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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雲錯愕了一下，方纔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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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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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頭左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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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燕和唐鵲姐妹點頭如小雞啄米，看她們捏着鼻子的樣子，只是沒好意思跟陳陽一樣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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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法子用得多了，聞得慣了，該吐還吐，卻不覺得有那麼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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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關雲還深深地嗅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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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臉色再變，暴退數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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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連唐家姐妹都沒能忍耐住，小心翼翼地退到了上風口，這才貪婪地深吸了好幾口氣，可見之前憋得有多麼地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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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那就好，我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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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果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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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雲只好遺憾地把從唐鵲手中接過來的瓷碗向着陳陽方向，擡了一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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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裏面，除了原本的白米，關雲的嘔吐物外，尚有一條條纖細的黑蟲，在鑽進來，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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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說的病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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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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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就是病，跟蟲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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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雲解釋道：“陳公子，關某人剛纔施展的是我們欽天監的一種祕傳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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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祕傳也沒人偷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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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心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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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肚子裏面吐槽着，豎起耳朵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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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監正所言，天下疫病，但凡能傳播迅疾的，定有病蟲在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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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創下此法，將病氣吸入體內，與特製藥丸發生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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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病氣完全進入體內了，便捏碎藥丸，催吐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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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藥丸的作用，病氣會被盡數吐出，其中導致疫病的病蟲彼此聚合，就形成了肉眼可見的黑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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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以病蟲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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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雲自覺說得稀裏糊塗，其實教他此法者本來也沒說明白，他以爲陳陽會一頭霧水。
他還想着展現欽天監的諸般本事，將這位一身本領卻不容於鎮北王府的庶子拉入欽天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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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陳陽聽完臉上就露出了恍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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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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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雲不敢置信：“你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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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姐妹同樣投來狐疑的目光，臉上全寫滿了“你是裝的吧，一定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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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納悶道：“不就是病蟲本不可見，經過你一番花裏胡哨，於是聚合成可見的病蟲，由此判斷是否疫病，還是某些邪道魔道法術所導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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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詫異地問道：“難道我的理解有什麼謬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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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雲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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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姐妹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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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臉震驚地看着陳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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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關雲，想要將陳陽變成同事的念頭，愈發地高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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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聳聳肩，對傳說中的欽天監監正，倒是佩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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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一聽就明白，無非是什麼病蟲啊，不就是病毒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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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經過一番玄學操作，成爲肉眼可見的病蟲，於是判定是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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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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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陳陽是有地球上的知識積累，方纔能輕易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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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欽天監的監正，卻是憑空靠着自己創出如此手段，倒是真的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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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沉吟了一下，擡眼再看龍門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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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隱約覺得瀰漫在龍門縣上空的病氣，愈發地濃郁了，漸漸地有了幾分黑雲壓城城欲摧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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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病氣，而不是什麼魔氣，怪異，剩下的就看我們找回來的東西，對不對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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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雲衝着陳陽點了點頭，一馬當先地向着龍門縣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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