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羅低伏做小,一副極盡諂媚的嘴臉說着:“我是您的保鏢啊,前段時間管家把我招來的,讓我從今天開始跟在您身邊隨身保護。”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

    傅白雪鄙夷了他一眼,撇嘴道:“管家是不是老眼昏花了,找個你這麼醜的來保護我,要是天天看着你,我還不得倒胃口啊?”

    她指的是他下巴上的那道疤。

    和皮膚不一樣的顏色,顯得極爲猙獰。

    聽到這句話,刀疤羅猛地擡起頭,眼裏有瞬間閃過的殺意。

    他最恨別人拿他臉上這道疤來說事兒,尤其像傅白雪這種語氣鄙夷,絲毫不掩飾的嫌棄姿態。

    但僅僅是瞬間,殺意收斂,刀疤羅諂媚的笑:“大小姐要是不想看到我,我跟在您身後就好,總之大小姐的安危最重要。”

    他低伏做小,就差沒跪下了。

    傅白雪向來嬌生慣養,性格又自傲,只喜歡別人處處順着她,把她當成公主一樣捧起來。

    眼下她雖有些莫名管家給她安排了保鏢自己卻不知情,不過看在這人很聽話的份上,她大手一揮,說道——

    “好吧,看在你是條聽話的狗,本小姐準你跟着!”

    恩賜一般的口吻。

    高高在上。

    刀疤羅彎腰:“謝謝小姐。”

    這筆賬他暫且忍了,等到真正殺進傅家是搶寶盒的時候,他一定剝了傅白雪的皮!

    就這樣,刀疤羅以傅白雪保鏢的身份跟着她一同進了酒店。

    萬事就有這麼巧妙,一隻蝴蝶扇動了翅膀,帶來的就是連鎖反應。

    一個關口出了錯誤,就徹底偏離預計的安全軌道,而這帶來的……興許是災難。

    刀疤羅在跟着進了酒店之後,再往裏走的訂婚宴他是沒有資格進去的,不管來人是誰,所有跟隨的保鏢都在專門的休息室裏等。

    不過這不重要,他們的目標是混進酒店。

    眼下既然已經成功混了進來,刀疤羅和自己身後的兩個手下使了個眼色,悄悄離開。

    他們直接摸進了員工休息室,偷走了三件侍應生的工作服。

    …………

    訂婚宴現場,整整齊齊的桌椅擺放整齊,滿地鮮花鋪就,整個現場浪漫又夢幻!

    每個座椅旁邊還有數不清的氫氣球,在紅毯上直接鋪成一條路,粉的藍的白的,所有的佈置都看得出這份用心。

    南向民和趙淑儀剛剛一到場就被人圍住,有祝賀的,有巴結的,還有藉此機會寒暄攀關係的。

    如果說南家之前在臨城還算不得多麼上流的豪門世家,但現在因爲和戰家攀了親,身份地位水漲船高,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哪怕曾經和南向民有過過節的,此刻也腆着臉來攀關係。

    一個兩個還能應付,多了可就真叫人不厭其煩。

    南向民向來是個恩怨分明的人,誰對他好他就對誰好。同樣的,誰曾經給他使過絆子,給他落井下石,那麼現在他也懶得虛與委蛇。

    “多謝,多謝。”

    南向民揚起個笑臉,朝着一衆巴結而來的人拱了拱手,然後護着趙淑儀往裏面走。

    嘴裏還碎碎念:“是不是胃又疼了?讓你早上別喝那冷茶水你就是不聽,這下好了吧,又開始疼了吧!”

    這唸叨的聲音隨着他遠去而漸漸聽不見……

    一衆賓客們懵了一下,彼此對視一眼,依舊是恭維:“早就聽說南總又顧家又疼老婆,這一看果不其然啊。”

    “是啊。”

    但這些彩虹屁南向民已經聽不見了,他帶着趙淑儀進了後邊的早餐廳,喊來侍應生點了兩份熱粥和熱水。

    很快熱粥被端了上來,南向民嫺熟的從口袋裏拿出止胃疼的藥遞到趙淑儀面前,說道:“來,先喝兩口粥再把藥吃了。”

    “好。”

    趙淑儀伸手接過,笑容幸福又滿足。

    也就在這時,有個侍應生急匆匆跑了過來,語氣焦灼道:“南先生南夫人,您家小少爺不慎落水了,你們趕緊去看看吧!”

    “什麼?”

    夫婦倆一聽這話急得不得了,這混小子不是興沖沖跑去找姐姐了嗎,他們也是想着酒店安保嚴密,不會有危險才放任他獨自跑開的。

    而且宴廳和南景所在的休息室沒隔多大距離啊,怎麼好端端還會落水?

    心中疑惑不少,但夫婦倆哪裏想得了那麼多,趕忙喊道:“快帶路!”

    服務生立刻轉身跑在前面帶路。

    跑着跑着夫婦倆有些莫名,這怎麼越跑越偏了?不是說南蘅落水?可這附近是酒店客房區域,四周也沒水啊!

    南向民停下腳步,警惕的皺了皺眉。

    “走。”

    他察覺不對,立刻拉着趙淑儀的手想要折返回去。

    卻在轉身的剎那愣住。

    只見前方一個長相英俊的男人擋住了他們的路。

    男人氣息神祕,一雙眼睛暗黑無波,似笑非笑間,詭譎和妖氣一併展露。

    而那帶路的服務生恭恭敬敬對着男人喊了一聲:“主人。”

    齊封看着眼前的南氏夫婦,輕輕勾了勾脣。

    “得罪了。”

    …………

    南景抵達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補妝。

    原因無他,不過是在車上的時候,口紅就被某人給啃掉了。眼看着造型師笑得曖昧,南景臉都紅了紅。

    很快口紅補好了,門也被推開了。

    一身昂貴定製西服的戰北庭從外走了進來。

    不愧是行走的衣架,男人身姿修長,寬肩窄腰長腿,這麼筆挺又正式的西服穿在他身上,滿身矜貴慵懶間,還多了幾分禁慾系的味道。

    清冷疏離,霞姿月韻,恍如神祗,貴不可攀。

    幾個造型師時不時偷看兩眼,驚豔連連。

    戰北庭目不斜視,從進來到現在目光一直牢牢落在南景身上。

    他滿心滿眼都是她。

    造型師識趣的離開,順手還將門給關上了。

    戰北庭緩緩走到南景身邊,姿態慵懶又閒適的靠在化妝臺旁,看着她補好的口紅,他忍不住低笑一聲,問:“這次是什麼味的?”

    南景立刻捂嘴,“你還想喫?有毒的!”

    戰北庭挑挑眉,嗓音低沉,磁性又悅耳:“好吧,那就等晚上再喫。”

    “……”

    南景一拳捶過去,羞憤不已:“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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