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覺得榮幸,本少爺就連對家裏人也沒有這麼掏心掏肺的照顧過。”宮勳牽過關好好的手往病房方向走。
但是剛剛從辦公室走出來,關好好就站住腳步,她看着不遠處的幾個人愣神,還以爲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傅深言剛剛帶着蛋撻做完檢查出來,身體並沒有什麼問題,醫生說可能是因爲沒休息好的緣故,囑咐了幾句他們就可以離開了。
蛋撻反應賊快,像是生怕關好好跑了一樣的,撒丫子就衝到關好好的身邊去,一把抱住關好好的腿,“媽咪!”雪糕也跟着跑到關好好的身邊來。
兩小隻可憐巴巴的仰頭望着關好好,那樣子簡直就像是歷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找到了狠心拋棄他們的母親。
“你們怎麼來醫院了?”關好好下意識的看向雪糕,她蹲下跟雪糕平齊,“雪糕,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傅深言站在原地,目光從關好好的身上緩緩移到她身邊的宮勳臉上,昨晚上兩個人待在一塊也就算了,今天還一起來醫院?
關好好是當真鐵了心的想要和宮勳在一起?
“我想見媽咪!”雪糕緊緊拉着關好好的手,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就一把牽着她來到傅深言的面前,“爸比是專程帶我們來找你的!”
傅深言剛纔在路上就覺得不對,雪糕之前心臟疼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可是又好奇他們倆究竟想要讓自己來醫院幹什麼,所以也就沒有拆穿。
沒想到,竟然是帶着他來跟關好好“偶遇”的。
關好好誤解了雪糕話裏的意思,還以爲傅深言不知道從哪裏知道自己來了醫院,所以專程帶着兩個孩子來找她,想要讓將孩子帶走,不要影響到傅深言跟慄娜的新生活。
“他們是你的親生兒子,難道你就這麼容不下他們倆的存在嗎?”關好好只是冷笑一聲,她雙眼霧濛濛的,強忍着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什麼?”傅深言沒想到關好好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關好好也懶得解釋太多,她一手牽着一個,眼神決絕的看向傅深言,說話的語氣也更是冰冷,“既然是這樣,那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我會馬上帶着他們離開,遠離你的視線,這樣總可以了吧?”
傅深言一把抓住關好好的手腕,力道大的驚人,關好好蹙起眉頭,她疑惑的看向傅深言,“你這是做什麼?”
傅深言昨晚上沒怎麼睡,現在滿眼的疲倦,他怎麼都沒想明白,自己跟關好好之間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分明這幾天一直都是好好的,前天晚上她更是向自己表明心跡。
就連早上去上班的時候兩人還在開玩笑,可是幾個小時不見,關好好就把自己給灌得爛醉,昨天她神志不清的,傅深言沒有多說什麼,儘量的遷就着她的情緒,生怕關好好在宮勳那邊出了什麼事情,更是找人在樓下守了一夜。
“是不是慕容靜去找你說了什麼?她就是我一個普通的妹妹,這兩天就要回去了,就算是說了什麼話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我奶奶那邊也不用擔心,還有我在。”
關好好冷冷甩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但是傅深言卻不鬆手,她擡眸去瞪着男人,“你有完沒完?”
傅深言轉頭讓陳特助先帶着雪糕跟蛋撻去學校,之後才轉頭看向關好好,“我們單獨聊一下。”
“沒什麼好聊的,你現在說一些避重就輕的話有意思嗎?我想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想在見到你,我們兩個人之前……就當做是我眼瞎了,我們什麼都沒發生過,你以後還是去開始你的新生活吧。”
傅深言的新生活永遠都是豐富的,永遠都有人會主動貼過去找他,這的確是關好好高攀不起了。
“你忘了你那天說過的話嗎?我們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你現在究竟在鬧什麼,有什麼事情爲什麼就不能告訴我?!”傅深言惱了。
說了半天,關好好只是在表達她的憤怒,但是卻並未提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傅深言就這麼一頭霧水的被人扣上一個他自己都不清楚的罪名,可是在關好好看來,那種事情何必要不停的提起呢?她現在還能站在傅深言的面前,就已經是一種勇氣了。
她的眼神裏有恨意,傅深言愣了一瞬,感覺內心像是被掏空了一塊,現在拼命的灌着冷風進去,他鬆了鬆手。
“所以,我就是不喜歡你了,以後也不要再來找我了。”關好好叫上宮勳就走出醫院。
現在可好,葡萄糖也不用打了,跟傅深言見一面,關好好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是無處可發的力氣,她氣呼呼的上了車。
宮勳坐在駕駛座上,手指在方向盤上輕點兩下,“你剛纔爲什麼沒有直接說那件事情呢?”
“難道你沒看出來他在裝傻嗎?既然是這樣,那我就配合一下好了。”況且再一次說起那件事情,關好好又會想起來自己看見的一切,她不想再給自己找氣受。
但是宮勳沒說,照他對傅深言的瞭解,那就是傅深言不像是一個會逃避責任的人,也不是個對感情拖泥帶水的人,可是剛纔那樣子的反應,都已經有了慄娜又何必對關好好死抓着不放手呢?
關好好藉着病假在公寓裏面呆了好幾天,宮勳除了每天對她帶來晚餐之外,也沒有住在公寓這邊,正好給了關好好更多的時間去想想她之後應該怎麼辦。
中途關好好還是跟雪糕打過一次電話,再三確認他的身體的確是沒有什麼事情,這才勉強放心,但是雪糕跟蛋撻都不願意離開傅家別墅。
“媽咪,你真的不打算來看看爸比嗎?”掛電話之前,兩人還在爲他們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