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聿鐭在兩個提着燈籠的太監的引領和數名侍衛的護衛下到了武英殿,田見秀、蘇觀生和楊廷麟見朱聿鐭來了,一起上前行禮。
“朱以海派人來相做什麼?”進了武英殿,朱聿鐭落座之後,單刀直入的問道。
不一會兒,幾名太監給衆人上了茶水之後,便默默退下。
朱聿鐭初見楊廷麟的時候,一把漂亮的大鬍子,又長又黑,這才幾年的功夫,已然花白了不少。他雙手向朱聿鐭呈遞書信道:“陛下,這是魯王的書信。”
朱聿鐭將手一揮道:“不用給我看,只說朱以海的信上是什麼意思。”
楊廷麟道:“魯王殿下的意思是,希望陛下不計前嫌,他願意奉陛下爲主,並且願意來南京,只希望陛下能夠收留。”
朱聿鐭笑道:“這不科學啊,這不是朱以海的性格啊。”
蘇觀生道:“魯王殿下一直都在舟山羣島,內無糧草,外無援兵,西面受到建虜的逼迫,南面又被鄭成功覬覦,其實想來算去,他要麼奉陛下爲天子,要麼去依附鄭成功,投降建虜,只有死路一條。如今陛下冊封鄭成功做了延平郡王,以微臣看來,魯王殿下盤來算去,只有尊奉陛下這一條路了。”
朱聿鐭問道:“那你們是什麼意思啊?玉峯,你一直沒有說話,你先說。”
田見秀道:“微臣看來,只要朱以海交出兵權,願意做個頤養天年的王爺,可以接納。”
蘇觀生道:“不僅僅是要他的口頭承諾交出兵權,而是要他麾下的將領張名振、張煌言都來朝中任官,麾下的軍馬,水師編到尊侯麾下,馬步軍馬打散了編入我大明新軍各軍。”
“微臣以爲,田將軍和蘇大人所言,甚爲有理。”楊廷麟道:“臣只補充一點,魯王舊部,在軍中爲將,官職不得超過旅帥,最好是不超過卒長。”
朱聿鐭沉吟半晌,道:“處理一個魯王簡單得很,處理他麾下的那點軍馬也不難,但是這關係到我們的一個政策問題,處理好了魯王,也好給桂王做個榜樣,只要他願意放棄帝號,全國上下能夠團結一心,共抗建虜,對於過去的事,我們可以,也應該一概既往不咎。所以,這件事我們不要輕易的下決斷。楊大人----”
楊廷麟道:“陛下,微臣在。”
“你妥善的接待使者,不卑不亢,好酒好肉好招待。”
“微臣遵旨。”
朱聿鐭又對蘇觀生道:“蘇大人,你把魯王的書信,連夜發給滿朝文武,並且告訴他們,明天朝會的時候,我們要商議這件事,並且要明確的告訴他們這件事的重要性。至於榆林王,就讓他好好歇息,朝政就不要再去煩勞他了。”
蘇觀生道:“微臣遵命。”
“好了,我這今天才剛回來,有點累,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早朝再說。”
田見秀、蘇觀生和楊廷麟齊道:“微臣告退。”
以往早朝,都是辰時開始,朱聿鐭所說的巳時,巳時相當於早上九點到十一點之間。
“微臣遵旨。”楊廷麟對蘇觀生道:“蘇大人,煩勞您將陛下聖旨一併傳達給滿朝文武。”
“楊大人放心。”
朱聿鐭回到坤寧宮,到了宮門前,馬瑞家的笑眯眯的上來道:“陛下,娘娘和皇子殿下都睡下了。”
朱聿鐭哦:“那正好,我也累了,今天就在這兒睡了。”
馬瑞家的笑道:“娘娘說了,陛下還是去乾清宮睡吧,娘娘剛剛生了皇子,身子也不舒坦,不能侍候陛下。如果----”朱聿鐭剛要說話,馬瑞家的又道:“如果陛下有什麼事的話,娘娘也說了,明天再說。”
“這時給我喫閉門羹啊。”
馬瑞家的湊近朱聿鐭。小聲道:“姑爺,女人都是這樣,有了孩子,那便是孩子第一了,還請陛下原諒則個,等過些日子,皇后娘娘的身子都恢復了,她自然會侍候陛下的。再說您不是還有沈娘娘和徐娘娘嗎?”
朱聿鐭什麼話也沒有說,氣鼓鼓的轉身便回乾清宮去了。
到了乾清宮,太監宮女見朱聿鐭臉色不好,喘氣的聲音都不敢重了,只是跪了一地。
朱聿鐭沒有說話,直接去推養心殿的朱漆紅門。
進得殿來,只見徐元珊身着青色鞠衣坐在牀邊。
她一見朱聿鐭進來,急忙起身,一面除去朱聿鐭明紫色的團龍袍,一面輕聲道:“陛下,冬菱妹子身上來了紅,今日夜裏就讓臣妾來侍候陛下就寢吧。”
朱聿鐭聽了徐元珊溫柔的聲音,頓時覺得心情舒暢了許多,站在那裏不動,伸開雙手,任由徐元珊擺弄。
太監和宮女們都十分的明白事理,就在朱聿鐭進殿的那一刻,都悄無聲息的關上了養心殿的大門,殿門前站兩個十五六歲的宮女,乾清宮宮門前站兩個六十以上的太監,隨時聽候主子萬歲爺的召喚。
養心殿門前的兩個宮女,只聽得殿內牛喘嬌吟的說這話:
“寶貝兒,快快快,讓我進去……”
“萬歲爺,您慢些,慢些,今日還有一晚上……”
“慢不下來啊,今天好緊緻……”
“臣妾只和萬歲爺來了幾次,能不緊緻嗎……萬歲爺,都給臣妾,都給臣妾,臣妾也想給萬歲爺生個皇子……”
以下省略七千三百五十二個字……
這一番酣戰肉搏,只聽得門前兩個宮女面紅耳赤,不由得想入非非。
殿門前站兩個年輕貌美的宮女這是南明第一個皇帝弘光皇帝傳下來的舊制,如果皇后妃嬪們沒有將主子萬歲爺伺候得舒坦,或者是主子萬歲爺想換換口味兒的時候,這兩名宮女便要隨時頂上。
不能虧待了主子萬歲爺的下半身……
這個舊制,南京紫禁城裏的老太監們都是知道的,所以今天才有這樣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