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黏黏糊糊地喊着,整個人縮在被子裏,兩條滿是吻痕和咬痕和其他痕跡的長腿卻不老實地伸出來,繃着腳尖試圖去夠我的大腿,被我一把撈住腳腕塞回被子裏,“今天不能喫發物,乖乖等着,我去給你熬蔬菜粥。”
他瞬間就垮下一張臉,“你虐待我!昨天對我那麼過分,結果今天連螃蟹都不給我喫,我要離家出走——!”
我好笑地抱着手看他,“你下地一個試試?”
“……”
太宰抱住被子,把臉埋進被子裏,哼哼唧唧地不願意了。
我走過去把他從被子裏扒出來,——在看到他脖子上觸目驚心的吻痕時微微心虛了一下,——然後用溼毛巾給他擦臉,坐下來,把他抱到腿上,給胸口那兩個破皮的小點上貼上創可貼,再把新的繃帶給他一圈一圈纏好。
他在我腿上心情頗好地晃着腿,湊過來細細地親我的臉頰,被我揉亂了鴉羽般的頭髮。
他只同意套上一件襯衫,說什麼也不肯穿褲子,(“——磨得好疼,我討厭疼——”),於是我心累地給他穿上我的襯衫,讓他光着腿躺在被子裏看手機。
“唔,安吾說可以邀請我和織田作去某個島上玩呢。可是我想今時先生陪我去——有時間嗎?”
太宰說,用威脅的眼神盯着我,我卻只看着他說話時一張一合的嫣紅嘴脣,覺得看起來水潤潤的很好親,“昨天剛把我做成那樣,你說沒有的話,小心我不讓你進家門哦?”
“去哪裏?”我無視了他後面的話,湊上去在那雙惹人分心的脣上親了一口,看向他的手機屏幕,“……”
……可能還真的不行……我們接下來應該要去俄羅斯,這兩個地方很明顯不順路啊。
但是我看着他越來越不高興的眼神,看着那雙初見時一片晦暗、現在卻清澈柔軟的鳶色眼眸,又覺得好笑又不知爲何有些心癢。
所以我把他按倒在牀上,雙手撐在他臉側,在他好像是譴責又好像是期待的眼神中,附身在他耳邊說:“那我們一會兒,合計一下?”
“怎麼合計……唔……”
他接下來的話語被我咬碎,化作帶着鼻音的輕喘低吟,融進了春日的暖風中。
顯然,我事先給他請好三天假是非常明智的。
******
“太宰先生......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啊......”
一邊的國木田冷冷地一推眼鏡,“放好你的心吧,敦。擔心誰都不用擔心那傢伙。”
“怕什麼,亂步先生雖然說了他明天大概率不能來上班,可是既然沒有說別的,就一定不需要我們擔心。有可能不能來上班的原因反而是對他身心有益的呢~”
與謝野扛着柴刀,眼中露出了有些興奮的神色,一邊的直美也喫喫地笑着,捂住了嘴。
敦:“......我聽不懂?而且,不知道爲什麼,有種‘聽不懂反而才更好’的感覺?”
******
“阿嚏!”
橫濱的另一邊,熬夜在加班批文件而根本沒有回家的中也揉了揉鼻子,望向天空。
“怎麼回事,突然有種因爲我而發生不得了的事了的感覺......”
尾崎磨着手中的劍,微笑着說,“不必擔心,中也。妾身等下一定會順利把小鏡花接回來的。芥川小子?跟我一起去。”
一旁靜立的芥川捂嘴咳了幾聲,低低地道,“是!”
******
異能特務科的某處,安吾看着手機上的訊息,詫異地揚起眉毛。
“假期……?還是去Standard島上?還可以邀請兩位客人,雖然能和織田先生和太宰君一起度假是很好了,但這真的是我能看到的東西嗎……我要不要重新醒來一次……”
而在一處臨海的公寓門口,織田擡起頭,看着天,平靜地說,“總感覺要起風了啊。”
******
“組合已經被解決了嗎......真是了不起的手段呢,諸位。”
與此同時,地下的某處據點裏,費奧多爾看着電腦上的情報,支着下巴,露出了饒有興味的微笑。
“那麼,希望你們會喜歡接下來的這份大禮。讓盛宴更盡興一點吧。”
******
“喂,姐姐?是我。......今天提出來聯手武裝偵探社解決掉這個組織的可能性,看來很可行嘛。——啊,就是那個明明一直在活動、但是卻始終沒留下什麼痕跡的組織嘛,很可能是很多事的幕後黑手,實力也應該挺恐怖的。據老鼠說,好像叫‘月光社’?”
艾米莉百無聊賴地划着手機頁面,對電話另一頭的人這樣說着。
“——總之,風暴就要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