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關於南景提前申請大考的消息在臨城學校不脛而走,對此,很多人嗤之以鼻,暗諷南景沒這個金剛鑽還要攬這個瓷器活。

    畢竟她以往的成績並不出色,除了上次逆襲拿了個全年級第一,因爲這破天荒的名次,更多人願意相信她是提前看了答案。

    對此,南景充耳不聞,反正這些人也不敢當着她的面說。

    一天的時間考完了所有課程,等從學校走出來時,洛七已經開着車在校門口等着了。

    南景坐了上去,洛七立刻稟報:“夫人,您讓我派人盯着的那個人,十分鐘前去了朝聞路上的酒吧。”

    “繼續盯着。”

    “是!”

    車輛緩緩啓動。

    這個點,華燈初上,街上車流很多,人潮擁擠。天邊最後一抹餘暉落下,皎皎星辰已然在黑幕中閃爍。

    南景看着車窗外,心緒漸漸飄遠。

    她讓洛七盯着的人,就是今天在路上看到的,那個對趙心棠死纏爛打的男人,也是上一世追求趙心棠不得,因愛生恨轉頭對着趙心悠下手的那個畜生。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上一世趙心悠出事的那天,就在今晚。

    眼下她讓人盯着那個男人,一旦趙心悠出事,立刻能出手將人救下。

    她對趙家一衆白眼狼無感,要是他們出事,她只會袖手旁觀,無動於衷。

    但趙心悠不同。

    心存良善的人不該有那樣的悽慘下場。

    很快,車停下。

    南景慢悠悠踏進了帝景灣大門,如今這裏,已經是她的家了。

    家裏燈火通明,極具富有格調的設計透着無與倫比的奢華,一眼望去,處處整齊又幹淨,傭人恭恭敬敬站在兩旁,空氣中,還有淡淡的花香。

    可當視線掃到某一處時,南景微微一愣。

    只見客廳大沙發上,戰老爺子正襟危坐,一張不怒自威的臉沉了下來,目光如炬,銳利又審視。

    桌上,一杯茶漂浮着微微熱氣。很顯然,老爺子已經來了好一會兒了。

    南景躊躇了一下,慢慢走上前。

    戰家水深,戰老爺子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

    何況之前好幾次,老爺子找過她麻煩,最終鬧得不歡而散,心中自然是有隔閡的。

    南景走上前,正要開口喊人,結果老爺子先一步朝她看來,“回來了?”

    語氣很淡,聽不出什麼惡意,就像是長輩對着小輩說話的口吻。

    “嗯。”

    南景應了一聲。

    應完之後,氣氛又沉寂了下來。

    無形之中,涌動着莫名的尷尬。

    戰老爺子擅長髮號施令,行事向來古板,又慣於高高在上。南景本就性格淡漠,不善交際,因此兩人是真的沒話說。

    倒是外面的洛七見狀,心中一個咯噔,立刻退出去給戰北庭打電話:“戰爺,不好,老爺子來帝景灣了!”

    這是一副如臨大敵的口吻。

    戰北庭本就在從公司回來的路上,接到這個電話,他皺了皺眉,立刻讓司機加速,還不忘吩咐洛七:“護好夫人。”

    “是!”

    洛七匆匆掛斷電話,從外面跑進了客廳裏。

    他就站在距離南景和戰老爺子三步之遙的位置上,距離不遠不近,如果老爺子發怒,他可以在第一時間內上前保護。

    可事實上,戰老爺子像是突然轉了性子,臉色雖然一直繃着,但並沒有像以往那樣一言不合就摔茶杯。

    相反,他讓身後跟着的管家拿上來一樣東西。

    是一個很小的檀木盒子,光看外面這個材質都能看出,盒身不菲,裏面的東西怕是也價值連城。

    見到這個東西,洛七怔了怔,眼裏有一閃而逝的驚訝。

    南景站在原地沒動,老爺子看了她一眼,伸手將盒子推了過去,淡淡道:“給你的。”

    三個字說完,老爺子杵着玉質的手拐站起身,直接離開了帝景灣。

    所以他老人家特意來一趟,就是爲了給她送個禮物?

    南景坐在沙發上,出於好奇,她將盒子打開了。

    紅色的綢緞上,靜靜躺着一隻玉鐲。

    玉鐲通體純粹,流光溢彩,伸手摸過去還能感受到一陣微微涼的溫度,但這溫度在觸碰間,像是活過來了一樣,隱隱約約還能感受到一股暖意。

    這玉鐲,絕對價值連城!

    南景驚訝間,門外傳來了引擎聲。

    眨眼間,戰北庭臉色冷峻,大步流星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問的第一句話就是:“老爺子有沒有爲難你?”

    南景搖頭:“沒有,就說了兩句話就走了,不過走之前,老爺子留下了這個。”

    戰北庭低頭看了一眼,見是這玉鐲,他點點頭,語氣平靜:“這是戰家傳家寶,只傳給當家主母。收下吧,這本就該是你的。”

    聽到這玉鐲還有這樣一層含義,南景眨眨眼,問道:“這麼說來,老爺子算是承認我咯?”

    戰北庭輕笑:“他承不承認不重要,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永遠是戰家主母。”

    南景擡頭,只見眼前灼灼望着她的男人,俊臉如神祗,完美近妖,尋不到半點瑕疵。

    那如畫的眉眼間,漾着溫柔和寵溺。漆黑的瞳孔中,清晰倒映着她的身影。

    這樣一個男人,滿心滿眼都是她啊。

    南景脣角上揚,當即勾住了戰北庭的脖子,腳尖一踮,軟軟甜甜的吻送上。

    戰北庭低聲輕笑,順勢攬住南景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邊上的傭人看得一愣,立刻低下頭去。

    洛七則輕手輕腳退出了別墅。

    最近狗糧喫的有點多,他不禁感慨:自家戰爺和夫人,真是無時不刻都在虐狗啊!

    汪汪!

    洛七悄悄退了出來,剛剛走到別墅門前,就接到一通電話。

    是南景讓他派人監視趙心棠那邊的手下。

    “怎麼了?”

    “洛哥,那女人在酒吧喝醉了,現在正在撒酒瘋到處砸東西。”

    派人監視的時候洛七就吩咐過,但凡趙心棠那邊有什麼情況立刻彙報,手下便問:“照她那樣鬧下去,絕對會鬧大,洛哥,我們要出手嗎?”

    洛七皺了皺眉,一想到別墅裏溫情無限,想了想,還是不決定打擾。

    “不干預,你們繼續盯着,有其他事立刻彙報。”

    “是!”

    手下應聲,隨之掛斷了電話。

    …………

    酒吧裏。

    趙心棠正在耍酒瘋,她抓住一個人就問:“我不漂亮嗎?我身材不性感嗎?我哪點比不上那個死丫頭了?你憑什麼看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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