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家福女解鎖了一座山 >第36章 再找個後爹
    柳翠枝看着木紫鳶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沒好話。原本不想就着她的話往下說的,卻不知什麼原因,竟脫口問了出來。

    “你明白什麼?”柳翠枝沉下臉,問道。

    “娘是守不住寡了,想要爲寒香妹妹再找個後爹啊。”木紫鳶恍然大悟地笑了起來。

    “你?你這丫頭怎麼能亂說呢?我是那麼沒眼光的人嗎?”大師瞪大雙眼,指着柳翠枝,一臉嫌棄地說:“就她?想讓我當這丫頭的後爹?我腦子有病吧?”

    “什麼?就你這樣的,還敢嫌棄老孃?”柳翠枝見大師一臉嫌棄的模樣,心裏不平衡地叫了起來。

    想她年輕時,還是村子裏年輕小夥子們都想娶回家的一朵花呢。現在,這滿臉麻子的男人居然嫌棄她?太沒眼光了。

    木紫鳶心裏憋住笑,指着柳翠枝和梅寒香道:“大師,你可不要嫌棄啊。娶一送一。娶了娘,還送你一個這麼美貌如花的女兒,簡直太划算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木紫鳶!你再胡說,當心我撕了你的嘴!”柳翠枝惱羞成怒地瞪向木紫鳶,跳起來就要撲過去打她。

    木紫鳶輕輕挪動了一步,沉下臉,冷哼道:“喲,說中了心事,惱羞成怒了?”

    “我……”柳翠枝氣喘吁吁地瞪着眼睛,指着大師,道:“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樣。你可不要壞了我的名聲。”

    “不是那樣?”木紫鳶嗤笑道:“那是哪樣?娘倒是說說啊?”

    柳翠枝正想往下說,卻看到木紫鳶那雙原本木訥的大眼,此時卻閃着幽暗的寒光,讓她的背脊感到一陣寒意。

    她想起之前木紫鳶暴打梅友才時,眼睛裏就是閃動着這種寒光。

    看來,木紫鳶身上的邪祟並未被趕走。若是惹得這丫頭不高興,不要說那幾百拳的利息,就是一拳就夠她受的了。

    “他……”柳翠枝看了眼大師,眼珠轉了轉,又抓住了他的衣袖,道:“他是到我們家來偷東西的小偷。被我和寒香發現了,正要抓着他喊人,你就出來了。”

    梅寒香一聽柳翠枝這樣說,忙跟着點頭,道:“對。娘說的對。他是小偷!”

    大師沒想到柳翠枝突然指控他是小偷,整個人都愣住。

    他瞪大眼睛,指着他自己的鼻子,火大地道:“我……是小偷?”

    “對!”梅寒香用力點頭,非常肯定地說:“你就是小偷。”

    大師指了指木家破敗的院子與屋子,不屑道:“就你們家這窮酸樣,有什麼值得我偷的?我這身上隨便拿出一張銀票都比你們家所有家當都值錢!”

    梅寒香聽到大師提到銀票,忙道:“你那銀票,就是從我們這偷的。你就是看我和娘借了銀票,就跟着我們過來了。”

    “對。你身上的銀票就是從我們這偷走的。快,快點還給我們!”柳翠枝忙說道。

    她說着,就往大師身上摸了起來。果然在大師寬大的衣袖裏找到了銀票。

    “看,這就是證據!”柳翠枝拿到木紫鳶跟前,讓她看清楚。

    大師看着柳翠枝拿走的銀票,跳了起來。

    這婆娘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是在設局騙他的銀子嗎?這些銀票可不全是她給的啊。這些銀票中,也有他之前爲別人作法得來的報酬啊。

    “喂,你這婆娘,那些銀票是我的。”大師大叫着上前一拳打到了柳翠枝的臉上並搶回了銀票。

    柳翠枝被打,頓時感到鼻子有液體流了出來。她伸手一抹,看到一手觸目驚心的鮮血,頓時驚得倒在了地上。

    “娘……”梅寒香見柳翠枝倒到地上沒了動靜,嚇得哭着大叫:“殺人啦……有小偷殺人啦……救命啊……殺人啦……”

    大師沒想到他那輕輕的一拳就打得這個婆娘血流滿面,倒地不起,也嚇得腿軟。

    他行走江湖這麼久,從來都是被人捧着、供着的,哪經歷過這種場面。

    “別……別叫……不……不是我……是她自己,搶我的銀票,我纔打、打她的……”大師指着倒地不起的柳翠枝,語無倫次、結結巴巴地辯解着。

    “就是你,你一拳把我娘給打死了……嗚……”梅寒香上前抓住大師的衣袖,怕他趁機溜掉。

    她剛纔撲到柳翠枝身上時見到她娘偷偷地對她眨了眼。她立馬明白娘沒事。只是,她不能讓她娘白白的捱了這麼一拳。多少也得從這大師手裏要些銀子回來。

    “寒香妹妹,娘不是沒事嗎?”木紫鳶涼涼的聲音在一邊響起:“你哭個什麼勁啊?沒事這麼咒着娘,你還當真孝順啊。”

    梅寒香聽到木紫鳶的話,頓時停住了哭聲,就連抓着大師的手都鬆了起來。

    “啊……娘她……沒事嗎?”梅寒香佯裝剛剛知情的模樣,看向躺在地上的柳翠枝,道:“娘怎麼會沒事?你沒看到她那一臉的血嗎?”

    “就這點血,也好意思說有事?”木紫鳶嗤笑。

    “比起我撞破額頭時流的血少多了。”木紫鳶說着,擡手摸了摸那光潔的額頭,道:“我這額頭撞成那樣,都沒事的好好站在這,娘只是捱了這一拳,安楠,你說她能有事嗎?”

    “娘不會有事。”木安楠搖頭,神色淡然地看了眼仍躺在地上的柳翠枝。

    “寒香妹妹,你說呢?”木紫鳶看向梅寒香,笑盈盈地問。

    梅寒香看了眼木紫鳶的額頭,又看向她那別有深意的笑容,心裏又發起怵來。

    “我……”她看了看柳翠枝,又看了看木紫鳶。

    “木紫鳶,你怎麼還幫着一個外人說話?娘都被他打了,你怎麼不幫着教訓他?”梅寒香看了眼大師,道:“實話告訴你吧,這個男人是來抓你的。”

    “抓我?”木紫鳶挑眉,佯裝不解地看向大師,問:“你爲何要抓我?”

    “她們說你被邪祟附身,叫我來將你身上的邪祟除掉。”大師說道。

    “哦?”木紫鳶嗤笑了起來,目光在柳翠枝和梅寒香身上瞥過,最後停留在大師的臉上,問:“那麼,大師可看清楚了?我身上有邪祟嗎?”

    梅寒香接收到木紫鳶的目光,突然意識到,她和孃親找大師來對付木紫鳶的事,是不能說出來的。

    她畏縮着低下頭,不敢看向木紫鳶。

    大師看向木紫鳶,總覺得這丫頭的笑容有些邪門。

    可是,現在這丫頭的句句話都是在幫着他,他總不能再幫着這對想要搶他銀子的母女吧?

    “憑我多年行走江湖,爲人除了無數邪祟的經驗來看,姑娘身上根本就沒有邪祟。”大師一臉正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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