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羞惱的鳶歌, 林錚只是輕笑的親了親她嘟起的脣瓣,安撫性的摸了摸她的頭。便起身去找能遮擋的衣物。

    大的布料沒找見, 倒是讓他翻到了一件男人的披肩。頓時變成了一個大黑臉。

    他拎着那披肩在她面前晃晃:“誰的?”

    “方公子的。”她只是看着,然後便“咯咯”笑了, “喲~喫醋拉?誰叫你那天不救我的。”

    又拿這個事來說,他已經夠後悔了好嗎?

    林錚只得無奈的用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這事真不能想,還真是他理虧。用力的抓了下那披肩,上好的綢緞,上頭也不知道是什麼毛,看着倒是挺金貴的:“我先湊活着擋擋身子,以後你就拿來當抹布用。”

    說着便將那披肩橫着系在身下, 好歹不是沒遮沒掩了, 才感覺鬆快些。

    “咦~誰要拿你擋過那玩意的東西當抹布用啊, 你也不嫌髒。丟了得了。”鳶歌一臉做出一臉嫌惡的樣子, 雖然明知道她不過是在逗趣,林錚的心裏還是好受了些。以前不覺得自己醋勁這麼大啊。

    “你現在倒是嫌我髒了哈?昨晚不知道是誰吵着要……”他一面說着, 看到鳶歌死死的瞪着他, 小臉煞紅煞紅的, 便也不再逗她。拿了新的牀單爲她換上。

    “我都還沒洗澡呢, 你這一換, 我一躺, 不是又髒了?”婦人般的碎碎念, 他也不覺得煩。這纔是生活啊。

    “別念叨了, 這牀單不就是拿來用的, 髒了我幫你洗,你就安心躺。你看看這舊的多髒。還是你想躺在這上頭?”說着露出換下來的牀單上的那抹落紅。別處還有許多星星點點歡愛的痕跡。

    “呸!臭不要臉的,還不快收起來!”她鴕鳥似的用薄被蒙上臉。

    林錚哈哈大笑着:“你好好休息,我去我那頭給你拿些補身子的,順便燒個水。”

    “你呆了!就在我這頭燒,跟你那院格局一樣的。”她還是冒出了頭,不放心的叮囑着。

    “是是是……管家婆。”又得了一枚白眼,他才抱着牀單,裹着披肩,出了廂房。視線再次掃向牀單時,才笑了笑,不知道在得意什麼。

    這頭,鳶歌想着昨夜的那些事,也傻笑着在牀上打着滾。那個男人現在真的是屬於她的了嗎?真的好像在做夢一樣。

    之前她也只敢偷看他洗澡,或者是趁着買肉的時候揩下油……最大膽的那次也就是扯開衣襟讓他看,他也不看,還罵她,要拿刀砍她。可是……他還不是……還不是要了她。

    不顧她的討饒,還要了她好幾次,沒想到他看着冷情,在那事上竟然這般……這般兇,好似要將她揉進骨子裏一般。他肯定非常喜歡她,要不然怎麼……想着想着,她竟然全身又羞了回。還暗暗嗔怪自己,只怪這身子不爭氣。那裏還是很疼,但是,心裏卻跟擱了蜜一般。

    這般自顧自的幻想了好一會,那頭林錚已經換好衣服回來,忙上忙下的。她也只是用手將自己的頭撐起,看着他進進出出,傻笑着,時不時還指揮一下。

    “對對,就那個櫃子裏,有晾好的花瓣。還有皁胰子……”她指揮着他忙上忙下的,才真正心裏有了熨帖的感覺。好像他們從前也這樣生活過好久。這個男人好像就是爲她打造的一般,就是她心裏的那款,突然福靈心至,她叫道,“阿錚,你喜歡什麼花的香味呀?”

    什……什麼?!正在忙活爲她在衣櫃裏,夠着裙裾的林錚聽到這一聲叫喚,突然便呆住了。好像回到了從前,在現代的時候,她也是這樣叫他的。她說:

    阿箏,這個週末我們出去玩吧?

