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千金暖心寵如沐清風》

    南景敏銳的捕捉到他話裏的意思。

    他問:這個酒你還喜歡嗎?

    還喜歡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他們之前真的認識?

    南景心念微動,問道:“你認識我?你恨我?我們之間……有仇?”

    她每問一句,都盯着齊封的眼睛,不肯錯過他展露出的半點情緒。

    即便這個男人掩飾的很好,可在聽到她問最後一句時,他的眼裏還是有着一閃而逝的冷意。

    南景擰眉。

    可在她兩世的記憶裏也沒有齊封這一號人物啊。

    她直言不諱的問出口:“就算我們之間有仇,你也得告訴我啊,不然我什麼都不知道,那你恨的有什麼意思,報復又有什麼意思?”

    齊封的臉上依舊帶着笑意,可這笑卻是冷的。

    “別問這麼多,趁着我現在還不想殺你,你要乖一點,嗯?”

    “……”

    南景避開他伸來的手,拿起了酒杯架上的那一杯酒。

    她不敢喝,只是拿起聞了聞。

    很香,有桃花的味道。

    看樣子這是用桃花釀的酒?

    可是整個臨城也沒有這種酒,如果齊封說她以前很愛喝,那就說明……她們之間的恩怨並不是在臨城發生的。

    南景越想越糊塗,索性將酒杯放下。

    今天她不是爲了理清這些恩怨纔來的,而是……想要徹底將這毒蛇剷除,她就不能有半點的分心!

    南景坐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身後跟着的車已經換了好幾批。

    車一路往前開,直到兩個多小時後才緩緩停了下來。

    矗立在眼前的建築物,是一個巨大的場地,全都是露天的那種,有點像是體育館,但裏面有隱隱約約散發出的血腥味。

    絕對不是什麼好地方!

    南景臉色微微一變。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這就是你所說的宴會?”

    狗屁!

    裏面人聲鼎沸,有人咆哮,有人尖叫,熱鬧的聲音快要刺穿耳膜。

    齊封挑挑眉,對着她伸出了手:“我想你會喜歡的,走吧?”

    “呵。”

    南景纔沒有伸出手給他牽,徑直往前方走去。

    …………

    與此同時。

    帝景灣。

    戰北庭從昨天一覺睡到今早,醒來時頭還有些暈,但不得不說,這一覺睡醒整個人神清氣爽,奇怪的是,就連傷口癒合的速度都飛快。

    戰北庭睜眼,左右看了看,卻沒有看到南景的身影。

    小丫頭昨天把他哄得熟睡了肯定就跑了。

    這會兒估計在學校上課,等到晚些時候他再去學校接她。

    戰北庭勾了勾脣起身穿衣。

    一樓的傭人已經備好了早餐和車,見他下來,立刻恭敬彎腰:“戰爺,用早餐吧?”

    “不急。”

    戰北庭緩緩從樓梯上走下去,就見蘇睦和燕遲也在。

    這兩人自從前天捱了鞭子之後,整天動不動就賣慘。

    眼下見他下來,燕遲可憐巴巴就說道:“六哥,爲什麼我的傷口恢復的還沒有你的快?”

    說來這一點簡直讓蘇睦都匪夷所思。

    他的傷口癒合速度至少是其他人的五倍!

    那麼深的一刀啊,在沒有崩裂的情況下如果好好養着,不出半個月就會內部癒合。即便他現在還是會不小心碰到傷口,可這個癒合速度照樣嚇人!

    對比之下他們的鞭傷九牛一毛,卻還是蹭到就疼。

    一開始蘇睦還以爲是藥廬靈藥的功效,可他和燕遲也吃了,卻始終沒有那個效果。

    直到這一刻蘇睦還隱隱有些相信,戰北庭之所以醒來,好像和小綵帶來的那個藥……沒有太大的關聯啊!

    戰北庭挽了挽袖口,漫不經心在沙發上坐下,問道:“昨天墓園的爆炸查了嗎?是誰把南蘅綁走的查了嗎?”

    昨天墓園爆炸的事情還是驚動了好些人。

    尤其對方綁架的人還是南蘅。

    這是衝着誰來的,又因爲什麼目的,背後的原因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燕遲點點頭:“查了,我派人調取了南蘅所在學校的所有監控,發現他是被弄暈之後裝在垃圾桶裏被帶出學校的。”

    “之後在一處沒有監控的地方被人裝進了紙箱,接着就一路送到了墓園。”

    燕遲摸了摸鼻子,又補充道:“我查了那輛車牌,是假的。還差了綁架南蘅那人的身份,也是僞造的……”

    “所以線索就斷了?”戰北庭眸光微沉。

    巨大的壓力撲面而來,燕遲小心翼翼的解釋:“我還在查……”

    “放棄這些線索,直接去查那個炸彈。”

    其他身份和車牌都可以僞造。

    但那個炸彈的來源是無法抹去的。

    只要出現,就有痕跡。

    而且昨天他拆炸彈的時候就發現了,那個型號的炸彈很少很少。順着這條線索查下去,絕對能把背後那人揪出來。

    燕遲豁然開朗,一拍沙發說道:“看我,受傷之後腦子都不好使了,我這就去辦!”

    他說完就溜了。

    望着他的背影,蘇睦小聲嘀咕了一句:“不受傷你還不是個憨憨。”

    幸虧燕遲沒聽到。

    不然友誼的小船還得翻。

    戰北庭慢條斯理喝了一口粥,舉手投足優雅又矜貴,好像任何動作由他做來依舊賞心悅目。

    蘇睦輕輕咳了一聲,正色道:“六哥,今天郊外的那場角鬥你要去看看嗎?據說今天有不一樣的下注,而且我收到了最新的消息,齊封沒死。”

    “他今天好像就在角鬥場那邊。”

    “確定?”

    戰北庭皺了皺眉。

    當初齊封可是親眼死在他眼前的,怎麼現在又冒出來了?而且還這麼明目張膽?

    這麼說來,訂婚宴上的事情是不是有齊封的手筆?還有昨天南蘅被人綁上了炸彈送去墓園的事情,也是齊封做的?

    戰北庭臉色驟變,聲音也一度冷了下來。

    “去。”

    他丟下勺子匆匆走出了門。

    蘇睦趕緊在後面跟着。

    兩人坐上車,一路朝着郊外的角鬥場而去。

    然而千萬級豪車在從帝景灣開下來之後,不期然又遇到了蹲在路邊的那個女孩。

    蘇睦愣了愣,說道:“還真是執着啊。”

    依舊是小彩。

    每一天都是如此。

    換做別人,她這樣的舉動確實很能打動人心。

    但可惜她遇到的是石頭。

    永遠捂不熱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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