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打的她耳朵嗡嗡作響,就連嘴裏都出了血。

    然而黎常明氣憤難當,怒不可遏,“你還有臉說,你簡直丟盡了我黎家的臉!自己做的事情還好意思怪你弟弟?”

    “我告訴你,謙兒昨天晚上和我在書房聊了一晚上,他絕不可能對你做這種事!”

    爆出這樣的驚天醜聞,事關整個黎家的顏面!

    對這個女兒一次次的失望,黎常明直接道:“明天我就送你離開臨城,短期內,你不要回來了。”

    這是要趕她走?

    黎欣婭搖頭,“不,我不走!”

    如果她真的被丟去了國外,那麼整個家產勢必被這外來的小三和小三兒子佔去!

    明明她纔是正牌千金,理所應當的繼承人,憑什麼讓她走,憑什麼!

    或許是這幾次喫虧讓黎欣婭知道,和她爸硬碰硬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於是她便強忍着心中憤怒和不甘,哀求道:“爸,我知道錯了,可您不能趕我走,我好歹是你的女兒啊。”

    見他不爲所動,黎欣婭使出了殺手鐗,“您不是答應過媽媽,會好好護着我的嗎?”

    提起早逝的髮妻,黎常明這纔有所鬆動。

    神色緩和了幾分,便說道,“好吧,是爸語氣嚴重了些,但你也要記住,今後絕不可惹出任何事端!”

    “嗯!我會乖乖聽話的。”

    “過段時間我會接你阿姨進門,委屈她和謙兒這麼多年,該給他們母子倆一個名份了。”

    這意味着從今以後,小三將是登堂入室的女主人,而黎謙也堂而皇之成爲了她最大的阻礙和競爭!

    只有天知道,此刻她的內心是崩潰的!

    卻還要擠出一個笑,佯裝乖巧,“好,都聽爸的。”

    這個家,原來早變了。

    可笑她一直不清醒,永遠只想着當年父母恩愛,哪怕她母親早早離去,父親多年不娶是難得的真愛。

    現在她才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不然黎謙爲什麼僅僅只比她小半歲?

    黎欣婭渾渾噩噩回到房,細細回想起來,這段時間的遭遇從一開始的屢屢不順,到現在如墜地獄,這一切都逃不開一個人。

    思及此,她趕忙撥了通電話出去。

    原本想問昨晚的事情進行的怎樣了,卻被告知這單生意對方不做了。

    黎欣婭一臉懵,還以爲自己聽錯了,腦袋裏卻恍恍惚惚生出來一個猜測。

    於是她立刻給南景打個電話。

    開口第一句就是,“賤人,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你算計的對不對?你害我身敗名裂,從此無法在臨城立足!”

    “還害我憑空多了個弟弟,害我爸對我徹底失望!”

    “賤人,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人在最極端的時候,總會想方設法撇清自己。給自己所有的自私,找一個完美的藉口。

    自以爲所有的不幸都是別人給的,卻不想想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接到這個電話時,南景剛喫完早餐,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這纔不鹹不淡的回了句,“這跟我有關係嗎?”

    “還有你說的報應,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建議你擡頭問蒼天,自作孽不可活,你要敢問,我相信老天降道雷,第一次就劈死你!”

    笑話,她買通殺手想要要她命的時候,怎麼不問問自己會不會遭報應?

    現在這叫什麼?人賤自有天收!

    她甚至都沒怎麼出手,黎欣婭自己就把自己給作死了。

    怪得了誰?

    南景這連消帶打一通狂懟,懟完直接掛了電話。

    這個醜聞爆出來時,黎欣婭沒這個臉繼續來學校。對此人人都唏噓的很,同時還聽說黎常明過幾天要舉辦一場婚禮,據說新任太太還帶來一個兒子。

    雖沒有明說,但收到請柬的都心知肚明。

    尤其那少年和黎常明長得有六分像,絕對是親兒子無疑。

    所以這場婚宴,其實也是認親宴。

    黎常明有心給外面養大的兒子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同時帶他結交臨城有頭有臉的人物,爲自己兒子的以後鋪路。

    所以在臨城有頭有臉的商業人士都收到了這張請柬,定的日子也挺近,就在下週週末。

    南家當然也收到了邀請。

    這個面子不能不給,所以南向民還是決定去一趟。

    這天,趙淑儀聽着外面傳的這些事兒,忍不住看了南向民一眼,開玩笑道:“你別哪天在外面,也接回來一個私生子啊。”

    南向民冤枉死了!

    “我和他們能一樣嗎,我有溫柔嫺靜的老婆,有漂亮懂事的女兒,還有調皮搗蛋的兒子,這把年紀該知足了!”

    “知道就好。”趙淑儀嗔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

    南景和弟弟對視一眼,猝不及防吃了一波糧。

    告辭告辭。

    姐弟倆飛快的閃人。

    對於南景而言,這一個星期還算平風浪靜。

    至於那個在她手上吃了大虧的銀髮男人,包括他身後的殺手聯盟組織,後期還會不會來找麻煩,這些都是未知數。

    當然,只要對方還敢來,那就弄死沒商量。

    但南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世界這麼小。

    在又一次以藥廬的身份登門帝景灣,她就看到了那個銀髮男人和蘇睦在臺球室裏打檯球。

    依舊是一頭耀眼的銀髮,一身慵懶隨性的限量款白T加牛仔長褲,比起那天晚上南景看到的一身黑衣的肅殺之氣,要顯得陽光多了。

    那雙氾濫含情的桃花眼,更是一汪春水般撩人不已。

    在南景走近的時候,那銀髮男人吹了聲口哨,語氣就有些曖昧,“咦,帝景灣什麼時候還有女人自由出入了?”

    說完他碰了碰蘇睦的胳膊,問道:“這是老大的女人?”

    “不是。”

    蘇睦眼皮都沒掀,直接道:“但我勸你收起你那點小心思,人家來頭大着呢,藥廬的主子,分分鐘毒死你不在話下,長點心,別自討沒趣。”

    蘇睦警告完,南景已經走近。

    他便又笑着,介紹道:“葉小姐,這是我朋友,燕遲。”

    一提起用毒這個,燕遲的表情就變得有些古怪,沒理會南景看來的視線,只小聲道:“怎麼現在長得這麼單純的女孩子,心都是黑的……”

    這個黑心肝在罵誰,南景清楚的很。

    不過頂着這一張臉,誰也不認識誰。

    客套的點點頭,南景意味深長,“噢,原來是燕三少啊。”

    燕遲,燕家三少爺。

    據說常年在外很少回臨城,所以真正見過他的人不多。南景也只是聽說過,但萬萬沒想到,燕遲竟然和殺手聯盟有關係。

    這麼說來的話,蘇睦,亦或者是戰北庭,是不是也有什麼不爲人知的一面?

    《重生千金暖心寵如沐清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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