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像是站在海邊看着濁浪滾滾而來。
“還來得及，只要不耽擱太久。”
陳陽放下心，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情況不妙的唐家姐妹身上。
“是有反噬，公子你應該也看出來，她們是器靈轉世。”
關雲沒有藏着掖着，直接報出了唐家姐妹的底牌。
陳陽沒有裝模作樣的意外一下，而是坦然地點頭，表示他的確是猜到了。
“她們畢竟只是器靈轉世，並不是真的器靈。”
“每次陰神出竅充當器靈之後，她們都會支撐不住。”
關雲一邊說着，一邊手腳麻利。
他掏出了一個小盒子，打開裏面是厚厚的香灰，以及一小塊不知名的木料，看上去醜醜的，就跟竈邊隨便撿的燒剩下的柴火。
“嗯？”
陳陽抽了抽鼻子，那盒子一開，他就隱隱地聞到了一股香味。
香味很通透，像是一口嗅下去，味道直達腦部一樣。
“這是返魂香，能稍稍緩解她們陰神的虛弱感。”
關雲小心地點燃那一小塊香料，燃起一縷縷青煙，隨着唐家姐妹的呼吸被吸進她們鼻子裏。
“返魂香......”
陳陽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沒記錯的話，當初的老嬤嬤教他時候提過一嘴，稱這返魂香能彌補陰神出竅時候受到的損傷，也能引導半潰散無法迴歸身體的陰神迴歸。
後者，纔是它主要的價值。
陳陽情不自禁地問道：“你們欽天監的福利這麼好的嗎？”
關雲不想說話。
但他心疼得直抽抽的眼角，足以表達他此刻的心情。
“嗯呢~”
唐家姐妹在一小塊返魂香燃燒成了香灰後，終於嚶嚀一聲醒了過來。
“公子......”
關雲一臉爲難地看着陳陽。
在他邊上，唐燕和唐鵲彼此攙扶着，軟腳蝦般地艱難站了起來。
關雲默默地彎腰，唐燕熟練地爬到了他的背上。
唐鵲眼巴巴地看着陳陽。
“......好。”
陳陽懂了關雲的意思，無奈地轉身背對着唐鵲。
唐鵲爬上了他的後背後，整個人就如麪糰一樣，軟軟地癱在他背上了。
“走吧。”
關雲當先一步，後半句話隨着風聲從他背影處傳來：“如果再有強敵，就交給我老關好了。”
“嗯？”
“這是還有底牌？”
陳陽託了託唐鵲的屁股，讓自己背得更舒服一點，然後大踏步地跟了上去。
至於他在動作時候，唐鵲究竟是不滿還是本能地悶哼了一聲，陳陽就管不着了。
小半個時辰後，遠方一座菩提樹園，一座小小寺廟，在望。
不等陳陽和關雲他們鬆口氣，一口鉢盂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