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買了豪華遊輪,他的兒子女兒都移民去了國外。”
“他的妻子在美容院一次性充卡都是幾十萬上百萬,過得非常奢華。”
所有人:“……”
大家一時間對鮑信普更加厭惡。
剛剛鮑信普還在說他資金週轉不靈,實際上都是在騙人。
果然是滿口謊言的生意人,完全不可信。
程正肆道:“那些農民工才慘。”
他回憶着自己親眼看到的場景,字字如訴如泣,道,“最慘的是被鮑信普打斷腿的農民工,他妻子常年生病,兒子身體也不好。”
“正因爲他急缺錢,所以他纔會帶頭討要工資,只是沒想到非但沒要回屬於自己的工錢,還被打成殘廢。”
“他出事後,家裏沒了收入來源,可他們一家三口都得治病,已經欠下許多債務……”
還沒說完,他的眼眶已經變得溼潤。
因爲他想起了第一次去那位農民工家裏時的樣子。
“那位農民工是南方人,我第一次去他家時是冬天,他們一家三口住在木屋子裏,外面下着雨,他們只能窩在柴火堆裏,一天只有米飯和鹹菜。”
他深吸口氣,讓自己的眼淚逼回去,道,“你們很多都是城裏人,可能想象不到窮人到底有多窮……”
圍觀羣衆聽了他的話,觸動都很大。
大部分人都是很善良的,也很有同理心。
雖然大家都沒有見過很窮的人,但他們可以想象窮人的日子該有多難過。
溫歡年道:“其實程律師家裏很有錢,但他能和農民工共情,去幫助農民工維權,就更顯得難能可貴。”
“事實上,他幫農民工討薪,沒有收一分錢,每次來來回回的高鐵票機票錢都是他自掏腰包,他甚至還借給了一些錢給特別困難的農民工。”
說到這裏,她冷笑着掃過鮑信普,道,“比起這個老闆,程律師纔是真正的好人。”
衆人紛紛點頭,誇讚程正肆。
至於鮑信普,現在他的形象在圍觀羣衆心中就是個又噁心又歹毒的畜生。
鮑信普見程正肆揭穿自己,眼神更加陰森。。
他恨不得直接把程正肆大卸八塊。
程正肆雖然剛剛差點被鮑信普殺害,但他並不怕鮑信普。
他冷笑一聲,繼續向大家解釋:“鮑信普說他破產,實際上他是把錢轉移給了國外的子女。”
“他以前掙了很多虧心錢,雖然這次連本帶利把錢還給了農民工,可他當年置了那麼多房產,存了那麼多錢,早就利滾利了。”
“他剛剛是在故意喊窮,想引起大家同情。”
所有人:“……”
看來這個鮑信普,真的壞到了骨子裏,連陌生人都欺騙。
旁邊一個男生忽然想到什麼,心直口快道:“如果他有錢,那他以後還可以過得很好啊,那他爲什麼要來殺你?”
他倒也不是質疑程正肆在撒謊,更不是質疑程正肆的人品,他只是純粹好奇。
如果鮑信普殺了程正肆,極有可能會被判死刑。
溫歡年淡淡道:“他是氣不過程律師幫農民工討薪,非要自己動手出氣。”
“現在殺人也不一定會償命,他是想着殺了程律師以後,再花點錢打通關係,少坐幾年牢。”
“說白了,他對程律師的恨意,已經超出他想要享受的心。”
鮑信普就是看不慣程正肆伸張正義,想弄死程正肆。?
這又何嘗不是鮑信普的一種傲慢呢。
他做慣了黑心老闆,養了一批打手,經常目無法紀毆打農民工。
這次他也是想用同樣的手段對付程正肆,只不過這次他是親自動手。
衆人恍然,評價道:“他就是個變態!”
溫歡年點點頭:“概括得很好,他就是變態。”
鮑信普被衆人指指點點,都快要氣炸了。
可他不敢在溫歡年面前表露出來,只能繼續裝可憐,道:“大師,您別聽程正肆一家之言……”
溫歡年壓根不想聽他廢話,冷笑着打斷他,道:“我是道士,我從你的面相就能看出你生平的事蹟。”
“你做過的那些惡事,程正肆不一定查得出來,警方也不一定查得到,但我卻清清楚楚。”
“所以你在我面前裝沒用,我知道你的底細。”
鮑信普的臉色變了變。
他還想撒謊矇混過關,可聽溫歡年的意思,他是無所遁形。
溫歡年冷冷地瞧着他,道:“在你要對程律師動殺心的時候,正好被我遇見,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這意味着老天爺早就看你不順眼,派我來收拾你。”
她低頭看了眼手錶,道,“時間來不及了,那我就直接開始讓你得到報應吧。”
她和葉遠琛還得趕去黎唸的訂婚宴,不能在這裏逗留太久。
說完之後,她直接掐了個五雷決。
下一秒,無數道雷往鮑信普身上劈去。
偏偏鮑信普被定了身,連躲避都不行。
雷結結實實地劈在他頭頂,他整個人瞬間皮開肉綻。
“啊——”他淒厲地慘叫起來。
溫歡年瞅他一眼,道:“惡有惡報,你做了那麼多壞事,天打雷劈只是其中一項懲罰,你的報應纔剛開始。”
她又在鮑信普的魂魄上打入幻境,讓他經歷那些農民工的痛苦和絕望。
鮑信普發現自己變成了他最討厭的農民工,不由哇哇亂叫:“不……我是鮑信普!”
他開始向溫歡年求饒,“大師,你放過我吧……”
溫歡年冷笑一聲,道:“我說了這只是剛開始,接下來你會變得窮困潦倒,壽命減短,你的子女後代也會受影響,起碼會窮三代。”
鮑信普:“!”
沒有錢,後代變窮……這比被雷劈還讓他痛苦!
他寧願今天命喪於此,也不要後代變窮!
尤其是他的兒子,可不能成爲窮人!
他掙那麼多錢,不就是給兒子孫子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