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柏林怔愣了幾秒,尷尬地嘿嘿一笑,“校方正在找她,沒意外的話她應該會看在清北大學的面上給我們這麼一個機會。”
“所以,我這不提前告訴你們嘛!”
喬以沫聞言,淡淡哦了聲,這聲哦帶着笑意。
對醫學系其他學生來說,簡直就是白歡喜一場。
有一種從天堂掉入地獄的感覺。
他們剛剛差點真的以爲冷心神醫會來參與他們的實習手術。
害。
就說嘛,冷心神醫那麼大牌的人,怎麼可能屈身來到這種小地方跟他們共同完成手術呢。
見他們一臉失望的表情,譚柏林意識到自己大話說過頭了,他尷尬一笑,“目前暫定這樣,好了好了,不說了,這邊複習一下實操手術的內容,大家認真做一下筆記。”
“行吧。”
大家嘆了口氣,無奈地拿出筆記。
這節課,譚柏林一共上了一個小時。
前面十分鐘是介紹喬以沫的,後面纔開始進入正題。
一個小時後,譚柏林離開實驗室。
幾人師哥師姐也開始從座位上起身,準備離開實驗室。
喬以沫拿着筆,正準備合上本子離開。
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她垂眸看了一眼那人的步子。
穿着一雙涼鞋,還是白色裙邊。
然後腳步在她座位旁停下。
喬以沫擡眸一看,只見一女生朝她走過來,“我叫時雨萌,是大三醫學系的學生,可以叫我時學姐,也可以叫我雨萌。”
女生很客氣很禮貌。
“我叫喬以沫。”
“我當然知道喬同學,畢竟你是醫學系的新人王。”時雨萌勾了勾脣,“不過這次手術都是大三的內容,如果你有什麼不懂的,可以來問我。”
眼眸微縮,略微有些驚訝。
一片空白,一字未寫。
想了會兒,那雙驚訝的眼眸慢慢變成了理解。
剛剛譚教授說的都是大三的內容,要是喬以沫聽不懂,自然一字未寫了。
時雨萌想到這些,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現在譚教授把喬以沫強行塞到他們這個實習手術,其實就是在拔苗助長,一點用都沒有。
不會的還是不會。
時雨萌意味深長地笑了聲,“喬同學,剛剛譚教授講的內容你沒聽懂嗎?”
“嗯?”喬以沫不解。
時雨萌指了指她空白的筆記,“我看你都沒有做任何筆記,不如我的借你抄抄?”
時雨萌說這句的時候,特別大聲,好像故意讓在場的其他人聽到。
恰好,如她所願。
實驗室其他幾個學生走了過來,淡淡瞥了一眼,嘴角發出哼笑聲。
喬以沫沒什麼表情,她慢條斯理地合上筆記,然後離開。
“雨萌,剛剛你讓她抄她都不抄?”
衆人望着喬以沫的背影,悠悠出口。
時雨萌點了點頭,似笑非笑道:“是啊,她應該是把內容記到腦子裏,用不上筆記吧。”
“怎麼可能。”幾人翻了翻筆記,“一共七八頁,就算她是記憶界的天才,也不可能記起來。”
“是啊,而且譚教授將的都是大三的內容。”
“你們說,她剛剛會不會是沒聽懂,但是又不好意思跟雨萌請教?”
“臥槽??沒聽懂,所以沒做筆記!”
“天啊,好像真的是這樣,這麼一說,就這個解釋有邏輯了。”
這個解釋大家都覺得有道理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