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驚訝於一個掌管着亞洲經濟的男人如今居然像小孩一樣對着一個女人撒嬌。

    他乖乖張嘴的樣子,真的跟平日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倦爺判若兩人。

    傭人笑着退出了房間。

    “張嘴。”喬以沫舀了一勺喂到冷倦的嘴邊。

    冷倦盯着那碗粥,哦,不,盯着眼前的女人。

    她正在輕輕呼氣,想要吹涼碗裏的粥。

    粥不知道有沒有涼一點,反正他只覺得自己更熱了。

    碗裏的粥一勺一勺吃了下去。

    碗空了,冷倦感覺自己更熱了。

    他盯着眼前的女生,那雙勾人的桃花眼把小心思很好地隱藏起來,“有點熱,能不能洗澡。”

    說話的時候,他特別加強了“熱”那個字。

    “不行,等燒退了,才能洗。”

    “可是,身上黏糊糊的.......”

    男人垂着眸,看起來委屈極了。

    他一向愛乾淨,一天至少洗兩次澡,現在兩天都沒洗過澡,是有點委屈他了。

    “我幫你擦擦身子吧。”

    “沫沫,那就麻煩你了。”

    喬以沫走到浴室,身後還源源不斷傳來男人的聲音,她頓時有點哭笑不得。

    ........

    沒幾分鐘。

    昏暗的臥室內的對話越來越曖昧。

    “沫沫,這裏也要擦........”

    “不行,我下不去手。”

    “沫沫你可以的,如果你不擦的話,這個地方也會很黏糊......”

    “可你自己有手,你自己擦。”

    “沫沫,我看不到,要是你看着擦比較乾淨,”

    .......

    最終,喬以沫還是沒能躲過。

    那雙手,燙得都不像自己了。

    不過,也還好,幫他擦完身子後,男人就睡着了。

    她也不用承受大眼瞪小眼的尷尬。

    伺候了冷倦一晚上,喬以沫也覺得自己身上黏得慌。

    她乾脆直接脫下衣服進了浴室。

    坐在浴缸中沒一會兒,喬以沫就閉上眼睛,休息了起來。

    不知道爲什麼,這幾天,她的精神狀態不是太好。

    明明喬安楚已經離開了s市,可是她還是不安。

    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如今閻嗣在暗,她在明,不管怎麼樣,喫虧的還是她。

    如若是面對面硬剛,不用說,閻嗣也死了千百遍。

    可閻嗣心思縝密,行事狠辣,把喬安楚弄去y國,一定是因爲什麼陰謀。

    黑暗的夢魘,逐漸向喬以沫襲來。

    她夢見,冷倦俊美的臉龐有一道深深的血紅色,汩汩的血不停的流淌至下巴.......

    夢見中,男人臉色蒼白、戴着口罩躺在牀上,而她站在門外,看着他的身影。

    走廊裏都是人。

    冷家的人。

    冷氏集團的人。

    霍克帝國的人。

    大家好像都在着急等待着什麼。

    所有人圍着一圈,她幾乎聽不清那些男人說什麼。

    數個場景不停地變換,慢慢的,男人呼吸一點點停止。

    全s市,甚至全球,開始發生巨大的變化。

    所有的變化,只因他的離去。

    而她,站在頂峯的那些日子甚是無趣。

    找尋不到一絲的色彩的生活。

    那些黑暗無邊的生活,爲什麼會進入她的夢?

    她很少做夢,這輩子做的夢,幾乎一個手掌數得過來。

    可單單關於冷倦這個夢,她就已經夢見第二次了。

    難道這些,是在暗示些什麼嗎?

    喬以沫不敢想,掐了掐自己的大拇指,迫使自己從夢醒過來。

    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那張熟悉的大牀上。

    一睜眼,便是男人俊美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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