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歡年搖搖頭,道:“肯定不是髒東西,她就是被J殺的。”

    黃校長看向她:“你已經算出來龍去脈了?”

    溫歡年並沒有隱瞞,道:“不是算出來的,是猜出來的。”

    黃校長:“?”

    “我剛剛通過雷師兄的面相,看到他昨天晚上經過湖邊時,看到了前方有明火。”溫歡年道,“其實那是有人在祭奠那個女孩子。”

    黃校長:“你之前就說了,就是因爲有人祭奠,纔會讓周圍的怨氣聚攏在湖邊,鳴軒纔會被陰氣入體。”

    溫歡年道:“我的意思是,雷師兄自己沒有意識到,他其實看見了那個人的背影,只是他以爲那是髒東西。”

    黃校長頓時停住腳,盯住她:“看到背影了?!”

    溫歡年點頭:“他以爲是髒東西,但是我看他面相,那個人我認識。”

    這下子黃校長徹底沒聲了。

    過了很久,他才嚴肅地問道:“是誰?是我們學校的教職工嗎?”

    他沉思了一下,又道,“當然,祭奠者可能是受害女孩的家屬。”

    “我剛剛想岔了,以爲祭奠者是兇手……但是仔細想想,兇手怎麼可能來祭奠受害者……”

    話還沒說完,溫歡年就打斷他,道:“不,您猜對了。”

    黃校長驚訝地瞪大眼。

    溫歡年道:“就是兇手在祭奠受害者。”

    黃校長:“……”

    他匪夷所思地望着溫歡年,好半天都沒回過神。

    爲什麼兇手要祭奠受害者?

    這都三十年過去了,受害者的魂魄肯定早就去投胎了,那就不可能再去找兇手報仇。

    那兇手祭奠受害者的意義的在哪裏?

    難道兇手是變態?

    又或者兇手夢到了受害者,心裏有鬼纔去祭奠?

    溫歡年道:“我們去找當事人問問不就行了。”

    黃校長:“……”

    他和溫歡年一起往外走,臉上透着猶豫。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低聲道:“你能不能先給我透個底,兇手是我們學校的教職工嗎?”

    他是校長,如果是學校裏的教職工作案,那他還得考慮這個事的影響……

    雖然是三十年前的事,那時候他還只是個小講師,可現在是他在管理這個學校。

    溫歡年猶豫了下,道:“是。”

    黃校長的身體搖晃了一下。

    溫歡年倒是不擔心黃校長會暈倒,畢竟她之前就送了玉佩給黃校長,能護着黃校長的身體。

    她想了想,又提醒道:“您最好做個心理準備,兇手是學校裏的教授,您還認識。”

    黃校長:“……”

    他感覺自己快要暈了。

    溫歡年知道黃校長在擔心什麼,輕聲道:“這已經是三十多年前的案子了,早就過了追溯期。”

    “也就是說,法律上沒法審判兇手,所以咱們報警也沒用。”

    “不報警,事情就不會鬧大。”

    黃校長多少被安慰到,點點頭,沒做聲。

    溫歡年又道:“再說,這案子也不是在您任期內發生的事,您就更不用自責。”

    黃校長沉默許久,嘆口氣,道:“走吧,咱們回學校去找人。”

    就算法律沒法懲罰兇手,但他可不能放任兇手繼續在學校裏當教授。

    當然,他也知道溫歡年不會放過兇手。

    只要兇手得到報應,對受害者來說也是一種安慰。

    兩人跟雷鳴軒幾人一同回學校。

    抵達校門口時,黃校長對雷鳴軒幾人道:“你們回去休息吧,我和小年說點事。”

    雷鳴軒等人很快就走了。?

    溫歡年看向黃校長,道:“那位教授今天正好在學校,咱們現在去他辦公室堵他就行。”

    昨天兇手祭奠了受害者後沒有回家,而是直接睡在辦公室裏。

    黃校長點點頭。

    兩人正準備往學校裏走。

    溫歡年不經意掃過旁邊的保安室,突然道:“咱們去見兇手之前,還得找一個人。”

    黃校長疑惑地看着她。

    溫歡年直接往保安室走去。

    裏面有幾個保安在說話。

    溫歡年看向其中一個,道:“您是吳廣平,對吧?”

    對方立即站直身體,道:“是!”

    他們保安有可能不認識溫歡年,但黃校長他們一定是認識的。

    因此幾個保安都很緊張。

    溫歡年打量吳廣平。

    對方看起來三十多歲,留平頭,瞧他的站姿應該是退伍兵。

    溫歡年道:“黃校長有些事想找你幫忙,你現在能跟我們進校園裏嗎?”

    有時候學校領導也會找保安搬東西之類的,保安肯定是要幫忙的。

    更何況開口的還是黃校長,他們當然樂意。

    吳廣平立即道:“當然可以!”

    他是值班的保安隊長,和其他人交待了幾句,然後跟着黃校長和溫歡年往校園裏走。

    等走過湖邊的時候,溫歡年突然偏頭看向他,道:“吳隊長,我看您的面相,您家裏應該有三個姐姐,對吧?”

    吳廣平愣了愣,點頭道:“對。”

    溫歡年:“但是活下來只有兩個,是不是?”

    吳廣平的表情僵了一瞬。

    不過他很快就恢復正常,如果不是溫歡年眼尖,根本看不出他有什麼不對。

    溫歡年突然停住腳,直直地盯着他,道:“吳隊長,根據你的面相,你當兵立過不少功,本來是有機會一直往上升的。”

    “而你退伍後工作本來也很不錯,對吧?”

    “可你半年前突然離職來帝都當保安,這是爲什麼?”

    吳廣平畢竟是練過的,氣場也很強大。

    可面對溫歡年那雙彷彿洞察一切的眼神,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被看穿了。

    他在溫歡年面前哪裏還能保持什麼氣場。

    “你……”他頓了頓,道,“這位同學,你是不是查過我?”

    他來應聘保安的時候,沒給自己的履歷造假,如果仔細查,肯定能查到。

    但一般人也不會想到查他的資料吧?

    溫歡年淡淡道:“你纔來半年,可能不太熟悉我。”

    “我是這裏的學生,也是個道士,通過看面相就能知道你前半輩子所有的事以及後半輩子的日子。”

    她盯着吳廣平,道,“所以你爲什麼費盡心思來Q大應聘保安,我也看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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