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熙!你別太過分了!哪涼快你上哪兒待着去!少來看我們凌家的笑話!”
華熙冷笑:“笑話擺出來不就是讓人看的嗎?我正好路過,多看兩眼,議論兩句,怎麼了?犯法啊?”
“你!你給我滾!若再不走,別怪我動手了!”
“就你這不入流的功夫,有本事你動個手給我瞧瞧啊,你這小胳膊細腿,當心打折了。”
華熙吸引仇恨的能力的確無人能敵,凌心語本就跟他有過節,對方讓她在大庭廣衆之下這麼沒面子,她哪裏能消氣,摸出短刀打算給對方一個教訓。
南榮寧見狀,無奈地將華熙拉到身後。
“你還是消停點吧,人家的身手就算再不入流,也比你這個半點功夫沒有的要好,當心真出了事。”
華熙笑了笑:“這不是有你和秋目在嘛,凌心語連秋目都打不過,更打不過你,我怕什麼。”
南榮寧深吸一口氣,看向凌心語:“凌姑娘息怒,華熙直白了些,說話難免不太好聽。”
凌心語聞言,非但沒有氣消,反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是你?你這個女人,這兒有你什麼事?華熙來看笑話是因爲他是華家嫡子,你又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在我面前多話?沒讓你說話你就閉嘴!找個地縫鑽進去躲着吧!”
“凌心語!你有什麼不痛快衝着我來!你也配跟南榮寧叫板?”華熙怒道。
凌心語冷笑:“你倒是挺向着她,真是一對狗男女!怎麼?你找不到合適的男人,就打算隨便找個女人湊合一下?打算拿她當同妻不成?”
“這個南榮寧也是一樣,不知羞恥,身爲女子,整天跟一堆男人混在一起,噁心下賤!這種人連我凌家的門檻兒都進不了,給我提鞋都不配,我看她一眼都是對我的侮辱,你們這兩人可真是湊一塊兒去了。”
華熙大怒:“凌心語!你找死是吧!”
“怎麼?你心疼她啊?真是稀奇啊,你不是喜歡男人嗎?竟然會被這麼個女人迷得暈頭轉向的,莫不是看她有些姿色,便動了心?就她這張豔俗的臉,跟伎館的娼伎有什麼區別?”
“哦對了,你們先前不是跟千鳳待在一塊兒嗎?她別是從千金閣裏出來的吧?難怪渾身透着一股俗氣的噁心味兒,低賤下流。”
凌心語毫不避諱地貶低南榮寧,礙於華熙的身份,她還不敢說得太難聽,可南榮寧不同,這麼一個沒有後臺的女人,她自然不怕得罪。
既然她不能教訓華熙,那就拿這個女人開刀,誰讓她要出來多嘴,活該!
華熙聽到這話,臉都氣黑了,要不是他不會武功,絕對衝上去將這人撕個粉碎!
秋目雖表情不變,但眼神明顯冷了許多,右手握住流元扇,隨時準備動手。
這裏面,最淡定的反倒是南榮寧本人。
難聽的話而已,她從前又不是沒聽過,早就免疫了。
不過免疫歸免疫,她可不是軟柿子,沒有白白讓人辱罵的道理。
正好,藉着這個機會引蛇出洞。
聽到這話,凌心語怒瞪雙眼:“我羨慕嫉妒你?你真不要臉!”
“凌姑娘這話說岔了,我長得好看,怎麼能不要臉呢?倒是你,一張毫無特點的臉,要和不要沒什麼區別,算了,還是不要了吧,省得嚇着人。”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不是很明顯嗎?說你醜唄,只會拿別人來泄憤,你也就這點本事了。”南榮寧道。
這下,凌心語是徹底被激怒了。
她可是堂堂凌家堂的大小姐!竟然被人當衆羞辱!這個女人太過分了!
凌心語氣不過,握緊短刀就衝了上來,恨不得當場將人刺死。
南榮寧微微一笑,這種破綻百出的招式,簡直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只見她稍微一側身,凌心語與她擦身而過,南榮寧立即繞到對方身後,對着凌心語的後背猛踹了一腳。
凌心語就這樣摔了個狗喫屎。
“凌心語,就你這點三腳貓的功夫,還是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你不嫌丟人,我還嫌浪費時間呢。”南榮寧慵懶地說道。
凌心語氣得全身發抖,惡狠狠地瞪着南榮寧。
她不服輸,再一次撲了上來,南榮寧輕鬆躲過,緊接着摸出一根陰玉針,刺入對方的穴道,將人定在原地。
凌心語僵住,身體動彈不得,怒罵道:“你這個女人!你對我做了什麼!”
南榮寧笑了笑:“你這樣撲來撲去的,我怕傷着你,所以就用銀針將你定在這兒,讓你消停一會兒,說起來,這根銀針你應該很眼熟吧?先前在千金閣,這套陰玉針差點就被你搶過去了,還好最後落到了我的手裏,這套陰玉針我用得很順手。”
聽到這話,凌心語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對方就是之前在千金閣跟她搶東西的人。
先前在千金閣時,對方坐在廂房裏,她沒能看到對方的臉。
“原來是你!你這個女人!之前就跟我搶東西,現在還來羞辱我!我饒不了你!”
“饒不了我?你怕是沒這個本事吧?我要對你動手,簡直是輕而易舉,就算在這兒殺了你,你都沒有反抗的餘地。”
聽到這話,凌心語慌了:“你……你要做什麼?”
南榮寧笑而不語,慢慢走近了對方,就在她打算動手時,突然一陣陰風出現。
她的動作一滯,強烈的殺氣迎面而來,她皺緊眉頭,下一刻,秋目的流元扇出現在她面前,幫她將暗器擋了回去。
“你沒事吧?”秋目問。
南榮寧笑着搖頭,擡眸看向迎面走來的人,意味不明地眯起雙眼。
老傢伙,終於出現了,不枉她鬧了這麼久。
“這位姑娘,是打算在我凌家堂的地盤對我凌家的人出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