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南明之紹武大帝 >第0176章 準備迎敵
    就在多爾袞在南京調兵遣將,恨不得將朱聿鐭一口喫掉的時候,朱聿鐭也沒有閒着。

    首先給兩個安置在井岡山腹地的工匠營增添工匠和招收學徒,讓着兩個工匠營可以做到三班倒滿負荷的運轉,爲張鼐的神機營和易金祿的火器營補充、增加火銃。

    其次,給忠貞營、忠順營和玄武營補充人馬,李過、袁宗第和王得仁則加緊對新兵的操練,不能因爲增加了新兵而降低了戰鬥力。

    其三,石虎頭建議,增加朱聿鐭的親兵數量,一是因爲大戰將至,必須確保朱聿鐭萬無一失;二是繳獲了七百多件藤牌裝備,如果將他們配屬給某個營的人馬,容易引來非議,平均分配又形不成戰力,那就乾脆全部武裝朱聿鐭的親兵,這樣的話他們就可以更好的保護朱聿鐭的安全了。

    各營都沒有異議,於是石虎頭開始日夜操練朱聿鐭的藤牌親兵。總計八百人。

    最重要的是第四點,就是籌備成立大明抗虜軍政學堂,朱聿鐭親自出任學堂總教諭,另聘請楊廷麟、蘇觀生、堵胤錫、曹學佺、周應期、何楷、吳春枝、田見秀、高一功、袁宗第、李過和張鼐等文臣武將爲講師,來給學堂中的學生們講授忠君愛國道理和行軍佈陣戰法。

    各級總兵、副將、參軍、遊擊、千總、守備、把總、長史、司馬都要輪番來學堂學習,同時在戰場上立功的兵士也有機會來軍政學堂學習,只要在這裏學習了的兵士,都作爲儲備將官使用。

    作爲穿越者,朱聿鐭太明白軍校對一支軍隊的重要性了,既可以培養軍政方面的人才,更重要的是可以凝聚人心,尤其是對長史和司馬的培養,只要牢牢的掌握住各級長史和司馬就能牢牢的掌握各營的人馬,才能避免在大明新軍之中出現金聲桓和李成棟的這樣的突發事變。

    二戰時期,德軍在進攻蘇聯的時候,只要俘虜了蘇軍的政委,無論是哪個級別的政委,全部槍斃,因爲德軍知道,想讓蘇軍的政委投降幾乎是不可能。

    大明軍政學堂設在井岡山的蓮花縣城的一處學堂之中,所有的學生也全部住在縣城之中。

    在蓮花縣設立了學堂以後,朱聿鐭又領着堵胤錫、高一功領着親兵去了永寧縣。

    現在朱聿鐭最關心的就是井岡山的防守準備做的如何了。

    因爲他最壞的打算就是吉安失守,全軍退往井岡山,雖然現在主持井岡山防守工事修建的是龍映真,他還是要自己親自去一趟才放心。

    他們是一早上出發的,行看了大半日的路程,正午時分,一行人在一條小溪旁休息。

    此時正是仲春時節,小溪兩岸的景色分外美麗,親兵們在溪邊一部分放哨,一部分準備午飯。朱聿鐭、堵胤錫和高一功三人,離開衆親兵,不許有人跟隨,站在距離親兵約莫十來丈遠的溪水邊上說話。

    溪水清澈見底,在他們的腳下奔流,衝着溪中大石,濺出銀色浪花,又翻過大石傾瀉而下,發出小瀑布那樣澎湃之聲。

    溪前溪後,高山重疊,林木茂盛,處處蒼翠。不斷有鳥聲從竹樹中間傳來,只覺宛轉悅耳,卻看不見在何樹枝上。他們的對面是一處小小的臨水懸崖,佈滿層層苔蘚,老的深暗,新的鮮綠,苔蘚剝落處又露出赭色石面。懸崖上邊被年久的藤蘿盤繞,好似一堆亂髮,而在藤蘿叢中伸出一根什麼灌木斜枝,上邊有若干片尚未轉成綠色的嫩紅葉芽,生意盎然。

    另外,在懸崖左邊有一叢金黃耀眼的迎春花倒垂下來,倒映在流動的清水裏邊。幾條細長的魚兒在花影動盪的蒼崖根游來游去。

    高一功從地上捻其一丁點的泥土,放在鼻子邊嗅了嗅,然後扔掉,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然後對朱聿鐭道:“唐王殿下,我還是有些不明白,打下了南昌,卻棄而不守,贛州是你唐王的龍興之地,你也讓給了李成棟,說什麼做眼,將大明新軍一半的人馬都派出去,如今又來這個什麼井岡山巡查防禦工事,吉安要是再失守了,就算能退到這個山溝溝裏面來又有什麼用?咱們在江西沒有立足之地了!”

    朱聿鐭笑着問堵胤錫道:“仲緘,你覺得國勳的話說得有沒有道理?”

    堵胤錫道:“有些問題,國勳還沒有看透,還沒有看到深處。”

    如果是旁人這樣和高一功說話,他一定會反脣相譏,但是堵胤錫他太熟悉,心中甚至有些感激,問道:“堵大人,這行軍作戰,就是要攻城拔寨,咱們和建虜打仗,打一仗贏一仗,贏一仗卻丟一座城池,這不划算啊。”

    堵胤錫道:“國勳,那我們做一個假設。”

    “什麼假設?”

    堵胤錫拾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畫了個小圈:“這裏是南昌----”又在小圈旁邊畫了一條線,“這條線是贛江----”然後堵胤錫一一將吉安、贛州和建昌都畫了出來,道:“建虜如果攻打江西,大致上兵分兩路或者是三路,南昌和建昌都是他們的目標,攻打建昌的目的是爲了打開攻打贛州的門戶,咱們現在有九營人馬,兵馬有多又少,多的一兩萬人,少的四五千人,我全部都按一萬人算,再湊個整數,十萬人。”

    高一功糾正道:“如果加上殿下的義勇軍,不止十萬人。”

    朱聿鐭道:“行,那就按二十萬人算。”

    “說二十萬人也沒有這麼多。”

    朱聿鐭道:“就以二十萬人算。現在整個長江以北,包括現在的江東都是建虜的地盤,我問國勳將軍,建虜有多少人?雜七雜八,湊在沒有一百萬,七八十萬人是有的吧。就說守衛南昌,咱們能和建虜拼幾仗?建虜不會只攻南昌一個地方,他們會打建昌,打下了建昌就可以攻打贛州,同時可以抄南昌的後路,國勳將軍,二十萬人,夠嗎?顯然是不夠的,我這還只是說了建虜這一個敵人,朱由榔呢?李成棟反正了,歸順了朱由榔,不是第一個就來打咱們嗎?咱們和建虜拼得兩敗俱傷了,何騰蛟會不會在咱們的背後捅刀子,這個誰也拿不準。還有,張獻忠雖然死了,他的四個乾兒子可是一個比一個強,聽說他們進來貴州、雲南,咱們打完建虜,他們再來打咱們,那咱們可就做了冤大頭,給別人做了嫁衣裳了。”

    堵胤錫沒有想到朱聿鐭將問題想得這麼遠,比自己想得還要遠,心中難免有些慚愧;高一功聽了朱聿鐭的話,沉默良久,問道:“可是總是退,那也不是個事啊,退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今天退一步,是爲了明天進兩步,而且咱們進了兩步之後還得讓別人跟不上。”朱聿鐭拍着高一功的肩膀道:“國勳將軍放心,不用多久了咱們就給多爾袞再來個厲害的,比活剮了他的兄弟還要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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