    阿箏,我新做了巧克力布丁哦!

    阿箏,我會永遠陪着你的……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阿箏,我愛你,我們像戀人那樣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阿箏,來找我……一定要來找我……

    ……

    鳶歌,是你嗎?你回來了嗎?你記起來了嗎?

    這樣想着,林錚猛地轉身,卻一個踉蹌倒在了衣櫃裏,聽到有清脆的笑聲傳來,他看向牀上的人兒,那人兒也停止了笑看着他,眼睛裏俱是茫然。

    他才反應了過來。對着她勾了勾脣。原來,她根本就沒想起來。是他自己太敏感了罷。

    “你怎麼啦?還好吧?”她蹙了眉頭正欲起身,薄被從她肩上滑下,露出了誘人的弧度。

    他立馬站好,思緒被勾了回來,也顧不得想別的了:“我沒事,不小心絆到了。倒是你,別亂動,躺好了。你身上還帶着傷。”

    “哦~”她依言躺下了,卻還是發現了些許異樣。也沒做多想,嘟囔着,“這回倒是知道我身上帶傷呢?早前還這樣那樣……”

    他還是耳尖,聽到了她的埋怨。苦笑了下。也不看看他都旱了多久了,肯定會有些衝動的……她不也是,明明是在討饒,身下還夾的他那麼緊。他不失控纔怪。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有幾個男人能把持的住的?

    更何況,她明明就那麼動人了還使了法子誘惑他,像是生怕他跑了一樣。他一面想着,笑着,明明得了便宜還在心裏賣乖。

    好不容易拾掇好,將兩個浴桶用熱水填滿,撲上花瓣。林錚才擦了下汗漬。古代就是這點不方便,用水要從井裏打,熱水還得用柴燒。不過想着廂房那可人兒,卻絲毫不覺得累,反而甘之如飴。

    如果能這樣如普通夫妻般過一輩子,想來也不錯。

    從來,她們要的,其實不過也是這麼簡單的事罷了。

    好事多磨吧?他這樣想着,越發的珍惜現在的每時每刻。

    他將她用薄被包裹,然後小心翼翼的放進了浴桶。見到她的身子被花瓣若隱若現的遮掩住,白皙的香肩在花瓣的映襯下也變的格外誘人。好一副美人沐浴圖。他這樣想着,卻沒有多餘的動作。知曉她身下那處還沒好,他怎麼敢多想。

    她只是乖巧的,任由他將她額頭上和脖子上的繃帶拆開。露出裏面已經結痂的傷處。他卻是疼惜的在她那些痂上吻了吻。

    “還疼嗎?”他問道,一面往裏頭加着熱水,又試了試水溫,剛剛好。

    “不疼了,倒是癢癢的。”他是想安分,可她卻是個不安分的,玉臂從水中探出。她翻了個身,雙手環上了他的脖頸,“從來沒想過,我真的能和你……感覺像做夢一樣。”

    水波盪漾間,浮現在他眼前的皆是勾魂的什物,花瓣一下蓋住一下又飄開,林錚只覺得鼻息一窒。她肯定是故意的。

    這樣想着,他看到了她狡黠的,仿若奸計得逞了般的笑容。她知不知道,她這是玩火自焚?

    “癢癢的?哪裏?這裏嗎?”他壞笑着拿手朝她身下探去。

    她倒是開始躲了,可憐兮兮的看着他:“別,還痛着呢……我頭上這疤痕,很醜吧?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留痕跡。”

    “不醜。”看着她懷疑的神情,他又吻了吻她的傷處,然後輾轉到她的脣上,“這下信了?我不在意的。”

    她只是將他抱緊了,像要將他拖到桶裏一般,然後衝着他媚笑道:“還記得你那天罵我什麼嗎?”

    “哪天?”他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就是那天啊!我扯了衣襟你都不看一眼。”她突然坐直了身子,露出了半幅美景。水滴順着她胸前的圓潤滴入水中,濺出旖旎的光景。他不自覺的便嚥了下口水,身下也開始躁動起來,“我再問你,當真是不心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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