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垂下眼眸。

    戰北庭已然看出了她的想法,嗓音低沉道:“誰都比不過我夫人重要。”

    他握了握南景的手,眉眼溫柔:“別想那麼多,就算你趕我,我也絕不會離開你半步。”

    說句不好聽的,別人的死活關他什麼事?

    他從來就沒有多管閒事的癖好。

    在他眼裏,自己老婆纔是最重要的。

    南景點了點頭。

    車一路開回了南家。

    南家別墅裏,趙淑儀正動手在織帽子,聽到傭人說自家女兒女婿回來的消息,她忙不迭起身去迎,就見南景挽着戰北庭的手踏進了家門。

    “媽。”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喊她。

    趙淑儀一見,瞬間就明白過來,小夫妻倆之前鬧的小矛盾,現在八成是解開了,不枉她擔心了好一陣,現在心裏可算是踏實了。

    “回家啦?好好好。”趙淑儀笑着招手,“快來看看我給我外孫織的小帽子,這個顏色男女都適合呢!”

    南景正要說話,卻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手心被戰北庭輕輕撓了撓。

    戰爺在抗議。

    所有人都知道他老婆懷孕的消息,唯獨他這個當老公的,當爸爸的人昨天才知情?

    南景悶笑一聲,一邊拉着他走過去,一邊輕聲安撫道:“乖啦,你也不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除了我媽和關姐以外,其他人也不知道。”

    這麼一聽,好像心裏也平衡了不少?

    戰北庭很快就反應過來,偏頭看着南景,似笑非笑:“這個問題,等晚上我們再來好好探討探討。”

    哦豁。

    小本本上已經被記了一筆。

    南景沉吟了一下,不慌不慌,大不了她撒個嬌,某個口嫌體直,外冷內熱的大佬必定捨不得再怪她的。

    想通這點後,南景走到趙淑儀身邊,笑吟吟問:“媽,你說的帽子在哪兒呢?”

    “這頂正在織呢,你看看這個顏色好不好看?我挑了好久的!”

    女兒懷孕的消息,就只有趙淑儀一個人知道,爲此連南向民和南蘅都不敢說。就連她織這個帽子,都是說織好送人的。

    趙淑儀說着,又想起臥室還有前幾天織好的成品,便忙不迭起身去拿:“你們坐着,等我一會兒。”

    “媽,你慢點。”

    南景哭笑不得。

    眼看着趙淑儀匆匆回了房,南景拿着這頂未成品的嬰兒小帽湊到戰北庭面前,問道:“好看嗎?是不是超級可愛的?”

    藍白色相間,幾乎只有巴掌大小的針織帽,手感極好,軟松適度。

    戰北庭微微垂頭,目光落在南景遞來的嬰兒用品上,久久沒有移開。

    他忽然生出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哪怕知道自己要當爸爸了,激動是激動,開心也開心,但實際上的感觸還不深。

    但現在,當看到這些小嬰兒的用品時,才恍然覺得一切都很真切。

    白粉糰子,人類幼崽,軟萌可愛,脆弱惹人憐惜。

    南景舉了半天,見他不說話,還以爲他不喜歡,便問道:“怎麼了?不喜歡嗎?”

    戰北庭突然擡眸看向她,漆黑幽深的瞳孔裏,蘊藏着難辨的情緒:“老婆,明天我們去醫院做一次產檢吧,看看孩子長什麼樣。”

    “嗯?”

    南景被他這句突如其來的話給砸懵了,再看戰北庭的眼眸,她終於讀懂,這男人眼中跳躍的情緒,是期待和喜悅。

    南景撲哧一聲笑了,然後點了點頭,“好!”

    剛好,她也想看看孩子現在的狀態。

    在這之前,關明君給她把脈的時候說是脈象不錯,穩肯定是穩的,但隔了這麼久,也確實該用現代設備再做一次檢查。

    沒多久,趙淑儀回來了,一同抱來的還有一堆手打毛衣、小馬甲,小背心。

    小小一件,可愛的緊。

    南景照單全收,在趙淑儀臉上親了一口:“謝謝媽,媽媽辛苦了!”

    “傻孩子。”趙淑儀嗔怪着瞪了女兒一眼,又是嘆息又是欣慰:“只要你們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南家別墅裏,其樂融融。

    待到傍晚時,南向民從公司回來了,南蘅也從同學家回來了。

    一家人整整齊齊坐在餐桌上,趙淑儀尋思着時機差不多,便把南景懷孕的消息說了,聽到自己要當舅舅了,南蘅興奮的滿屋子蹦。

    唯有南向民,聽到這個消息開心歸開心,卻比之前沉默了不少。

    等喫完晚飯,他起身默默進了書房,把自己關在裏面不知道想什麼。

    “你爸他就是這個脾氣,這會兒啊,估計就是覺得女兒長大了,所以心裏欣慰的同時,又有些感傷呢。”

    趙淑儀說着,拍了拍南景和戰北庭的肩,讓他們放心。

    南景倒沒想太多,畢竟都在臨城,她三天兩頭可以往家裏跑,現在和以前似乎沒有多大的區別。

    母女倆一回頭,就見戰北庭擡腳往書房走去。

    “我去看看。”

    “也好。”趙淑儀點點頭,拉着南景在沙發上坐下,叮囑了一系列飲食喫穿上的注意。

    南景聽得不太認真,眼神時不時往書房的方向瞄。

    也不知道他們倆聊得怎麼樣了。

    若是以前,自家老爹興許會跳起腳來,但是現在不同,他早已經認可了戰北庭,估計不會給自己女婿什麼難堪。

    南景至少坐了二十多分鐘,見書房裏遲遲沒有動靜,她坐不住了,喊來南蘅一起,悄悄朝着書房門口走去。

    “姐姐,我們是要偷聽嗎?”

    “噓,小點聲,要是被抓包了,老規矩。”老規矩就是南蘅來頂包。

    南蘅拍拍小胸脯,稚氣未脫的臉上一派認真:“放心吧姐姐,我已經是當舅舅的人了,我絕對會保護好姐姐你,還有我親親小外甥的!”

    南景輕笑,“好啊。”

    姐弟倆做賊一樣悄悄靠過去,然後側着臉準備把耳朵貼上去。

    結果在這時,書房門突然就開了,姐弟倆重心不穩,直接朝着裏面倒去。

    有一雙修長的手迅速伸了出來,穩穩扶住南景,順帶還揪住了南蘅的衣服,沒有讓他直接摔到地上去。

    戰北庭挑挑眉,問道:“做什麼呢?”

    南蘅站穩後,立刻舉手:“是我,我帶姐姐來偷聽!”

    “你就不能說是路過嗎?”

    南景扶額,恨鐵不成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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