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好好面無人色的扒着車門,身體軟的都坐不住,差點直接滑到座位底下去了。
“你……你放我下去……”
她還在喃喃着,顯然已經暈的不行了。
宮勳一手支着腦袋,微微側身看着關好好,沒說話,那張令人神魂顛倒的臉透着絲絲疑惑。
精明如傅深言,怎麼找了只這麼笨的小白羊?
不過,不管是綿羊還是蛇蠍,他都要定了!
想到那晚保鏢的轉述,宮勳琥珀般漂亮的眸光中閃過一抹陰霾。
哪怕整個宮家,他都沒怕過,倒要看看,這傅深言能奈他何!
好半天,關好好胸口處的翻江倒海才漸漸平復下來,她有氣無力的一掀眼皮,等看清楚周圍的環境後,微微一愣。
色彩狂亂的背景板上,那個“凜”字依然狂野。
怎麼又來這家酒吧了?!
關好好腦袋一下就清醒了,立馬坐起來,看向身邊那張妖孽臉,“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
宮勳似笑非笑的一挑眉,“你說呢?”
男人自帶妖孽氣質,這麼慵懶地斜睞着你的時候,簡直俊美得驚心動魄。
關好好眉頭跳了跳,一股不好的預感從心裏升起。
“你不會還想找我喝酒吧?”她驚訝道,隨即撥浪鼓似的搖頭,“不,不行的,我不進去了!”
說着,關好好不自在的動了動,臉上也帶了絲不明顯的紅暈。
那天酒醒後,雖然依然不清楚當晚發生了什麼,可是經過小蛋撻的提醒後,莫名的,一些片段總是在她腦海中閃現。
特別是傅深言的那兩巴掌,每次一想起關好好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但越想忘,反而記得越清楚。
所以現在一看到酒吧,關好好就有陰影了!
眼見男人不說話,關好好連忙解開安全帶,想從車上下去。
“那個……我先走了。”
只是手纔剛搭上車鎖,肩膀就被一隻手握住,隨即強勢的力道把她往後一帶,關好好倒回了位置上。
還沒反應過來,眼前一黑,男人俊美的臉就貼在她面前,眸光危險。
“不是說要和我好好聊聊嗎,我覺得這裏就很合適。”
兩人離得很近,男人身上的味道覆蓋住關好好。
關好好直接嚇得僵住了。
不同於傅深言的清冽冷香,面前這男人散發的氣息和他的人一樣,帶着蠱惑之意。
要擱以前,關好好還能發發花癡,現在不知怎的,有些惱怒。
她極力往後傾身,避開男人的呼吸,氣惱道:“我是要和你好好談談,但不是喝酒,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還是隻能算是陌生人吧,請你保持距離。”
聞言,男人眯了眯眼,定定看了關好好半晌,突然邪肆道:“宮勳,我的名字。”
關好好眉間一跳。
她微微睜大眼睛看着男人,“你就是宮勳?”
她記得那天傅深言問她,是不是認識宮勳,她還莫名其妙來着,原來就是面前這男人?
不過,聽傅深言的語氣,這人似乎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聽見關好好的問話,宮勳嘴角邪邪一勾,坐直了身體,上下打量了關好好一圈。
“怎麼,知道我?”
關好好趕緊搖頭,她纔不知道呢。
“沒有,就是聽別人提過一次你的名字。”關好好含糊道,然後決定快刀斬亂麻。
“那個,你剛纔說的什麼男朋友的事,應該不是真的吧,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做不得數的,真的,你就當我放了個屁,嫌惡的走開好不好?”
宮勳:“……”
嘴角狠狠抽了抽,男人看着關好好問道:“放了個屁?”
關好好猛點頭。
男人臉更黑了,“你是在侮辱我,還是在侮辱你自己?”
關好好:“……”
比喻!比喻懂不懂!
爲了最後的勝利,關好好硬着頭皮點頭,“侮辱我自己,當然是侮辱我自己!大哥,我就是個小渣女,實在不值得您費心,你就讓我隨風飄散吧!”
關好好說的大義凜然,宮勳定定看着她,突然笑了。
“哈哈哈……”
笑聲邪妄,像是遇到了什麼非常爽快的事情。
關好好被男人笑得發毛,正打算趁男人不注意偷偷摸摸下車,卻見他突然低迴頭看向她。
關好好頓時不敢動了。
宮勳一勾脣,“那真是巧了,我是個渣男,我們正好一對,也省的去禍害別人了。”
關好好:“……”
說完宮勳下車,非要把關好好往酒吧裏拖。
動靜引來了兩三個路人的注目,但是這家酒吧雖然高檔但地也偏,加上旁邊還有幾個保鏢站着,那些人看了眼就匆匆走了。
關好好差點吐血。
本來是想解決掉這朵疑似桃花,怎麼反到頭來又把自己給送進狼窩了?
自己有幾斤幾兩關好好很清楚,所以知道,恐怕這人就是想摧殘自己玩呢!
“妖孽……啊呸!小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招惹你的,我有孩子呢,不能出來瞎玩的!”關好好嚇得非常沒有骨氣的求饒。
話音一落,前面走着的男人猛然剎住了那雙修長大長腿。
關好好一個不查,砰的撞了上去,差點鼻子都歪了。
“嗷——”
宮勳回過頭,妖嬈魅惑的眼底寒光凜冽。
“你說什麼?”
一見有效果,關好好捂着鼻子把頭點的更用力了,“真的,我都是生過孩子的人了,倆呢!我還要回去給孩子做飯,你……你放過我吧。”
關好好原以爲這麼說,但凡有點同理心的人,都不會再糾纏了。
比欺負有夫之婦更罪惡的,就是人母了,哪怕一個男人沒什麼良心,也很少會去爲難一個單身母親。
更何況這種風月場上的事了。
但她沒想到的是,宮勳聽完她的話後,臉色變了幾變,眸色更加古怪了。
“原來你們喜歡的是這種調調?”
關好好:“……”
啥調調?
她一臉蒙圈的看着男人,不明所以,卻見男人突然放開了她,懶洋洋的往後退了一步。
“你這樣,你老公知道嗎?”宮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