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心疼地對唐婉說的。
他只是對唐婉說話，至於胡圖在他眼中就像是不存在似的。
既不爲其出現而驚訝，亦不爲胡圖的行爲而憤怒。
就像是在對着一個
——死人！
朱無能從鼻子裏喘着粗氣，噴在空中形成了白煙，或牛似的。
勃然之怒，肉眼可見。
他的血手在不斷地顫動着，其色殷紅又滾燙，好像帶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升溫，發燒了一般。
不然人哪裏能喘出牛一樣的白氣，周遭氣溫還沒有低到那個地步。
“你們是一夥兒的。”
朱無能投鼠忌器，沒有對胡圖動手，而是側着身子，面對雲子，冷冷地道：“還不過去，等着對老子後背下手嗎？”
他想明白了。
胡圖既然沒有死，那麼之前雲子表現出來的，就是一齣戲。
沒有云子配合，壓根就不可能。
雲子默默地，走到了胡圖身邊，垂手而立。
即便是到了這個地步，她的眼中還是全無活氣，活死人一般。
“寶貝，高興一點，那個神棍不是已經死了嗎？”
胡圖伸出一隻手來，捏了捏雲子的下巴，輕佻地說着。
雲子扭頭避開，還是一聲不吭。
“你也不用裝模作樣。”
陳陽搖頭道：“既然都已經攤牌了，不如說說，你是真的胡圖嗎？”
胡圖咧嘴一笑：“當然是真的，比珍珠還真，不信問我老叔。”
朱無能沉重地點頭。
這個胡圖，的確是當年摸金校尉三人組中兩人的兒子，真正的摸金校尉繼承人。
要不是這個自己人的身份，朱無能也不會把他帶在身邊。
胡圖對他老子全無敬意，嗤之以鼻。
“我十三歲就掏光了他會的那點東西，然後米國那個地界，有什麼鬥可倒，連歷史都只有三百年的破地方，英雄無用武之地呀。”
“我就先去了寶島。”
胡圖說着，瞥了一眼雲子。
陳陽接口：“你跟雲子搭上了線，然後發現了她的隱祕，於是通過她混進了往生派信徒們的隊伍了。”
“沒錯了。”
胡圖打了一個響指，緊接着又搖頭道：“不過中間漏了一點，我在寶島遍訪名師，風水看相，奇門遁甲，無所不學。
把家裏傳下來那點東西推陳出新。”
他冷笑着道：“那些老傢伙，徒有虛名的騙子，抱殘守缺的老頑固，好大的名頭，全是垃圾。”
“我花了整整五年時間，坑蒙拐騙綁架殺人，纔算是學了點真東西。”
“就是在這個過程裏，我認識了雲子。”
胡圖舔了舔嘴脣，獰笑道：“我本來以爲所謂的再世天女，不過也就是個騙子，撐死了有點傳下來的好門道，藉以欺世盜名。”
“所有我跟雲子一拍即合，我幫她一起報仇，她幫我把再世天女的門道學過來。”
“結果......”
胡圖眼中冒出狂熱的光，如有實質般地在冒火，“沒想到啊，這老孃們居然真有神異。”
“哈哈哈，這個世界上，居然真的有玄之又玄，神祕怪異的力量。”
“這力量，就該爲我這樣的求道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