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封所住的別墅本就偏僻,放眼望去,四面都是山林,因爲入冬的原因,野草一片枯黃。

    路旁的幾棵銀杏樹,被風拂過,落下燦燦金黃。

    那呼嘯而去的汽車並沒有開遠,南景落在其中一棵銀杏樹上,遠遠看着這些人的動靜。

    只見之前拍門的那個光頭拿着什麼儀器在四面探索,南景眯了眯眼,應該是追蹤器,所以那個人跑不遠。

    光頭確定了方位後,立刻衝着車上的齊封道:“主人,那小子往山裏跑去了,我們的車開不進去,主人放心,我親自去將人逮回來!”

    “去吧。”

    齊封坐在後座上,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光頭招招手,帶着二十幾個手下往那片追去。

    南景冷笑,調轉身形朝着另外一處繞了過去。

    汽車後座上,齊封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他回過頭一看,只見不遠處的樹木影影綽綽,被風吹得微微晃動,雜草傳來正常的悉索聲,沒有任何異常。

    他擰了擰眉,有些不放心,終於還是決定下車追過去。

    南景藉着身形優勢,還有她身體裏的靈力充沛,因爲一路上直接飛了過去,順順當當趕在了光頭之前來到了那片山谷。

    可是放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到哪裏有人。

    南景仔細嗅了嗅空氣裏的血腥味,最終確定了方向,朝着一處荊棘叢多的方向走去。

    深夜裏,只有月色濛濛透着一層紗,要不然真的什麼都看不見。

    南景走了過去,因爲不確定這人是不是戰北庭,她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卻在此時,她身後傳來啪一聲響,有人不小心踩斷了一根枯樹枝!

    南景還沒回頭,就感覺到身後的殺機!

    她猛地避開,然後狠狠一腳掃了過去!

    襲擊她的人逼退不及,被踹飛出去,跪倒在地,嘴角還有血。

    南景驚愕道:“傅雲城?怎麼是你?”

    聽到熟悉的聲音,傅雲城擡起頭,在見到南景的那一刻,他也愣了愣,隨即強撐着說道:“快走!快走!”

    不遠處有腳步聲追了過來。

    “定位就在前面,那小子跑不遠的,兄弟們,快追!”

    光頭帶着人,馬上就要趕到了!

    南景顧不得那麼多,一把將傅雲城從地上拉了起來:“離開這裏再說!”

    “走不了的。”傅雲城苦笑,露出了手腕上的一個銀環,很顯然,就是因爲這個手環帶着定位,根本無法拆除,所以不管他躲在哪裏都會被找到。

    傅雲城搖頭:“我不能連累你,南景,你快走!”

    “不就一個定位器嗎。”

    南景挑了挑眉,目光輕蔑。

    “不是,這個……”傅雲城還想說什麼,結果突然就感覺自己雙腳離地,他瞠目結舌的低下頭去,眼珠子都瞪圓了,“這,你……”

    驚嚇太大,他語無倫次。

    南景瞥了他一眼,“還不抓緊我?想摔成肉餅啊!”

    傅雲城這才大夢初醒,連忙抓住南景的手。

    光頭帶着人追過來的時候,發現剛剛還在這裏停留的人不見了。

    他愣了愣,立刻拿起追蹤器查看傅雲城的位置,結果就一臉懵逼的發現,追蹤器上的小紅點在飛速移動!這種移動速度比車還要快!

    這特麼還怎麼追?

    其他手下問:“老大,我們還要追嗎?”

    “追追追你個頭啊!”

    光頭氣得跳腳。

    這個地方全都是山坡,根本開不了車,所以傅雲城到底是怎麼從他們手裏逃脫的?

    光頭急得抓腦袋,結果就聽到齊封的聲音:“人呢?”

    “主,主人……”

    光頭舌頭打結,說話都不利索了,“主人,我們的追蹤器好像有問題……”

    “嗯?”齊封朝他看來,眼神雖然平靜,但卻讓人恐懼。

    光頭欲哭無淚:“主人,不關我的事,是追蹤器壞了!”

    他說着將追蹤器遞到齊封面前。

    被安裝了定位的小紅點正在移動,而且是一種詭異的前進方式移動,速度非常快,就這麼幾分鐘的時間裏,小紅點變成了兩個字。

    辣雞。

    歪歪扭扭,但卻一目瞭然。

    光頭瞪大眼睛,脫口蹦出一句:“臥槽這是在挑釁我們嗎!?”

    他自己倒是對號入座承認是辣雞了。

    齊封將追蹤器拍回光頭臉上,表情十足的難看。

    從他手底下搶人,還公然用逃跑的足跡留下辱罵的話,這是在向他挑釁,也是在嘲諷他。

    這人……到底是誰?

    那邊的齊封氣得要死,這邊的南景滿意的叉着腰。

    傅雲城嘴角一抽,看南景這得意洋洋的小表情,就好像是在說:哎呀我可真是個平平無奇小天才!

    他不禁好笑。

    卻又不得不承認,南景這活靈活現,奸詐又靈動的模樣,實在是俏皮又可愛。

    “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了,怎麼好端端的會被齊封綁架?”

    南景帶着傅雲城落地,兩人已經距離齊封很遠很遠,即將要進入城市裏,她當然不能隨隨便便飛上天。

    要不然被人看見,必定會造成轟動的。

    傅雲城也沒隱瞞,直接道:“我也不知道齊封爲什麼抓我。”

    兩人是有仇,因爲齊封派人闖進傅家搶走了寶盒,那帶頭的手下更是直接殺了他的父親傅潤年。這樑子結下,是血仇。

    但在沒有這個實力將齊封連根拔起時,傅雲城按捺住了,一直沒動手。

    結果昨天晚上,他在從公司回家的路上,被齊封的人圍堵了。

    哪怕他身手還不錯,但也不敵那麼多手下。

    南景問:“那他抓你過去,是做什麼?”

    “我猜……他是想拿我做實驗。”

    “做實驗?”

    “對。”傅雲城點點頭:“昨天晚上被抓之後,他們採了我的血,然後做了一晚上的研究,我不知道他們在研究什麼,只是裝睡中聽到他們說話,說什麼實驗艙。”

    南景一聽,瞬間懂了。

    齊封之前那個實驗艙被她給毀了,他肯定是不死心,想方設法又弄來一臺,或者是大費周章又修好了,總之這次把傅雲城抓過去,又是想利用傅雲城的身體。

    但這是爲什麼呢?僞裝成傅雲城,佔用傅雲城的身體,對他有什麼好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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