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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偷偷溜出來了?”秦偃月點着他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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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瓔吐着舌頭,“我是光明正大出來的,纔沒有偷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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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偃月看向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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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有個瘦瘦巴巴的小人兒正怯生生地往這邊看,對上秦偃月的目光後,忙躲到裏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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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玖,來。”東方瓔跑到裏頭,將他拽出來,“你不是一直記掛着女人麼?怎麼她來了,你反倒退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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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玖看着秦偃月的模樣眼睛晶亮,他想上前,又害怕會被嫌棄,唯唯諾諾的,滿臉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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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玖。”秦偃月主動蹲下來,抓住他的手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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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潰爛的凍瘡正在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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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戳了戳他的臉頰,臉頰上不再是僵硬的凍瘡塊,正逐漸恢復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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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得不錯。”秦偃月拍了拍他的小手,“用不了多少日子就能全部恢復,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一定要葷素搭配,不準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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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玖親暱地在她懷裏蹭了蹭,喉嚨裏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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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說他會識字了。”東方瓔在一旁翻譯,“也會寫很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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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會寫字了?”秦偃月訝異,“把你寫字的本子拿來給我看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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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玖點着頭,快速跑到書房裏,拿了幾張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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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上密密麻麻寫滿了筆畫簡單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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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你寫的?”秦偃月翻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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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玖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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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短短几天時間,你就認識了這麼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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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嫌學習太無聊翹課跑出來玩的?”秦偃月捏了捏他的鼻子,“小小年紀就如此沉不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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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瓔雙臂相抱,鼻孔朝天,“我想跟小九一起上課。都是父皇的兒子,小九爲什麼不能住在皇宮裏?再說,我真的盡力了,女人你是不知道那些字有多難記。比起唸書,我更喜歡練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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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秦偃月一手攬住一個,“走,我們去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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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瓔一提起書房就頭大,“非要讀書嗎?唸書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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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看不起讀書。”秦偃月無語地看着他,“你身爲皇子,總不能當文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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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祕方要教給剛剛識字的小玖,你要是不想聽的話,可以在外頭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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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瓔攥着小拳頭,“女人,你別小看我,我纔沒有看不起唸書,我就是不喜歡一板一眼的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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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偃月一手牽了一個,帶他們到書房,教給他們拼音的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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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玖掌握得極快,聲母韻母熟悉起來之後,能夠磕磕巴巴地讀標註了拼音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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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瓔從來沒見過如此神奇的東西,他按照秦偃月教授的方法,把不認識的字標誌了拼音之後,再次誦讀的時候,竟是無比流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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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好厲害。”他小臉微紅,“這個真的好厲害,原來鬼符還是這種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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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常需要認的字很多,很容易忘記,反切法和直音法標註太過繁瑣,全靠死記硬背,無趣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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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這種方法,文字也變得好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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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我喜歡你。”他高興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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