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然,傅京山的手還沒碰到陸時安,就被一旁的李特助擡腿狠狠地踢到了一旁。
一時間,傅京山捲縮在地上滿臉蒼白痛苦的哀嚎。
見此,陸時安紅脣微微上揚走到他的面前沒有絲毫猶豫徑直踩到了他撐在地板上的手背上。
“啊!你做什麼!”
手臂上傳來的尖銳疼痛,疼得傅京山驚呼出聲,痛苦得掙扎着要推開面前的女人。
可他的手都不曾碰到陸時安,整個人就被李特助壓住,讓他沒有任何喘息的機會。
“如果你不想你的手廢掉,那你最好乖乖聽話去把公司那麼多天的損失補上,不然的話——”
說着,陸時安腳下力道愈發重的幾分。
傳遍四肢百骸的痛意,讓傅京山根本說不出話,甚至連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而站在旁邊的那些人那曾見過這副仗勢,全都靜默都不敢出聲,也不敢去拉開陸時安。
恰巧傅京山的大哥和他父親都不在,他們可不想爲了一個外人而得罪陸時安!
畢竟陸時安現在可是公司合法的代理人!
“我……我賠……”
手背上傳來的疼痛,讓傅京山連呼吸都困難,強忍着痛開口說着。
聞言,陸時安扯了扯嘴角,腳下更加用力了起來,見他整個人彷彿要疼得暈過去纔不緊不慢鬆開了腳,意味深長——
“這才聽話嘛。”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見陸時安離開,李特助也緊跟其後。
出了會議室陸時安便回到辦公室,拿出手機看着屏幕上的號碼,神情有些恍惚。
紅脣緊抿,好一會兒才摁下撥出鍵。
聽着手機裏傳出的機械嘟嘟聲,陸時安沒由來有些緊張,這似乎是她第一次主動聯繫安格里斯。
不知道他會不會幫自己?
“喂,安安?”
當耳畔傳來那道熟悉而溫潤的嗓音,陸時安整個人瞬間就緊張了起來。
“安格里斯,你最近過得怎麼樣?”抿了抿脣瓣,陸時安小心翼翼開口詢問。
聞言,那頭的男人愣了愣,隨即開口的話語中滿是笑意:“還不錯,倒是我聽說你回北城了?”
“是的,最近事情比較多所以就先回來了。”聽着男人的話,陸時安老實回答,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安格里斯,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話音剛落,電話那頭明顯靜了下來。
頓時,陸時安的心情頓時忐忑了起來,有些不知所措。
“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麼?”
就在陸時安逐漸感覺到有些失落的時候,男人的聲音再次在耳畔響起。
見此,陸時安脣瓣抿得更緊了些,連帶着開口的嗓音都小聲了起來,“我最近在投資一個項目,但合作方突然撤資,項目也停滯……”
“你想讓我投資?”
陸時安話還沒說完,安格里斯那宛若大提琴般溫潤的聲調隨之響起。
聞言,陸時安急忙反駁出口:“不、不是的,我是想跟你借錢,我自己出資金補上這個項目……”
言下之意,就是以個人的名義或者用其他的公司去投資虞山項目。
她更加生怕安格里斯不會同意。
“沒事兒,你明天拿着方案和合同到分公司去直接籤合同吧。”
忽然,電話那頭傳來安格里斯的聲音,讓陸時安頓時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你……你這是要投資嗎?”
“怎麼,不可以嗎?”聽着詫異的話語,安格里斯彷彿看到了她驚訝的模樣,輕笑出聲。
“可以,當然可以,但你不需要聽一下是什麼項目麼?”
對此,陸時安頓時笑出了聲,但緊隨而來的是疑惑。
他怎麼連問都不問就讓她到時候直接去簽約?
這也未免太……信任她了吧?
“我相信你。”
陸時安話音剛落,那頭便傳來安格里斯溫潤的聲音,直讓陸時安的心中猛地一暖,頓時忍不住紅了眼眶。
雖然安格里斯這麼說,她還是老老實實將項目和各種利潤說了一遍。
直到最後安格里斯說沒問題,她才讓李特助去擬合同給遠在國外的安格里斯發過去。
次日,清晨。
陸時安便直奔海諾安家族在北城的分公司,將合同簽了整個人才放心下來。
“夫人,這就解決了?”
一旁的李特助整個人有些反應不過來,明明昨天還在因爲資金鍊斷裂的事情而焦急。
今天就這麼解決了?
而且不僅解決了資金鍊的事情,就連總裁也從裏面出來了。
“回來了?”
陸時安一進門便看到在廚房的傅謹御。
見她回來,傅謹御手中的動作不停,開口說道。
聞言,陸時安衝他輕點了點頭,眨巴着眼睛好奇的看着他:“你這是在做什麼呀,怎麼還親自下廚,是有什麼好事嗎?”
“難道沒什麼好事就不能下廚了?”聽着她的話,傅謹御涔薄的嘴角微勾,反問道。
傅謹御的話讓陸時安呼吸窒了窒,竟有些無力反駁,“可以,當然可以,只不過沒想到你竟然會下廚。”
從他們結婚到現在,她都不曾見過傅謹御下廚,更別提說進廚房了……
所以看到她在廚房,頓時不禁有些意外。
聞言,傅謹御薄脣微微上揚,嘴角勾勒出一抹完美的弧度,淡淡開口:“別說那麼多了,你趕緊去洗漱過來喫飯。”
說着,就見傅謹御收拾廚房將鍋裏的菜盛出,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落在她的身上。
“好!”
聽着男人的話,陸時安沒有任何猶豫急忙轉身往一旁的洗手間走去。
然,陸時安剛轉身,傅謹御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不見,拿着碗的手也緩緩收緊,骨節分明的手指微不可見的泛白。
腦海裏緩緩浮現出李特助跟他說的話——
“總裁,虞山項目的資金解決了,夫人今天找了海諾安籤的合同。”
果然不出意外,她還是找了安格里斯。
令他更加意外的是,安格里斯竟然會同意跟他們公司籤合同,簡單來說是跟陸時安籤合同。
想着,傅謹御的臉色頓時黑得不像樣,周身也緩緩散發着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