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總是被拆散在新婚夜(女穿男) >16.第十六章 黑化2(二更)
    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

    生世多畏懼,命危於晨露。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妙色王求法偈》

    “師姐,你先去睡吧!這裏我來就好。”江夏擔憂的看着她。她只是勉力強笑着。

    “江夏,你記得夏宛那裏有一條紅繩嗎?”夏宛是江夏的未婚妻,她想了想,未免誤會,這個事還是得說清楚比較好。

    江夏只是疑惑的看着鳶歌,心裏一沉。然後點了點頭。

    “那紅繩原本是我的……等回京都後我就去找小宛要回來。”頓了頓,鳶歌想了想又說道,“你也別一直在外面浪了,早點給她封信,報個平安。小宛她也一直很擔心你。”

    江夏瞬間感覺天地一片晴朗,原來這事是他誤會了啊,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原來是這樣啊!所以……原來你們兩是一對呀?!哈哈……我說呢,林兄看你那眼神,我早覺得有情況了……這是好事啊!”

    江夏開心的語無倫次的。鳶歌只是苦笑着瞪了他一眼。

    “瞎說什麼呢?!”他們之間沒可能的。鳶歌彷彿想到了什麼,然後眼神一黯。

    江夏卻只以爲她是害羞了,識趣的退了出去,給鳶歌跟林錚留下了足夠的空間。

    只不過,出了帳篷,卻看到了立在外面的林千堯。

    “千堯哥,你不進去嗎?”剛解開了一個心結的江夏現在倍開心。所以很是跳脫的問道。

    “好好站着,沒個正形。你爹都快被你氣病了。你這叫人幹事?一聲不吭就離家出走,還好你留了信,你說你都多大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都已經訂了婚約的人了,該穩沉點了……”

    “不是,千堯哥你咋跟我師姐似的,都愛絮叨呢?!這事我心裏有數。”好不容易心情晴朗點,得,又被掃了興。不過想了想還趴在那裏的病號林錚,他的笑容也收斂了點。

    “那裏面的臭小子……身份還是太低了……”林千堯只是突然這樣說道。心裏思索着怎麼拉拔一把。雖然怎麼樣都看那臭小子不順眼,但是看在他今天救下了他妹妹的份上……嗯,表現的還算是個有骨氣的。

    “哥,你也看到那紅繩了,對吧?咋你們都知道呢?那紅繩……”

    林千堯只是拍了下江夏的腦瓜:“小屁孩,不該你打聽的,別瞎打聽。先顧好你自己再說。”

    “你也沒比我大多少啊!”江夏捂着腦袋,沒好氣的嘟囔着。今天這一個個的都怎麼了跟吃了槍藥似的。

    嗅到危險的氣味,江夏還是決定先離開這裏,匿了匿了……換個帳篷想想這封家書怎麼寫吧。

    ……

    帳篷裏,感受到外面沒有人再窺探了,鳶歌纔將林錚身上那枚玉佩飾拿了出來仔細觀摩着。

    之前是她將它藏着了。她擔心被別人爲他清理傷口時看到了。

    如果她沒認錯,這是麟國皇子的配飾。因爲她也算是皇室中人,所以她認得。她在各國邦交的時候見到過,麟國的皇子佩戴過類似的玉佩飾。可是,她沒在那裏面見過林錚。

    是易容的嗎?因爲知道這條紅繩的淵源,所以僞造了一條相同的,然後伺機接近她?這是又一個陰謀嗎?

    鳶歌不知道,她的心裏很亂。她很想相信林錚,卻還是忍不住去仔細瞧他的面上,想看下,上面會不會有類似易容的痕跡。

    “鳶歌……”

    她湊近,聽到他睡夢中還叫着她的名字。

    這些真的都是做戲嗎?

    就算不是做戲,他們也不可能在一起的。她是希國人,而林錚卻是麟國人。他們之間隔着的是家仇國恨。

    其實林錚早就醒了,也聽到了之前他們的對話。他只是不敢睜眼。他害怕睜開眼後發現……又剩下他一個人。

    他永遠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纔好。對她太好,怕她覺得理所當然,然後便視如敝屣。對她冷淡,他卻做不來。他一直都在剋制自己。把握着分寸,卻忘記了,感情這回事沒有分寸可言。

    趴着真的很難受,感覺到她湊上來的氣息,越發的難耐。

    林錚終於忍不住睜開了眼。卻正對着鳶歌迷茫的雙眸。她看着他睜開的雙眼,驚嚇的來不及撤回身體,就那樣僵持着。那雙眼睛的視線太過於充滿侵略氣息。她被攝住動彈不得。

    他眼裏複雜的情緒都快要溢出來。他不信她一點都看不出他的真心。他不知道該怎麼樣去證明。他什麼都不想去想。這一刻,他只想放縱自己的本心。

    他想起,她們過去曾經那麼好,那麼甜蜜的日子……再也回不來了。他想要找回來。他想要找回那個曾經他那麼愛着的鳶歌,然後告訴她,他再也不會放開她,告訴她,他真的很愛她,很愛很愛。可是如今再次重逢,卻物是人非,無從下手。

    他看不到她有一點開心。只有着抗拒逃離懷疑!她們之間不該是這個樣子!林錚無法接受!他想要看到她幸福的樣子。他想讓她幸福。她也曾說過,她的幸福就是他,不是嗎?!什麼時候?究竟是從什麼時候起,她們的感情就變了呢?

    林錚用腿使了把勁,用上身的力量將鳶歌拐入他的身下。現在的他,連擁她入懷都做不到!

    他就那樣趴在鳶歌的身上,他想將自己撐起來去看她的表情,卻又害怕在上面看到厭惡的神情。他想要去親吻她,卻頹然的發現自己完全使不上勁。他只能那樣像個廢人一樣趴着,然後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氣息。他是瘋了嗎?他想他真的瘋了。他永遠不能對她保持平常心。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再這樣下去,她會怕他的吧?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鳶歌……鳶歌……

    他在心底叫她的名字。身下的人卻像是僵住般沒有動靜。

    而他也是,剛剛太過用力,牽扯到傷口,他不停的咳嗽起來。

    他平復了下心情,好半響翻滾的氣血才平復下來。身上的疼痛還能忍受。他親吻着她的發頂。她是他的罌粟。她讓他瘋狂。可他卻對她永遠都那麼沒有抵抗力。

    說什麼鬼話呢?什麼叫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他已經想好了。只要有能力,不管什麼方法,不折手段他也要強留她在他身邊!別的他什麼都顧不了了。

    這不就是他穿越到這裏的意義?他來到這裏,只爲她。

    就算她害怕也好,抗拒他也好,恨他也好……怎麼樣都好。他都不會再放手了。他已經放手過一次了!

    這一次,說什麼也不會再放手了!

    林錚已經徹底黑化了。可是,這樣想通一切的他,卻反而心裏有什麼東西越發堅定起來。

    他一邊咳一邊輕聲笑了起來。早就該這樣了,不是嗎?爲什麼他總要顧及別人的想法呢?爲什麼總要顧及那麼多,考慮那麼多?

    他就是總是顧及太多的東西。所以纔會一再的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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