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回過神來,卻見戰北庭丟下這句話後,就如同一陣風般,利落的翻窗離開了。
南景撇開頭去,卻發現臉頰滾燙。
今晚肯定睡不好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今晚這一覺不但睡得香甜,還一夜無夢到天明,睡醒後整個人都神清氣爽。
一早,喫完可口的早餐,南景坐上車去了學校。
因爲來的早,學校里人還不多。
悠閒的走在綠蔭小道上,感受着四面清風拂過臉頰,南景的心情格外舒暢。
結果冷不丁的,就有十幾號看着人模狗樣,實際不怎麼樣的蠢貨擋了她的路。
全都是男的,流裏流氣,一看就是在外面混的社會人。
見南景過來,十幾號人眨眼間就把南景圍住,一個個點頭論足,眼裏的驚豔不加掩飾。
“哇,長得可真漂亮,我還以爲照片是精修過的呢,沒想到本人還要好看啊!”
“這不是爲難我嗎?面對這麼標緻的美人兒,誰下得去這個手啊。”
“就是就是。”
其中一個染着紫色頭髮的少年走上前,嘿嘿直笑:“要不這樣吧小妞兒,你跟了我們,從此以後保證沒人敢欺負你,怎麼樣?”
說着就朝着南景伸出了手。
其他人生怕落了後,也有些蠢蠢欲動想來佔便宜。
結果一聲慘叫!
就見這紫毛少年的手腕整個都垂了下來!
衆人心中一驚,臉上滿是駭然。
南景卻眼睛都沒眨,在把人骨頭捏的咔咔作響中,她笑容依舊甜美,還反過頭來安慰他們,“別怕,我又不是什麼好人。”
這……劇本是不是拿反了?
這個話不應該由他們來說嗎?
一羣小混混面面相覷,萬萬沒想到這看起來一副天使面孔的少女,卻有一副魔鬼般狠辣的心!
“慫什麼,不過就是一個嬌滴滴的小丫頭!”
爲首那個小混混喝了一聲,然後隨手點了兩個人,命令道,“你們倆,上!”
“別。”
南景開了口,小混混還以爲她在害怕,剛要調戲幾句,就見南景笑得漫不經心,眼神更是十足的蔑視。
“一羣菜雞也配耽誤我時間?”
“少廢話,統統一起上。”
這輕蔑至極的態度,這囂張上天的架勢,還有那最最刺激人的菜雞兩個字,讓這些混混們瞬間炸了!一個個氣得不行!
“這娘兒們,不給點教訓還真不知天高地厚!”
爲首那個混混招了招手,怒道:“兄弟們,給我上!”
一羣人當真一擁而上,有抱着趁亂佔便宜的想法,也有想找回面子和威風的想法。
結果,他們連南景的衣角都沒有碰到,一個個就被打的眼冒金星,鼻血飛濺,哀嚎聲陣陣!
短短瞬間,放倒一片!
秒殺!
南景擡腳,踩在爲首那個混混的臉上,譏諷道,“自己幾斤幾兩不曉得掂量掂量?就憑你們這種垃圾玩意兒,也敢擋你爹的路?”
“你們配嗎?”
“嗯?大聲告訴我,你們配嗎?”
被踩的那個混混疼得慘叫連連,聽到這話立刻求饒,“不配!我們就是一羣菜雞,一羣井底之蛙,給您提鞋都不配!”
“放過我們吧,我們知道錯了,以後真的再也不敢了!”
不敢?
南景冷笑。
這些可都是三教九流之徒,如果她真的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這些人會放過她嗎?
見南景非但沒有鬆開,腳下踩的越發用力,那混混一臉血,哭求道:“我們是受人之託,真的,這一切都不關我們的事啊!”
有人給了他們錢,讓他們混進學校來給南景一個教訓。
雖然事先就被告知過南景能打,所以僱主讓他們最好帶武器來。
可混進學校哪能這麼明目張膽帶武器?
何況區區一個小姑娘,能掀起多大風浪?
他們人多勢衆,這一趟簡直毫無壓力的好嘛!
結果……
打臉來的太快,就像龍捲風。
混混頭以爲他說了是受人之託來的,南景必定會追問背後的人是誰。
可等了半天不見她開口,那混混備受打擊,頂着腫成豬頭的臉,問:“姑奶奶,您就不想知道是誰想對付你嗎?”
南景似笑非笑,譏誚道,“這需要問?不就是王有餘那個蠢貨。”
“您果真料事如神!”
混混頭絞盡腦汁的恭維,狂吹了一通彩虹屁後,這才訕訕道:“那……我們可以走了嗎?”
“行啊。”
南景鬆開腳,指了指東南方向,“去學校保安室交代完,你們就滾吧。”
“啊?”
一衆混混們垮着臉,“會被關起來的……”
南景皮笑肉不笑。
混混們齊齊一個哆嗦,立刻道:“這就去,一定去!保證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說完連滾帶爬,一溜煙朝着保安室跑去。
南景並不在乎這些人聽不聽話,就跟沒發生這插曲似的,毫無影響繼續往前走,順手還給江野打了個電話。
“訓練營肅清了嗎?”
“嗯。”還是這麼面癱又惜字如金的回答。
南景點點頭,讚揚道:“幹得不錯,那你回來吧,獎勵豪華大別墅保安隊隊長的職位,地址我已經發你了。”
“……”
那邊沉默了兩下,最終嗯了一聲就掛斷電話收拾東西去了。
江野是她得力的左右手,這麼能打的保鏢放在藥廬那套別墅裏,睡覺都會踏實很多吧。
南景又給關明君打電話交代了一聲,同時問道:“對了關姐,我那慘兮兮的嬸嬸錢眉,現在在哪兒?”
自從被通緝後,錢眉就開始了東藏西躲的日子。
她很小心,也確實藏的很好,卻不知不論逃到哪裏,哪怕是天涯海角,蹤跡卻始終掌握在南景手裏。
想抓她,真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關明君道:“就在臨城,只不過窩進了山裏躲着。”
“這可真是辛苦,既沒錢還要擔心受怕,過的肯定又憋屈又難受啊。”
嘴裏說着同情的話,但南景臉上可尋不到半點心軟。
“差不多了,該母女團聚了,總不能女兒混得那麼好,當媽的一直喫苦吧。”
南景說完,關明君便知道該怎麼做。
只是關於錢眉的問題,關明君始終有個疑惑。
便藉着這個機會出於好奇的問:“小姐,爲什麼不直接弄死,或者爆出她的蹤跡?”
“爆出蹤跡然後呢?關進牢裏苟到出獄的那天?”
南景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狗咬狗的戲碼多好看,不費一兵一卒就滅掉兩個敵人,讓她們自己動手,互相折磨。”
“畢竟……慢刀子切肉的過程,才最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