半夏對於他們的誤會很是無奈。是啊,她是誰他們早就調查過了,從小在花家村長大,後來被賣到花樓,花樓雖然是個容易被收買的地方,但她纔在花樓裏待了兩個月,兩個月要培訓她這麼多東西,完全不可能。所以,他們想不通,既然不是奸細,那她怎麼會知道那麼多他們不知道的東西?“花姑娘言重了,我相信你不是,你們繼續”,雲政這麼一想,想開了,她完全沒有時間去讓人收買,而且,她做的事情都是在幫助雲國的百姓,沒有其他對雲國不利的舉動。花半夏聳聳肩表示無奈,“我就是想證明你們男人能做的,女人一樣能做,還請常將軍認可這一點”。“花姑娘,恕在下實在不能認可,不能單單憑姑娘幾句說辭就能說服我,而且,你的說辭根本沒有說服力”,常勝還是不能認同她的說法,剛纔可能是她在嚇唬他們罷了,她不一定真的知道什麼兵法。“好吧”,既然這樣,那本姑娘就給你們普及一下孫子兵法吧,反正這是二十一世紀人人都知道的東西,也不值得藏着掖着。而且,雲國是花半夏的祖國,她既然佔用了她的身子,那就替她好好愛她的祖國吧,她總得有根不是。“那我就給你們免費講講我所知道的孫子兵法吧,孫子兵法一共所含三十六計,第一套戰勝法,戰勝法第一計,瞞天過海,它講的是”。花半夏放下自己的包袱,擺出一副講師的模樣開始給他們四人普及孫子兵法起來。本來四人倒不覺得花半夏會講出什麼花樣來,只是一副隨便聽聽的模樣。可誰知,越聽越覺得她講的有道理,一下子便聽得入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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