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總是被拆散在新婚夜(女穿男) >37.第三十七章 你能娶我嗎
    

    他幾乎是半哄着, 才堪堪與她一起翻雲覆雨。

    到後來,一場歡愛結束, 鳶歌軟弱無骨的偎依在林錚懷裏,早就忘了之前爲何事哭泣。

    一動都不想動的任由他幫她擦洗着。好不容易忙活完熱水也早已半涼。

    林錚抱着鳶歌回到了牀上, 給她蓋上被子,掩好。才發現她不知什麼時候睡着了。

    他微笑着,親了親她的額頭,檢查了她的身下,還好,只是稍微有些紅腫。

    推開門想去廚房,卻發現青天白日的, 牆頭上卻站立着一個黑衣男子。這是道有故事的牆。

    “沒有打擾到你們吧?”那名黑衣男子翩然而下, 乾淨利索行雲流水。聽話音卻是顯得很熟稔。

    林錚防備的姿態稍霽, 殺手?好歹他也是從血海中闖蕩過的, 所以對於這類血腥氣格外敏感。

    “無妨,有什麼事嗎?”他風輕雲淡道, 心裏卻暗暗捏了把汗。果然, 他的身份有問題, 這不, 麻煩找上門了。心裏擔憂着, 面上卻不顯。

    那名黑衣男子卻是挑了挑眉頭:“這纔不過一月不見, 你便跟爲兄如此生分了?”

    知道是試探, 看來對方對他開始有所懷疑了。他只好默然不語。

    “好了, 不逗你了, 正事要緊。”黑衣男子說着便拿出一個小木筒遞給他,“這是我在執行任務時無意中攔下的,不保證只有這一封。”

    林錚接過。知曉這是傳訊工具。先是看了眼對方的表情,似有焦急。才拆開木筒,拿出裏頭的紙條,第一眼摸不着頭腦,不知所云,細看去,卻是驚駭,這是首藏頭詩:

    貴戚權門得筆跡,

    府金廩粟虛請來,

    逃屋無人草滿家,

    奴性銷爲日月光,

    在意停騰運火徐,

    此地空餘黃鶴樓,

    方得名爲觀自在。

    “我追着那信鴿才尋到此處。看來你上次任務失敗從丞相府出逃後,他們到現在還沒放棄追尋你的下落。而且主上也很不滿,已經對你下了格殺令。

    林兄,我原以爲已經過去月餘了,表面上風平浪靜的,這事會沉寂下去。沒曾想你還是躲不過……樹欲靜而風不止,自從立誓的那天起,我們的命運便早已經註定了。”

    方新艾……林錚捏緊了拳頭,思緒紛亂着。他想過自己會有別的身份,卻沒想過會如此棘手。一時也沒個好的成算。只得看着紙條胡亂的點頭着。

    如果他被追殺,那鳶歌呢?難道要她也跟着他一起過亡命天涯的生活?

    “爲兄勸你,要是逃的話,還是別想着帶上你女人,只你一人都不知道能不能逃脫,像我們這樣的人,自己一個人尚且不易,就別拖累旁人了。更何況,如果她留下來反而能活的好好的。”黑衣男子胡亂的安慰着,卻字字戳心。他們都是寡言少語的人,眼見耽擱了不少時間,也來不及敘舊,無奈下,他拍了拍林錚的肩膀便離開了。

    貴府逃奴在此,方。

    這首詩,看過後林錚便燒燬了,不過短短兩日,卻彷彿生活整個被翻了個底朝天一般。這次,他真的能好好的躲過這一劫嗎?由天堂墜入地獄,也不過如此了。

    ……

    可是,對於鳶歌來說,這是她這輩子過的最幸福的幾天。就好像缺失的那塊終於補全了一般,日子開始有了盼頭。

    當林錚將飯菜端上廂房的圓桌時,鳶歌縮在牀頭,鴕鳥狀,只從薄被中露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他不自覺的笑了笑,卻是將左手往身後又縮了縮。

    “我真的感覺好幸福,一直都是我做飯菜給旁人喫,第一次喫到旁人親手給我做的飯菜。”他將她抱到飯桌前坐好,纔開始去盛飯。不過是尋常的小事,卻讓鳶歌心裏滿滿的感動着。第一次感受到被呵護的感覺,可是嘴上卻還是倔強着,“我有簌口,也有腿,自己會走路。你再這樣,當心我以後什麼都不會了,賴你一輩子。”

    他只板着臉用右手將飯碗遞給她:“旁人做的飯菜?我是旁人嗎?”

    “不,不,你是內人。”她這樣說着,像是覺得好笑,然後便“咯咯”的笑出了聲。

    “小調皮。”他拿又拿了筷子,右手遞給她前輕颳了下她的鼻樑。她卻沒發現他異樣的苦笑,只是抱了他的手臂。柔軟的在他身上磨蹭着,讓他心裏不由得變的更柔軟了些。“做的不好喫,別嫌棄。”

    “啊~那你餵我喫我纔不嫌棄!”她撒嬌道。

    他只好無奈的將她抱到他腿上坐好。卻還是不小心露出了他包着繃帶的左手。

    “你這手是怎麼回事?”她驚呼道,心疼的捧起他的左手臂。

    雖然還是疼得冒汗,可他卻仍風輕雲淡的說着:“不小心切到手了,不妨事。”

    然後摸了摸她的腦袋,擺好碗筷。

    鳶歌卻不是個傻的,他的刀工多好,她是知道的。不是心裏藏着事,他怎麼可能會切到手。心裏擔憂着卻也沒敢多問。

    桌上的菜餚很豐盛,可是兩個人心裏都藏了事,一頓飯下來食之無味。

    “很難喫?”見她喫的並不多,像是欲言又止的模樣,“以後你再教教我……”

    卻見到她搖了搖頭:“不是,是我在想事。”

    她邊說着,抱緊了他,又想起了方新艾那天給她披肩時跟她的對話:“爲什麼不把牆打通呢?”

    林錚正在夾菜的手卻頓了頓:“不急……”或許永遠也不需要打通了,這樣想着便放下了筷子。在沒想好對策前,他突然什麼也不想說。

    “那我明天還是把酒肆門開了做生意吧,關了好幾天了,再關下去夥計們就要來尋我了。生意一直還不錯……”她這樣說着,試探着。想知道他的成算。

    “先別開。我再想想……”他只是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我不開酒肆,你養我呀?”她滿懷希望的朝他看去,卻在他遲疑的面龐下黯淡了下來。

    他半響沒有搭話,只是一個勁的喫着飯菜。

    過了會,看到她還是那樣望着他,很是難過的表情:“你讓我再好好想想,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多想說,好啊,我養你。可是,現在跟他在一起,只會連累她喪命。原先的所有打算都屈服在了現實面前。

    她想起方新艾說過的話:難道那屠夫就會娶你麼?

    他會娶她嗎?飯前她覺得,可以提一下的話題,卻在看到他的反應時,徹底的噤了聲。

    她想過最壞的情況,卻沒想到真的發生的時候,她還是無法接受。身下還在隱隱作痛着。

    而,這個男人,她得了他的身子,卻終究還是遊戲一場。

    他只是玩弄於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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