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人才會和應風雪狼狽爲奸呢?

    南景單手託着下巴沉思。

    冷不丁的,安九的名字從腦海中蹦了出來。

    如果應風雪的幫手真是安九,那安九圖什麼?她幫應風雪的理由又是什麼?

    南景將這個猜測說出來的時候,關明君都愣了一下,說道:“不可能吧?特情處的人之前是怎麼對黎謙的,雙方對立不說,應風雪還被黎謙劫持甚至是折磨過。安九和黎謙是兄妹,又怎麼可能和應風雪勾結在一起?”

    關明君繼續道:“比起安九這個嫌疑最小的,我覺得黎欣婭的嫌疑更大。”

    這麼說好像也有道理……

    安九和整個特情處都是對立的存在,她這麼掏心掏肺幫應風雪能圖個什麼?

    反倒是黎欣婭,之前因爲黎謙的存在,整個黎家旗下的公司受到了重創,黎欣婭這個本該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連繼承者的位置都坐不穩。

    何況黎家已經在倒閉的邊緣,一衆沾親帶故的親戚各種吸血,據說前段時間黎欣婭就被她那些親戚送到了精神病院,以精神出了問題的理由將她軟禁了。

    檢查報告是這麼說,但人是真的精神有問題還是假的有,那就不得而知了。

    關明君解釋了自己的觀點:“小姐,黎欣婭絕不是那麼容易就善罷甘休的人,如果她真的和應風雪做了什麼,別看表面上看不出來,估計暗地裏正在做什麼準備。這個準備,很有可能就針對小姐你!”

    南景挑挑眉,不置可否。

    “既然這樣,那就派人好好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是。”關明君應了一聲,正要安排人照辦,就聽南景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還有,安九那邊也派幾個機靈點的過去,全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監視,記住,別被發現了。”

    “小姐,這會不會多此一舉?畢竟安九沒有理由這麼做啊。”

    “照辦就行。”南景的聲音不容置喙。

    “是。”

    關明君立刻安排人手照辦。

    掛斷電話後,南景招手喊來廣默和廣白。

    她記得在這兩兄弟之中,廣默最擅長隱蔽和追蹤,便開口道:“我這裏有個監聽器,你們幫我跑一趟,想辦法放進安九的房間裏,要絕對的隱蔽,不能被她發現,能做到嗎?”

    “能!”廣默和廣白鄭重的點點頭。

    南景便將這個監聽器給了他。

    黑色的外觀,小小的形狀,只要放置的位置好,基本上就不會被發現。當然,前提是他們能夠順利的潛進安九的房間。

    廣默接過,便帶着廣白一起出了門。

    安排好這一切後,南景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她也不想這麼疑神疑鬼,就像關明君說的,這接連發生的縱火案,看起來似乎和安九的關係不大,安九並沒有這個動機去做這些事情。

    可臨城就這麼大,能針對南景的也就這麼一些人,既然要監視,那就監視到底,不管是黎欣婭也好,還是安九和應風雪也好,在摸不清對方底細的情況下,那就一個都別放過!

    南景上樓,在經過二樓書房門前時,她放輕腳步本不想打擾戰北庭處理公事,結果走到門前還沒離開,書房的門突然一下就打開。

    裏面的人長臂一攬,便將她直直拽了進去。

    戰北庭將南景抵在牆上,漆黑如墨的眼眸中帶着幾分審視:“兩次路過卻不進來?嗯?”

    被發現了。

    南景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回道:“那不是看你工作太忙,沒敢進來打擾嘛……”

    “藉口!”

    戰北庭捏了捏南景的臉,直接道破:“分明就是有心事。”

    南景順勢靠在他懷裏,悶聲悶氣道:“這不是想着新聞裏那接二連三的起火案,總覺得背後的人居心不良,動機不純,心裏就開始七上八下,總覺得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不踏實……”

    “總會有突破口的。”戰北庭拉着南景走到書桌邊,輕輕扶着她的肩膀坐下,說道:“看看這些。”

    南景低頭,這才發現戰北庭的書桌上擺了好些資料,有昨天晚上起火案的詳細經過,還有特情處昨天被人滅口的名叫小梁的隊員的全部背景資料。

    以及小梁的驗屍報告,昨夜裏的通話記錄,全都一一攤開在了書桌上。

    在這一堆的檔案裏,甚至還有應風雪昨天晚上去過萬向縣的定位追蹤器!

    南景驚訝了,忍不住問道:“這麼說來,其中一個兇手就可以確定是應風雪?縱火的人,也是應風雪無疑?”

    “從目前的證據來看,是的。”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應風雪嫌疑那麼大,爲什麼沈遷還要保她?甚至不惜將嫌疑點轉移到自己身上。

    南景不解:“沈遷身爲特情處的隊長,他這麼做又是爲了什麼?”

    “大概……”

    戰北庭拖了個長長的音,惹得南景擡頭看向他,以爲他會說出什麼驚天祕密一類的重磅發現,結果戰北庭笑意漸冷,漫不經心道:“大概是蠢吧。”

    南景:“……”

    整理了這些資料後,南景也差不多將特情處的四個人全都瞭解了一番。

    小梁被滅口,唯一還在東奔西走,到處追查真相試圖爲他報仇的人只有大兵一個。

    反觀作爲隊長的沈遷,他肯定也察覺出了什麼,知道這事情和應風雪有關係,卻寧願監守自盜,將所有的嫌疑攬在自己身上。

    應風雪就更噁心了,表面上裝出一副爲同伴的死傷心難過的模樣,結果背地裏卻在銷燬所有對她不利的證據。

    南景看完這些資料,心中突然就冒出一個想法:“或許,我們可以用大兵作爲突破口?”

    作爲外人,哪怕她知道的東西再多,證據再多,也沒辦法插手特情處的事情。

    但大兵不一樣,他本就是特情處的人,再加上爲了好友小梁的死耿耿於懷不肯罷休,間接性把這些證據都給他,由他來捅出這一切,最爲名正言順。

    戰北庭摸了摸南景的頭髮,輕笑道:“好。”

    不管他的寶貝想要做什麼,他都沒有異議。

    南景點點頭:“那就這麼辦!”

    《重生千金暖心寵如沐清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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