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炒到了最高,所有人的視線全部聚集到了南榮寧的身上。
原本南榮寧就因爲不勝酒力腦子嗡嗡的,現在耳邊又到處都是嘰嘰喳喳的聲音,弄得她煩躁至極。
這時,大夫人已經帶着她的好姐妹們來到南榮寧面前,一杯杯的酒伸向她嘴邊,硬是有強行灌下去的架勢。
單溫面露不悅:“夠了,你們要鬧到什麼時候,阿寧已經說了她不喜歡喝酒。”
李奕卻道:“寨主這麼着急做什麼?今兒是爲我準備的接風宴,該怎麼熱鬧應該由我來決定纔對,況且只是爲了高興而已,喝幾杯酒又死不了人。”
大夫人也道:“夫君別生氣,我們也是爲了十七好,她剛來神人寨,跟姐妹們都不熟悉,藉着這個機會跟姐妹們好好相處,對誰都好。”
“就是啊,只是圖個高興嘛,身爲寨主的女人,不喝酒怎麼能行?”
衆人一來一往地說着,她們就是知道南榮寧不愛喝酒,所以才硬逼着她喝,就是爲了給她一個下馬威。
平時爭寵爭不過,好不容易有了個機會,怎麼能白白放過呢?她們都迫不及待地想看着南榮寧出醜。
由於人太多,推嚷之下一壺酒全灑在了南榮寧身上。
大夫人笑道:“呀,不好意思啊,酒全都灑你身上了,你看看你的衣裙都溼了,我幫你擦擦吧。”
說着,大夫人拿出帕子,卻藉着擦拭的動作將南榮寧的衣裳給撕出了一個洞。
“你這衣裳也太薄了,一不小心就弄壞了,等明兒我讓人送更好的給你,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這話,分明是在挑釁。
秋目和夜元看不下去了,急忙起身阻止。
可還不等他們動手,南榮寧突然站起身來,一把抓住了大夫人的手腕。
大夫人掙脫不開,冷笑。
“你這是做什麼?難道是生氣了?爲了高興而已,身爲寨主的女人,可不能這麼小心眼。”
南榮寧這才擡起眸子,卻並沒有發怒,反而露出了一個燦爛到閃瞎眼的笑容。
“我怎麼會生氣呢?難得的宴席,就是應該高興嘛。”
“你既然知道,還不趕快把我放開?”
南榮寧笑着點頭。
“好啊,我這就將你放開。”
說完,南榮寧真的鬆開了手,大夫人剛想開口,可下一刻,南榮寧突然一手扣住了她的後腦,直接把她的頭按在了桌子上。
砰的一聲,木桌被拍出了一條裂痕。
“高興嘛!當然要喝酒了,大夫人不是想喝酒嗎?來啊,咱們痛痛快快地喝!我陪你喝個痛快好不好啊?”
南榮寧踩在桌子上,笑容燦爛得像一朵花。
隨即她拿起酒壺,掰開大夫人的嘴就開始硬灌。
南榮寧的力道可不是大夫人這個普通女子能抗衡的,她被按得動彈不得,被迫張開嘴,一壺壺的酒灌得她無法呼吸。
南榮寧卻沒停手,灌完酒喝,拿起一碟菜就拍在了大夫人臉上。
“光喝酒沒有下酒菜怎麼能行,來,大夫人多喫一點,我餵你啊,你還想喫什麼?我都拿來給你好不好?”
大夫人被弄得全臉都是飯菜,整個人都飄着飯菜香,再這樣下去,她真的要窒息了。
旁邊的人都嚇傻了,姐妹們好不容易回神後,趕緊去拉住南榮寧,可隨後又被南榮寧反手按在了桌子上。
“你們也想加入進來嗎?那我們一起玩吧,難得的機會,我們要一直喝酒,喝到天亮,喝到你們的肚子裏除了酒再沒別的東西,喝到你們的胃炸開,好不好啊?”
“你放肆!姐妹們,跟她拼了!”
南榮寧毫不畏懼,扔下手裏的幾人,同時吩咐夜元和秋目:“看好周圍,一個也別放出去!”
瞬間,整個宴席變得一片狼藉,鬧劇越來越大,現場儼然成了戰場。
女人發起瘋來可不是鬧着玩的,她們在中間廝殺,而其他人早已嚇傻,甚至都忘了上前阻止。
直到南榮寧將所有人都打趴在桌子上,擡起腳狠狠地踩着她們,順便將所有的酒都倒在她們身上。
南榮寧居高臨下地看着這羣哆哆嗦嗦的女人,笑着說道:“你們不是喜歡喝酒嗎?不是要讓我敬酒嗎?我今天就給你們敬個夠,喜不喜歡?高不高興?爲了玩兒嘛!今天的夜還長,咱們慢慢玩啊?”
女人們狼狽不堪,被南榮寧折磨得瑟瑟發抖,哪裏還敢反抗。
南榮寧殺瘋了,拿起酒壺痛快地往自己嘴裏灌了一口,隨後又將目光放到了山寨衆人身上。
一衆兄弟被嚇得打了個激靈,又忍不住後退一步,怕這個彪悍的女人把他們也羞辱一番。
誰知南榮寧只是扔掉酒壺,說道:“我累了,不玩了,我要回去睡覺。”
秋目和夜元知道這傢伙是徹底醉了,立即上前要將她帶走,可南榮寧卻甩開他們的手,指向單溫。
“我要去他房裏睡。”
“……”
二人大驚:“什麼!你瘋了吧!”
南榮寧卻打定了主意,直接走到單溫面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領。
“我要去你房裏睡!你,送我過去!”
單溫還沒回過神來,直到南榮寧將他勒得差點斷氣,才趕緊點頭。
“睡!我這就陪你回房!”
在單溫受傷的日子裏,南榮寧從未在他屋子留宿過,主要是因爲單溫腿斷了不能和女人共寢,現在他的腿已經好了不少,就算不能做什麼,一塊兒待一晚上也是好的啊,單溫自然美滋滋地答應。
秋目和夜元還想阻止,卻直接被南榮寧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隨後,南榮寧和單溫進了房間。
好端端的宴席被鬧成這樣,也沒法再繼續了。
夫人們顏面盡失,羞憤地跑走。
只有李奕,勾起一抹邪笑,直勾勾地盯着南榮寧的方向。
房間裏,單溫坐在牀上,明明有十六個夫人,此時卻緊張得繞手指,臉也紅到了耳根,純情得不行。
“阿寧啊,我的腿傷還沒好,所以……”
南榮寧皺着眉頭,瞥了一眼單溫和牀,說道:“你,去地上睡,牀是我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