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以外,別人怎麼可能出現的這麼及時?

    兩人眼神對視半晌,最終還是南景率先開了口。

    “頂着一張易容的臉,改個名字叫江延。騙我好玩嗎?”

    戰北庭沒說話。

    自從他決定這麼靠近她時,就猜想過會有被南景發現的那一天。

    解釋再多也是徒勞。

    兩人之間的氣氛就這麼僵持住,直到被南蘅接二連三的噴嚏給攪散。

    “姐姐,姐夫,我們能回去再說嘛,我好冷啊。”

    “走。”

    南景也凍得發抖。

    還好這時,一輛拉風又寬敞的吉普開了過來,駕駛座上露出燕遲的臉,“沒事吧?快上車!”

    車上開了暖氣,有薑茶,甚至還好準備好的寬大浴巾。

    三人上了車,十幾分鐘的時間,身上的衣服被暖風機烘乾大半。又喝了一杯薑茶下肚,寒氣這才被驅散幾分。

    但車停下的地方,是帝景灣。

    南景本想拒絕,結果南蘅一溜煙就紮了進去,還喊道:“姐姐,我會打電話給爸媽報平安的,你和姐夫有話好好說啊!”

    小人精!

    南景無奈,這纔跟着進了帝景灣的大門。

    傭人見到她,都有不同程度的驚喜:“夫人,您回來啦!”

    這裏什麼都沒有變過。

    南景微笑着點了點頭,算作迴應。

    她先一步上了二樓的臥室。

    戰北庭緊隨其後,順帶還把門給關上了。

    南景環顧了一圈,這裏沒有其他女人的痕跡,就連她曾經放在梳妝檯上的護膚品都是原來的擺設,原原本本,不曾被人動過。

    南景拿了套乾淨衣服進浴室,關門之前還探頭說了一聲:“我會鎖門的!”

    怎麼聽着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戰北庭失笑,俊美無儔的臉顯得有些神祕魅惑:“好,我不看。”

    南景:“……”

    在她泡澡的時候,時不時還會往緊閉的門那兒看一眼,唯恐某個腹黑無恥的男人悄悄拿了鑰匙開鎖進來。

    但全程都很安靜。

    戰北庭確實像他說的那樣,沒起過這個心思。

    南景鬆了口氣,泡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從浴室裏出來。

    但開門的那一瞬間她心中就咯噔了一下。

    因爲臥室裏,瀰漫着壓制不住的寒氣,又陰又冷,足以凍進骨頭縫裏!

    南景走出去一看,只見戰北庭單手撐在桌面上,手背上青筋冒起。一張俊美無儔的臉也染着幾分蒼白。

    糟糕!

    他現在的身體受不得寒冷的刺激,前幾天在下了雪的雷公山本就沒有調養好,今天爲了救她和南蘅,又在那麼冷的江水裏待了幾分鐘,不發作纔怪!

    南景自己都沒察覺到,她朝他奔去的腳步有些慌亂和擔心。

    “這裏沒有藥浴,走,我扶你先去熱水裏泡着。”

    南景說着將戰北庭扶起,然後搭着他進了浴室。

    浴缸很大,水是全自動調溫。

    南景將他放進去的時候,不小心濺了自己一身。

    得,衣服白換的,她索性也跨了進去,從隨行帶着的小布包裏取出銀針,用施針的辦法導氣疏絡,化解他體內的寒氣。

    半個小時後,戰北庭睜開了眼睛。

    南景鬆了口氣,問道:“說吧,你這身毛病怎麼來的?”

    明明之前他的身體都沒事。不過話說回來,他既然是要以江延這層身份接近她,那裝病人爲了求真那當然是來真的。

    戰北庭轉過身去,面對面看向南景,然後……欺身逼近。

    浴缸就這麼大,她無處可躲。

    溫熱舒適的水中,他黑色的深沉溼透,緊緊貼在了身上。剛剛好顯現出那結實的胸膛,和性感有力的腹肌。

    曖昧的氣息一點點攀升。

    南景眼神閃了閃,伸手在彼此面前擋了一下,滿臉警惕道:“你想幹嘛?”

    “想。”

    一個字,擲地有聲,吹得人耳朵發燙。

    南景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這是什麼意思。

    你想幹嘛?

    想。

    “……”

    南景步步後退。

    戰北庭幽深的眼眸緊緊將她鎖定,姿態侵略性十足。

    這段時間他以江延的身份陪在她身邊,不敢暴露的太早,自然不敢做什麼過份的舉動。但是現在,兩人在逼仄曖昧的空間裏,那份渴望她許久的心思漸漸涌上腦海。

    戰北庭一把扣住南景的後腦勺,頭一低,終於嚐到了那一抹朝思暮想的清甜。

    “唔……混蛋……”

    南景沒掙扎開,被他按在浴室邊緣足足欺負了幾分鐘!

    明明都病成這樣了,還是這麼有力氣!

    許久之後,戰北庭才鬆開她。

    修長的手指拂過她的臉,他喉結滾動,目光灼灼,眼底深處,像是簇着一團隨時會不受控制的火。

    南景退無可退,爲了打消他的念頭,她想也沒想脫口一句:“找黎欣婭去!或者是安九,再不濟也有你從俱樂部帶回來的那個女人!”

    “……”戰北庭眼裏有過瞬間的疑惑,像是完全沒想起南景口中這幾個人到底是誰。

    見狀,南景更生氣了:“被拍到的花邊新聞都有那麼多,私下找女人的次數還會少?”

    “那不是我。”

    戰北庭指了指自己的臉:“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這回輪到南景愣住。

    對啊,這一段時間裏,戰北庭都以江延的身份,易了容賴在明月灣沒走。既然他本人就在她身邊,那那些花邊新聞又怎麼可能是真的?

    就像他能易容僞裝一樣,別人難道就不可以僞裝成他?

    再一想,之前在俱樂部的那天,好巧不巧遇到了孟言朵和宗洛。那女人無疑將她當成了仇人一樣來仇視,所以污衊戰北庭的這件事,極有可能是他們做的?

    電光火石間,南景將這一切都串聯了起來。

    她問:“那你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嗎?”這點纔是她從始至終最最介意的一點啊。

    戰北庭嘆了一口氣,表情無奈的捏着她的臉:“沒良心的小東西,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從娶你的那一天我就說過,我會對你永遠忠誠,永不背離。”

    聽到這番話,南景還是有些觸動的。

    但……

    有件事一直都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那安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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