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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偃月眉眼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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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對秦毅的做法不認同,但,並不覺得他會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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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玉接二連三生下孩子,的確很令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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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察覺到不同之處?”秦偃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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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毅想了想,“有是有,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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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之處是什麼?”秦偃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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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鳳溪主動來書房找我,會格外熱烈。”秦毅對女兒敘說這種事,臉紅得很,“鳳溪她性格豪爽,那方面卻保守得很,很多事都是我哄很久才勉強同意。但,似夢非夢時,她會變得跟從前不太一樣。不過那時我並沒有多想,現在想來,興許,那個人本就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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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秦偃月盯着他看了一會,“能不能請你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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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毅將手伸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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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偃月給他把了把脈,眉頭皺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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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脈象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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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從秦毅的描述來看,必定是閔玉用了什麼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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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可能的,就是香薰或者毒藥,控制人的精神,讓人產生幻覺或者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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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玉的手段,興許比她想象中還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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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歡閔玉?”秦偃月確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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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毅點頭,“自始至終,我喜歡的只有鳳溪。偃月,你一定要記住,不管以後如何,兩個人之間,是絕對不可能容得下第三個人的,根本沒有所謂的齊人之福,有的只是痛苦。”
鳳溪一心想讓閔玉進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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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閔玉真正進門後,她卻越來越不開心,最後抑鬱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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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鳳溪死後,他無時無刻不在後悔,若能重來一次,他絕不會再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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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偃月想起鳳蓮的事,垂下眸子,“我聽舅舅說,母親曾經被你和閔玉捉姦在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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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胡言。”秦毅突然激動起來,“鳳城怎麼能跟你說這種事?這種子虛烏有的事,鳳溪怎麼可能背叛我?是假的,鳳溪纔不會做那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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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偃月看着他的反應真誠,心底稍稍好受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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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毅對母親的感情,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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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怪我。”她的聲音軟了一些,“不是我不給你留念想,是那院子已經被毀了個徹底,母親那麼幹淨,不該被如此玷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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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毅苦笑着,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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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冷,苦酒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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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吹起髮絲,青絲中已有不少白髮,衣冠似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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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着頭,喃喃,“大概吧,是我對不起她。是我沒能看好她的一切,這些都是我咎由自取,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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