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見此,陸時安禮貌的點了點頭回應。
聞言,李南鷗頓時瞪大了眼睛,無比意外顫抖着嗓音開口:“嫂子,你這是已經原諒我了麼?”
“啊?”
聽着李南鷗的話,陸時安頓時有些不明所以,眨了眨眼一臉迷茫的看着他。
睨着陸時安一臉迷茫的樣子,李南鷗僵了僵身軀,以爲陸時安是故意的,頓時心虛道,“沒、沒什麼……”
“嫂子,我聽御哥說你前段時間去國外學習攝影了?感覺怎麼樣?”
說着,將桌上的茶杯往她面前推了推,急忙轉移話題。
聞言,對於他轉移話題的舉動陸時安愣了愣,但面上依舊掛着禮貌的微笑迴應:“是的。”
“感覺還不錯,學到了不少東西,如果你感興趣的話也可以去接觸瞭解一下。”
“好,既然嫂子都這麼說了,那我一定會去接觸的!”聽着陸時安的話,李南鷗急忙順着她的話往下說。
但卻忍不住打量着她的目光,不知爲什麼他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畢竟就他的瞭解,在出了那樣的事以後,陸時安不可能會對他這麼客氣的……
一旁的傅謹御也隱約察覺出不對勁,眉頭緊鎖看着眼前的女人,有些意外她會這麼友好的跟南鷗相處。
畢竟她之前會出事多少也跟南鷗有關係……
如果不是南鷗爲了嚇唬她深夜跟蹤她,她也不會被陳飛劫持從而傷了臉。
眉頭緊鎖,睨着她面帶笑容絲毫沒有任何不滿的樣子,心中滿是狐疑。
難不成是因爲他在這裏所以故意做出禮貌的模樣?
“御哥,你好點沒,要跟嫂子回去嗎?”
一旁的李南鷗突然擡頭看着沙發上的傅謹御,衝他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開口。
聞言,傅謹御故作虛弱的哼了哼,白了他一眼:“我不回去難道和你睡不成?”
聽着他們的話,陸時安本能想要反駁,她本想着來看一看就走的,這怎麼還要帶着傅謹御回去……
可看着傅謹御那虛弱的模樣,她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嫂子,那就麻煩你開御哥的車回去了。”
傅謹御的話讓李南鷗忍不住嘴角抽搐,但還是面帶笑容的看向陸時安緩緩開口說道。
李南鷗的話音剛落,陸時安眉頭猛地緊皺,這剛剛不還是說家裏一輛車都沒有嗎?
聞言,陸時安抿了抿紅脣微微頷首,看向傅謹御低聲開口問道:“你能行嗎,如果不行的話別勉強。”
“可以的。”
見女人投來擔憂的目光,傅謹御沒有絲毫猶豫的點了點頭,鬆開她的手急忙起身。
睨着傅謹御的舉動,陸時安急忙伸手扶着他,看着他穿上鞋子,攙扶着他的身軀朝一旁的李南鷗開腔。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吧。”
陸時安的話音剛落,神情錯愕的不僅是傅謹御還有一旁的李南鷗。
李南鷗眨了眨眼,對於她的話有些難以置信,原以爲陸時安只是客套,可這也未免太客氣了?
一點也不像以往那樣的態度!
頓時,李南鷗忍不住抖了抖身軀,但還是衝她勾了勾嘴角微微頷首迴應。
一上車,陸時安臉上的笑容便冷淡了許多。
她可沒有忘記下午時傅謹御那麼對她的態度!
見她神情突然冷淡下來,副駕駛座上的傅謹御頓時沉了臉,涔薄的脣瓣緊抿,只覺得有那麼一股氣堵在胸口。
一時間,車內的氛圍變得有些冷凝。
男人滿含氣憤的視線落在身上,陸時安本能吞嚥了一口唾沫,身軀莫名有些僵硬。
“能行嗎?”
車緩緩停穩,陸時安側目看着副駕駛座位上的男人,關切開口。
聞言,傅謹御精緻的薄脣抿得更緊了一些,衝着女人冷冷哼了哼,沒有迴應她便徑直開了車門下車。
見此,陸時安怔了怔,身體這麼快就好了?
雖然心裏這麼想,可隨着傅謹御的下車,陸時安也急忙將車熄火急忙跟了上去。
一進客廳,就見男人一副氣呼呼的模樣坐在沙發上看着她。
見他這副模樣,陸時安心下猛地咯噔了一下,抿了抿紅脣欲言又止,走到他的面前:“你……喫晚飯了嗎?”
她話音剛落,就見傅謹御猛地擡頭,深諳的眼眸深處一抹亮色一閃而過。
“沒有!”悶悶不樂的開口。
見他這副模樣,陸時安只覺得好笑至極,微不可見勾了勾嘴角,“那我去給你做點喫的,怎麼樣?”
聽着陸時安的話,傅謹御只覺得原本煩悶的胸口瞬間輕快多了,臉上神色也緩和了不少,別開頭彆扭的開口迴應:“……好。”
說完,就見陸時安無奈地笑了笑轉身往廚房走去。
不一會兒,廚房裏便傳出些許聲響。
見此,傅謹御嘴角抑制不住微微上揚,睨着廚房的方向眼眸深處佈滿了難以察覺的寵溺意味。
看來偶爾裝病還是不錯的!
至少陸時安沒有像白天那樣跟他針鋒相對了!
好半晌,空氣中瀰漫着好聞的皮蛋瘦肉粥的香味。
“給你做了你最愛喫的皮蛋瘦肉粥,快來嘗一嘗!”
陸時安手中端着碗,白皙的臉上佈滿了笑容,看着沙發上的男人輕聲道。
看着女人臉上的笑和手中的碗,傅謹御的心中更暖了不少,眼裏含笑。
“拿走我不喫!”
可當看到碗裏那綠油油的香菜,原本帶笑的臉頰頓時沉了下來,連帶着開口的語調也滿是冰冷。
聞言,陸時安臉上的笑容猛地頓住,端着碗的手微微發顫,可還是壓抑住自己的情緒,好聲好氣說,“怎、怎麼了,你不是最愛喫皮蛋瘦肉粥嗎?”
“而且你才吐過,胃裏估計沒什麼東西了,也只能喝點粥。”
聽着女人的話,傅謹御原本陰沉的臉色更加黑得不像樣兒。
他是喜歡皮蛋瘦肉粥,可他不喜歡喫香菜,因爲香菜會導致他過敏。
這些她是知道的,可爲什麼明知道他不喜歡喫還是放了香菜!
頓時,傅謹御嘴角勾勒出冰冷的弧度,感覺她就是故意的,一定是在報復他!
“陸時安,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明知道我不能喫香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