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民國安東懸案錄 >第372章 搬道房裏的驢蹄印2
    第三百七十二章搬道房裏的驢蹄印2

    這事兒還是周全沒有聽說過的,鋼鐵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會任由東洋人在背後操弄。

    他問:“你說東洋人弄鋼鐵幹什麼?”

    “賺錢,造槍造炮,誰知道他們要幹什麼,反正咱們這邊已經有他們的駐軍了,搞不好這幫小鼻子將來得佔咱們的便宜。”

    周全感覺他說的對,東洋人,真得引起國人的注意了。

    就在周全想要在聊兩句的時候,他藉着搬道房裏的燈光,發現地面上居然出現了兩枚極其清楚的印記。

    那居然是驢蹄印,他蹲下身子認真的看了眼,還真的跟他所採集的蹄印一模一樣,這還真邪乎了。

    他猛地問了句:“你這裏還有人牽着毛驢進來過?”

    白川被周全問的愣住了。

    “沒有啊。”

    周全冷笑一聲:“老哥,你得把你平時的坐席時間全都告訴我。”

    “我……這幾天不都跟你在一起麼,不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都在家裏。”

    白川也看見了周全眼前的那兩枚驢蹄印,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這裏有人來過?”白川驚訝的問。

    周全點頭說:“對,我敢向你保證,咱們兩個見到的黑影,不是你說的什麼邪乎東西,那是人。”

    白川愣住了,他不知道周全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周全又說:“我還想從你那裏多瞭解下搬道房的事兒,還有你前任。”

    “你說我的師傅?”

    周全點頭。

    他猛地推開了房門,眼睛在四周巡視着,發現就在鐵道邊,出現了一個人影。

    這個人他再熟悉不過了,正是之前的慧娟。

    她穿着一身的白色長衫,好像是孝服,手裏舉着一根長棍,棍頭上還拴着一串紙錢。

    周全喝道:“你在那幹什麼?”

    慧娟沒有說話,只聽見火車呼嘯着從站點裏駛出。

    白川見到慧娟之後,又是驚得一身冷汗,他猛地衝着火車搖晃信號燈。

    那慧娟居然真的倒在了火車道上,白川急忙衝了過去,將慧娟硬生生的拖出了鐵軌的範圍。

    火車呼嘯着路過了。

    而白川氣呼呼的罵道:“你到底要幹什麼,不想活了別在這裏死啊。”

    慧娟不說話,反倒是眼睛一直盯着搬道房後邊山包上。

    周全感覺她哪裏不太對勁,猛地轉過頭去觀察山包上的動靜。

    可山包上什麼都沒有,只有夜風吹動的樹葉在沙沙的作響。

    周全頓感慧娟這丫頭臥軌不是目的,她應該是在等待什麼人。

    就好像之前白川跟他說過的,慧娟每次在火車道跟前逗留,死的都不是她,而是別人。

    這完全可以用意外來解釋,但假如慧娟這是一種殺人的方法,那可就太邪乎了。

    周全琢磨了許久,他的想法很多,但眼前缺少的是證據,單憑他自己的想象,是絕對不能將實施擺在眼前的。

    白川數落了一番慧娟之後,發現慧娟一把火將杆子頭裏的紙錢給燒了,拎着棍子自己消失在夜幕之中。

    白川也是驚了一身的冷汗,回到搬道房裏,將手裏的信號燈放下之後,他不知道看見了什麼,不由自主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對啊,剛纔我的信號燈明明拿出去了,什麼時候自己回到這裏來了?”

    他下意識的看了下自己的手,手裏真的沒有信號燈了。

    周全也可以爲他證實,他確確實實出去的時候,手裏是有信號燈的,怎麼這會功夫居然在他進屋之前,信號燈自己回來了。

    兩個人百思不得其解。

    白川跪在信號燈跟前,嘴裏一個勁兒的叨咕,說他師傅別鬧妖了,這樣對誰都不好,他明天又要給師傅燒紙什麼的。

    周全感覺不對勁,這是超乎常人意識範圍的現象,難不成還真的有邪乎的東西存在?

    他想到這,自己卻也笑了,一個飽讀詩書的人,怎麼可能相信那些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

    周全說道:“你先別害怕,這幾天我陪你,我感覺慧娟每天都會來,下回咱們不出去,看看她怎麼辦?”

    “那她真的被火車壓死了呢?”

    周全肯定的說道:“她不會的。”

    “你怎麼這麼說?”

    “因爲她還不想死。”

    白川更是費解了。

    他問:“之前他自殺你也是看見了的,你怎麼就能證明她還不想死?”

    “不用證明,因爲你去救她的時候,他的表情並不是一個求死人該有的表情,而是一個在等待什麼人的表情。”

    周全的話讓白川徹底傻了,他不理解周全的意思,而周全也不想給白川多說什麼。

    兩天晚上,周全都在搬道房裏陪着白川。

    很奇怪的是,山上總共兩班火車,都是拉貨的車皮。

    而且,每次火車出現的時候,慧娟都會出現。

    經過周全測試,白川認可了他的看法。

    慧娟是真的沒想死,每次她都能從火車旁邊順利逃過。

    白川不明白了,他問周全:“你說這丫頭在等什麼呢?”

    周全搖頭道:“不清楚,或者是人,或者是什麼事情的發生。”

    “你說是不是搬道房裏那個影子的事兒?”

    周全對白川的想法也很意外,但這有點不太切合實際。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週四帶着聶曉婉他們趕來了。

    唐傑將周全拉到一邊,低聲說道:“我查過縫合死者頭顱的手法,應該不是新手。”

    “什麼?”周全明明看見的手工極其粗糙,怎麼可能不是新手?

    唐傑點頭道:“確實如此,他縫合傷口的手法是故意造出來的假象,因爲他每一針之間的間隔,都很平均均勻,每一針下去的力道都十分接近,一般的新手是不會有這種功夫的。”

    周全問道:“你說的是學過西醫的人?”

    唐傑肯定的說:“絕對是,我敢打包票。”

    周全點了點頭,又將目光拋向聶曉婉。

    聶曉婉也非常小心的說道:“我在村子周圍巡視了兩天,沒有發現任何養豬的家裏,有跟驢踢子上黑泥的質地相同的土,所以我懷疑,毛驢是從較遠的地方帶過來的。”

    那就怪了,之前老七一直在家裏,怎麼就會被人下毒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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