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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翠臉色蒼白,額頭上遍佈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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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劇烈疼痛的折磨下,彷彿時間變得無比緩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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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條泥鰍一樣在地上滾來滾去用以緩解疼痛,喘着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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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說嗎?”秦偃月的聲音裏帶着黃泉般的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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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奴婢冤枉。”金翠痛依然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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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倒是有骨氣。”秦偃月又補了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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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針下去,金翠發出驚天動地的嚎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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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上下像是有無數刀子在切割一般,疼得不知所措,不足盞茶時間,就像是死了三四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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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乖乖交代?”秦偃月見她還死鴨,子嘴硬,端起一杯茶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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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熱水潑到了臉上,金翠痛苦地抓着臉頰,瘋了一般在地上扭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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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杯茶的溫度並不高,只是稍稍有點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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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連續中了兩針的金翠,任何疼痛刺激都將化爲致命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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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的燙意將疼痛感放到最大,那種折磨,堪比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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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翠終於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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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說。”她匍匐在地上,棉衣已經被汗水浸透,“我是奉二夫人之命來這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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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裏幹什麼?”秦偃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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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蓮兒少爺,如有可能,設法將蓮兒少爺毒死。”金翠的話一出,老太太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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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素也瞪大眼睛,不顧形象地衝到她跟前,連掌摑帶用腳踹,“你,你說什麼?我待你不薄,你竟然想害我的蓮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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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城臉色鐵青,強忍住殺人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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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藥呢?你給蓮兒餵了多少了?”秦偃月厲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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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那種性格的人不可能紅杏出牆,所謂的捉姦在牀,大概是最惡俗最狗血的爭寵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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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會抑鬱而死,也與二夫人脫不了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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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害死了母親也就罷了,竟還想對蓮兒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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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喫苦頭的話,就給我老老實實回答。”秦偃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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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多少。”金翠驚恐地說,“奴婢找不到機會,只給小少爺下了兩三次毒,是真的,奴婢真的沒有說謊。王妃娘娘,夫人,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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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偃月聽她已經給蓮兒下了毒,還不止一次,心底驀然升起一股難以控制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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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兒自小沒有親生父母疼愛,所幸舅舅舅媽不嫌棄,當成親兒子一般對待,纔不至於落得悽慘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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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玉那個惡毒女人,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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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秦偃月一腳踢在金翠的臉上,身上溢出可怕的殺氣,“剩下的毒藥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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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翠被這一腳踢得眼睛冒金星,緩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閃着眼睛,“沒有了,已經沒有毒藥了,饒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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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偃月手裏握着薄如蟬翼的刀子,聲音森森然,“事到如今你竟還想騙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說了,不然,我會一點點將你的肉割下來,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會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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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翠早已經被她的手段嚇壞了,見隱瞞不過去,臉色灰白,“我說,我說,毒藥就在我房間大花瓶裏,大花瓶裏面套着一個小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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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城忙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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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果真找到了一個小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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