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陣之後,冷子衿看了一眼旁邊黃倩的母親,隨即開口說道。

    “這是我與你之前的事,牽連一個手無寸鐵,身體癱瘓的婦人,怕是不太合適吧?”

    誠然,在沒有保證黃倩母親的人身安全之前,不管是冷子衿還是屠龍,心中都是有一定的顧及的。只有保證黃倩母親的安全之後,就是戰,那他們也能夠放開了的戰。而除此之外,一旦黃倩母親脫離危險,如果後面冷子衿與屠龍發現情況不妙,也能夠直接撤退。

    因此,黃倩的母親雖然什麼都沒有,就這麼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卻是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正所謂投鼠忌器,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再看王博陽,在聽到冷子衿的話後,當即呵呵一笑。

    “我的好大伯,你放心,我是不會像某些人一樣,自己打不過就想那些旁門左道,尋找外援的。畢竟,我雖然年紀不大,可我也知道仁義道德的。”

    說罷,王博陽大手一招,一名黑衣人當即走了過來,附身立在王博陽的身側,等待着王博陽的指令。

    “將這黃倩母親送回去,記住,務必保證她的安全。如果出了任何差池,提頭來見!”

    黑衣人聞言,當即兩手一拱,對着王博陽恭敬一禮。

    “是,門主!”

    說罷,黑衣人轉身退下,招呼着兩人將黃倩母親擡上了旁邊的一輛車,隨即發動車子,駛離了化工廠。

    冷子衿看着車子離開的方向,一臉擔心的表情。

    這時候,王博陽輕輕一笑,開口說道。

    “我的好大伯,放心,我王博陽可不像某些人一樣,我自然是說到做到的!”

    冷子衿聞言,臉色當即有些難看。王博陽這陰陽怪氣的的話,說的自然是他了。這一點,冷子衿很清楚。

    不過冷子衿並沒有想過去解釋什麼,因爲他知道,不管他說什麼,王博陽都不會相信的,除非能讓王寒活過來。

    而這時候,冷子衿又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屠龍,一臉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屠龍感受到冷子衿的目光後,當即眉頭一皺,開口說道。

    “冷老頭,你是不是打我主意呢!我告訴你啊,門都沒有!想都不要想。”

    雖然不知道冷子衿想做什麼,可屠龍能感覺得到,接下來冷子衿所要說的話,做的事,肯定是與自己有關的。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屠龍都有想過冷子衿是不是決定扔下自己一個人準備跑了。

    而這不想還沒事,這一想,屠龍越覺得就是這樣。

    同樣的,也是因爲這樣,屠龍看向冷子衿的眼神從不解變成了冰冷。

    如果冷子衿真的準備扔下他自己跑的話,那屠龍可以先不管那王博陽,必須要先將冷子衿狠狠的收拾一頓,以解自己的心頭之恨。而至於自己是不是屠龍的對手,那屠龍壓根就沒有想這一回事。

    只不過對於屠龍的言語,及其眼神上的變化,冷子衿並沒有搭理,反而是扭頭看向了沙發上坐着的王博陽。

    “王博陽,這是我與你之間的事情,與他無關!”

    與他無關!

    聽到這話,不光是王博陽愣住了,就是一旁的屠龍,同樣也是愣住了。

    冷子衿這話,是屠龍壓根沒有想到的。他沒有想到,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冷子衿竟然是讓他先走,選擇自己面對王博陽。.七

    屠龍看向冷子衿,正準備開口說話,冷子衿卻是對着他搖了搖頭。

    這一刻,在屠龍的心目中,冷子衿的身影頓時高達了許多。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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