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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夢璇滿心狐疑。

    尤其想到國主之前可是祕密召見過江野的。他們談論過什麼,準備做什麼,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任由她不斷套話,可仍舊一無所知。

    出於對江野的忌憚和警惕,許夢璇立刻派人去調查江野的動向。

    可得到的答覆卻是,江野自從回了滄海之後就很少外出,只時不時在庭院裏一人獨坐,或發呆或曬太陽下棋。

    除此之外他都不曾走出來過。

    呼。

    聽到這個回答,許夢璇鬆了一口氣。

    不是江野就好。

    那這個包下整整一層樓的江姓土豪,她也就沒什麼好忌憚的。

    “走,把我的東西全都搬上去!”

    許夢璇款款走在前,身後的女僕和手下們立刻拎着她的行禮跟上前去。

    酒店的人慌了,連連跟過來阻止:“這位小姐,那層樓已經被包了,沒有江少爺的允許,你們真的不能這麼闖進去啊!”

    “不能闖?”

    許夢璇嗤笑一聲,“知道我什麼身份嗎?只要我樂意,你們這家酒店都可以是我的!就憑你也敢攔我?滾一邊去!”

    一衆人浩浩蕩蕩上樓了。

    許夢璇直接住進了南景隔壁。

    這樣一來,南景左右兩邊的豪華套房裏都有人住。

    只不過這個七星級酒店的隔音效果太好,即便套房相鄰,但外面的動靜根本就傳不進去。

    寬敞安靜的臥室裏,南景從葉家回來之後就將臉上的易容盡數洗去了。

    爲了向李老交差,短短半個小時內,她把李老要的春居圖畫了一幅然後拍照傳了過去。

    很簡略的風格,幾乎沒眼看。

    可就算是這樣,李老卻顯得很高興,連說了好幾句,“可以可以,你這不走心隨便畫畫的效果都比我預想中好!”

    老人家的要求着實不高。

    南景失笑,隨後將手機扔在一邊,跑去洗手間細細將沾了顏料的手洗乾淨。

    等再次回到臥室時,她往後一仰躺在了大牀上。

    南景看着天花板,看着頭頂那一盞漂亮的水晶燈。

    那是由無數顆炫目璀璨的水晶珠串聯起來的,在夜晚開燈的時候,整個臥室通透明亮,像是被繁星籠罩,點點星光鋪灑,特別夢幻。

    可緊接着,水晶燈突然發出清脆的碰撞聲,一種輕微的地震山搖的感覺傳了過來。

    南景猛地起身走了出去。

    就見客廳和隔壁套房相鄰的那堵牆發出嗡嗡嗡的震動聲,像是隔壁在裝修,南景皺了皺眉,站在原地沒動。

    下一秒,瘋狂旋轉的電鑽穿透牆面捅到了這一邊!

    有人踹了幾腳,牆塌了一個大洞。

    洞的那一邊,許夢璇帶着好幾個手下走了進來。

    她一眼就看到完好無損的南景,當即嗤笑:“喲,剛剛的電鑽沒有碰到你這也太可惜了吧,實在不行,砸下來的這堵牆也該砸死你纔對!”

    一開口便是惡意。

    南景不動如山,對於這個狀況她絲毫不意外,挑了挑眉,她滿臉玩味的回道:“聽你這話的意思,是你想要試試那電鑽的威力咯?”

    她說着目光下移,清冷又漫不經心的眼神落在了還在高速運轉的電鑽上。

    看她這表情似乎是在考慮該從哪兒下手才能把這工具搶過來。

    許夢璇心中咯噔,她絲毫不懷疑南景真的做得出來!

    於是她立刻轉過頭,呵斥那沒眼色的手下:“還不把你那鑿牆的東西給我收起來?”

    “哦哦。”

    手下關閉開關,嗡嗡嗡的聲音隨之消失,整個臥室瞬間安靜了不少。

    南景掏了掏耳朵,漫不經心的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懶洋洋問:“有什麼事。”

    她坐着許夢璇站着,在視線和氣勢上,坐下的那個人氣勢本該矮上一截,極爲容易被壓制。

    偏偏南景的口吻和架勢,更像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睥睨着腳下微不足道的臣民。

    許夢璇突然怔住,就在這恍然間,她覺得眼前這張揚肆意的少女彷彿和記憶中高高在上尊貴無雙的小身影重疊。

    有一句話沒說錯,一個人骨子裏到底流着怎樣的血,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

    與生俱來的血統,與生俱來的高傲。

    任由她用盡辦法想要替代,可贗品永遠只是贗品!

    也正是因爲如此,她才非要除掉她不可!

    許夢璇咬了咬牙,眼裏掠過一絲恨意。

    可當她擡頭看向南景時,卻剛巧撞上南景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就好像她的想法她全部洞悉。

    許夢璇強撐着不露怯,直接甩給南景一張邀請函,揚了揚下巴,說道:“望月碼頭的舞會,你敢來嗎?”

    她問的是你敢嗎?激將的語氣,但凡心高氣傲的人,哪個敢拒絕?

    南景似笑非笑,緩緩回道:“這就是你跟我說話的語氣嗎?許夢璇?”

    她連名帶姓喊她的名字。

    滿目睥睨,皆是不屑。

    “……”

    許夢璇一個激靈,心都在砰砰開始狂跳。

    可她還沒說話,倒是身後一個女僕立刻就跳了出來,怒道:“你好大的膽子,我家聖女大人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嗎?”

    南景煩了,反手就是一個杯子砸過去,兇光乍現:“閉嘴!”

    女僕尖叫一聲往後躲,可那杯子卻像是長了眼睛一般,任由她躲,卻還是不偏不倚砸在了她的膝蓋上!

    慘叫聲響起,女僕噗通跪地。

    殺雞儆猴,這次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在冒出頭了。

    許夢璇看着南景,手隱隱在抖:“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南景剛剛呵斥她的口吻,和國主如出一轍!

    那氣勢更是叫人膽戰心驚只有臣服的份。

    所以——

    南景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知道了十三年前的那些祕密,知道了那天夜裏,那個花瓶是她砸下的?

    許夢璇臉色發白。

    南景笑意譏誚,“知道什麼?”

    “沒,沒什麼……”

    “沒什麼還不滾?留在這兒找抽呢?”

    南景說着還想要砸一個杯子,嚇得幾人猛地一縮。

    許夢璇思緒大亂,只能恍恍惚惚往外走。

    不料南景又喊住她,“你說的望月碼頭,改個地方,我一定準時準點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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