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萬。”林語伸出了兩個手指,說道。
“兩百萬?!好,就賭兩百萬,我用兩百萬賭你五十萬!”陳峯興自認爲這是穩贏的賭局,自然豪爽同意加大籌碼。
“你拿的出兩百萬中品靈石?”
“我拿兩萬上品靈石,與兩百萬中品靈石等價,實際價值甚至更高!”只見陳峯興將一個儲物袋拋給了孫秉:“請孫前輩做公證!”
“確實是兩萬上品靈石,你要賭嗎?”孫秉接過儲物袋,檢查了一下里面的靈石,望向林語。
“蒼狗,別賭了,見好就收!”
“對啊,別上當了,到時候別把五十萬靈石輸了,還倒賠幾百萬。”
沈清芸和宋悠言勸阻道。
“她們說的有道理,我不賭了,除非…”林語露出了一絲猶豫之色。
“除非什麼?”陳峯興問。
“除非這一次我若是打壞了攤位東西,不需要賠償,否則,我冒的風險太大,不值得。”林語指了指地上攤位上的寶物說。
“好,可以,這次對賭,你若打壞了攤位上的東西,不用賠償!”反正攤位上的的東西不值錢,而陳峯興此刻也妥協了。
林語不想賭那麼他已經無法坑林語了,他現在只想要賺回他剛纔輸給林語的五十萬中品靈石。
“兩位仙子,你們覺得怎麼樣?”林語問沈清芸和宋悠言。
“那就賭吧,以五十萬,博兩百萬,而且五十萬本來就是他的,輸了就輸了,贏了就大賺!”沈清芸分析了一番。
“可行!”宋悠言思索了一會,也點了點頭。
“好,孫前輩,對賭開始,請前輩公證!”林語對孫秉抱拳道。
“請這位公子前行五個攤位。”孫秉伸手向前,說道。
“看來這個年輕人要輸了,從來沒有人可以走過五個攤位不壓壞東西的。”
“對,這攤位物品的擺放,陳峯興不知道研究了多久,他不僅自己走了千百遍來試驗摔位,更還請了無數人來演習過,所以,他的攤物佈置,幾乎涵蓋了任何摔點。”
“年輕人畢竟年輕氣盛,哪怕一時得志,最後還是會喫虧啊。”
圍觀羣衆議論紛紛。
林語沒理會衆人的七嘴八舌,他鎮定的往前走去,按着之前的節奏,轉換着軟棉葉的變動。
一步兩步,第三步,一個泥鰍紋痕從地板上透出,鑽入林語體內,林語立刻腳跟打滑。
不過,他用了之前的辦法,在紋痕和軟棉葉接觸的瞬間,立刻調整將摔姿,讓自己摔到沒有攤物的地方。
“他摔了!”
“咦,這小子還真走運,這次又沒壓到東西。”
林語再一次用軟棉葉配合洗練寶光復身術,降伏新進入的泥鰍紋痕。
因爲碗壁上有了一個淺淺泥鰍印,這個新的泥鰍紋似乎對那個泥鰍印有天然親近感,所以被降伏得很快,一下就融入了泥鰍印裏,使得碗壁上的淡灰色泥鰍印顏色更深了一些。
林語爬起來,繼續走,摔了四次,都完美避過了所有攤物,也收服了所有進入體內的泥鰍紋痕。
終於,林語在第五次摔的時候,壓到了一個藥瓶。
“他摔了,壓到攤物了!”
“輸了輸了!果然是年輕人啊,不喫虧不會成長。”
衆人發現林語壓到藥瓶後,紛紛惋惜的說道。
“唉,還是輸了,不過至少不用賠錢。”沈清芸深吸了一口氣,道。
“對啊,鬼知道那個瓶子裏有沒有標價幾百萬的丹藥,不用賠就好。”宋悠言也是自我安慰着。
“哈哈!孫前輩,他輸了,他的五十萬中品靈石,歸我了!”陳峯興狂笑着說。
“慢着?誰說我輸了?”林語爬起身來,淡淡開口。
“你壓到攤物了?還不認輸?是打算耍賴嗎?”陳峯興寒聲道。
“我壓到攤物,但是沒壓壞,我壓壞了才輸,壓到並不輸。”林語將他身下的玉瓶拿出,果然沒有任何破損。
“是的,賭約說的是壓壞,而不是壓到,所以這位小友,並沒有輸。”孫秉淡淡的說。
“好,你繼續,別高興得太早,你還沒走到五個攤位呢。”陳峯興頓時臉色鐵青,冷冷說道。
“這破瓶子竟然標價三萬,裏面的丹藥竟然標價八百萬。”林語看了看手裏的瓶子,忍不住咋舌,又將瓶子放回原處,向前走去。
途中又摔倒兩次,依然壓着東西,但是一樣也沒壓壞,這都是林語故意爲之的,最後,林語安然到達第五個攤位,成功贏得對賭。
“喔!又贏了!”沈清芸和宋悠言又歡呼起來。
“居然贏了…”柳寒欣喃喃道。
“雖然贏得很勉強,但是還是贏了。”宋成元也非常喫驚。
“這小子,果然可以避過所有攤物。”林雲海則看得出,每次壓到攤物,都是林語故意的爲之的,這小子裝得勉強,是還想放長線,釣大魚。
而陳峯興用雙手抓着頭髮,臉上露出了癲狂的神色,眼睛充滿了血色,怒視着林語。
“小友,你贏了,這些靈石你接好。”孫秉將陳峯興的兩萬上品靈石交給林語。
“多謝前輩。”林語接過儲物袋。
“這個人運氣真好啊,好幾次都壓到攤物了,居然都沒壓壞,他有那麼軟嗎?”
“這小子運氣確實好,奸商陳峯興也是運氣差,若之前定的是六個攤位,而不是五個,那麼陳峯興估計就贏了,因爲這個小子這次贏得很勉強。”
“而且他定的賭約的是壓壞攤物,若是定的是壓到攤物,陳峯興也贏了。”
圍觀羣衆繼續解說着。
“小子!我還要跟你賭!”陳峯興已經輸瘋了。
“不賭了不賭了,說什麼也不賭了,再賭你就傾家蕩產了。”林語微笑着擺擺手。
“不錯,既然此街名爲傾家蕩產街,那麼,走進來的人,必有一個要傾家蕩產,我就跟你賭身家性命!”陳峯興已經輸紅了眼。
而且,他也看到了必勝的曙光,因爲林語走到這一步,已經快堅持不住了,不像之前那麼穩健避開攤物,後來好幾次都壓到了攤物。
“賭身家性命?陳道友,你不理智了。”林語淡淡開口。
“不,老子理智得很,非常理智,老子一輩子都沒有現在理智過,靈石算什麼,性命算什麼,老子都不在乎,我就是要跟你賭!你不賭也得賭!”陳峯興叫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