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曉婉一番說辭過後,叢老闆將她帶出了病房,簡單的跟她說了下週全的情況,隨後囑咐了一句。
“周全的傷勢,暫時還是不要讓他出去查案了,這樣對他的傷勢恢復比較有利。”
聶曉婉也點了點頭,沒搭理周全轉身就走了。
在病房裏,周全簡單的問了下莎莉的過往。
莎莉還是比較猶豫的,她可能不大想將自己的過往說出來。
而周全考慮的是最近的案子,因爲這些案子跟水晶蘭都有着藕斷絲連的關係。
既然這個女孩也喜歡水晶蘭,或許她對水晶蘭有什麼特殊的經歷跟見解。
但最後周全還是比較失望的,莎莉沒有將她內心的傷處說出來。
聶曉婉從藥房出來,直接回了警署。
這一夜,她留在警署的宿舍裏睡去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突然有幾個百姓跑到警署來報案。
聶曉婉被驚醒了。
她問張猛是怎麼回事。
張猛一臉的無奈。
“有個非常不好的消息,來的這幫百姓都是教堂的信衆,他們說牧師昨天晚上被害了。”
“什麼?”
頭天還好好的牧師,也曾贈送給自己一簇水晶蘭,怎麼就這樣死了?
她急忙走出宿舍,見到那些信衆們,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牧師被害的?”
“今天早上,正常是去給牧師送早餐的時候。”
聶曉婉又轉身問道張猛:“現場有沒有人控制?”
“朱羽他們已經去了,估計正在勘察呢。”
聶曉婉讓張猛安撫好報案人,自己開車又去了教堂。
牧師安詳的躺在牀上,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可他的臉上卻滿是青黑色。
唐傑正在緊張的爲牧師做檢查,朱羽等人正在搜索現場的證據。
此時,那個穿套頭長衫的人站在角落裏,眼神似乎一直在盯着唐傑給牧師做檢查。
聶曉婉對這個人有種說不出來的疑惑,感覺此人非常的神祕,又感覺他對水晶蘭有種說不出的感情。
她忽然間想起水晶蘭的傳說,碰到它的人,都會死。
聶曉婉轉過頭來就盯住了那個人,順手一指道:“把這個人給我帶回去。”
男人轉身要跑,朱羽幾個人上前,七手八腳的就把他給摁住了。
聶曉婉嘴角微翹,淡笑道:“你這也算是家賊了。”
“警官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跟我們去警署再說吧。”
很快,教堂的現場被處理完事兒,也被警署拉上了警戒線。
回到了警署,聶曉婉第一時間就對那個男人進行了審問。
“說說吧,你剛纔跑什麼?”
男人支支吾吾的也說不出個什麼,但從他的表情可以看的出來,他的眼睛裏充滿着恐懼與不安。
聶曉婉緊跟着又問了一句:“牧師是不是你殺的?”
“不是不是,我不可能殺他的。”
“哦?”聶曉婉又問:“那你爲什麼要跑?”
“剛纔我……”
“你怎麼了?”
男人似乎心中有事兒沒有說出來。
聶曉婉一把將他套在頭上的連體帽給扯了下來。
她本想好好的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但當在場的人看到那人的臉之後,一個個全都傻了。
那人的腦袋少了一半,臉上也有一條深深的傷疤,不知道他曾經遭受過多麼大的創傷。
聶曉婉問道:“你頭上的傷是怎麼造成的?”
男人驚恐的將自己的帽子又給套上了。
他顯得很害怕,嘴角不停的哆嗦着。
張猛給男人端來一杯熱水,讓他喝了下去。
等待他稍稍緩了緩神之後,情緒才平穩了下來。
聶曉婉問:“牧師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沒有。”
“那好,你就先說說你自己,你是幹什麼的,爲什麼在牧師身邊,還有剛纔你爲什麼突然間要走?”
“我沒有突然間要走,是剛纔我看見了一個人影。”
“人影?”聶曉婉沉思了片刻問:“那個人影讓你很恐懼是麼?”
男人抱住了自己的臉,拼命的點着頭,他好像很恐慌,又恨愧疚。
他說:“都怪我,都怪我,如果我早點出現,牧師就不會死。”
聽到這,聶曉婉似乎明白了,這個人應該知道什麼事情。
此時,唐傑從停屍房裏出來,交給了聶曉婉一封信。
她又貼在聶曉婉耳邊嘀咕了幾句話。
聶曉婉表情一怔。
“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對,而且我懷疑牧師是自己喝下的毒藥而死的。”
“怎麼可能,活的好好的爲什麼要死?”
唐傑搖搖頭表示不清楚。
聶曉婉將信打開看了眼,上邊寫的都是牧師的一些祝福的話。
“孩子,如果我的死能夠拯救你罪惡的心靈,那我祝福你,以後你會回到天堂,回到主的懷抱,我的生命是主賜予我的,你也是主的孩子,回去吧,不要讓惡魔把你給帶走了,祝福你我的孩子。”
看到這封信,第一感覺就是他寫的非常匆忙,好像是要表達的意思並沒有說完,第二感覺就是牧師臨死也是非常糾結的,他好像在懷疑那個所謂的孩子,到底能不能聽他的話。
聶曉婉有點迷惑,她將信揣好。
隨後,他又轉過頭來問道男子:“你先說說,你剛纔說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男子搖着頭道:“都是水晶蘭,那個死亡之花。”
聶曉婉當時拿走了一簇水晶蘭之後,男子就害怕因爲它的傳說給牧師帶來不好的後果。
他問過牧師,要不要做個祈禱。
牧師說不要緊。
可當天晚上,男子本打算再撒些水晶蘭的種子,繼續種植的時候,聽見牧師的房間有人說話。
他擔心牧師出事兒,就急忙跑上了樓。
可當他到樓上的時候,發現牧師已經喝了藥。
窗口有個身穿夜行衣的人飛出,直接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男人想去追,牧師一把將他給拉住了。
他當時還問牧師爲什麼不讓自己追,可牧師告訴他自己的死,可以換回那個人的靈魂,就讓男人幫他拿筆拿紙,牧師寫下了這封信,讓後揣進了自己的兜裏。
本來是牧師想讓男人有機會再把這封信交給那個黑衣人,可還沒等牧師交代完,他就毒發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