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空間,木屋內。

    潤玉盤膝而坐,侵蝕之力從藏鋒內涌出宛如深淵之口,殷紅色的蟲族核心在侵蝕之力的包裹中緩慢旋轉。

    咔嚓一聲,宛如巨獸在咀嚼食物,蟲族核心被碾開化爲碎片不斷被侵蝕之力吸收。

    無形的精神意志驟然侵入潤玉的靈魂空間。

    柳雲龍的身形再次凝聚,六把護主魂刃直接劈下,插入柳雲龍靈魂體的胸膛。

    潤玉眼前化爲純白的世界,柳雲龍發出慘叫掙扎抗衡着護主魂刃。

    潤玉張開雙手藏鋒憑空浮現,他掠向不斷哀嚎的柳雲龍揮刀劈下。

    這是場一邊倒的虐殺!

    幾分鐘後原地只留下透明無色的記憶,潤玉揮手透明的記憶團緩緩與潤玉的意識體融合。

    就在這時灰色邪異的粉末突然從潤玉意識分身中冒出緩緩飄向他的靈魂核心。

    這是記憶中的最深層的雜質,純白高聳的靈璧浮現,硬生生將灰色粉末蒸發至虛無。

    最後一刻,潤玉彷彿聽到柳雲龍扭曲至極的哀嚎。

    外界潤玉睜開雙眼,侵蝕之力中的蟲族核心依舊有一大半沒有吸收,他只好閉上雙眼靜靜等候。

    這份來自柳雲龍的記憶再次充實潤玉對蟲族的瞭解。

    蟲族內部分爲兩大體系,在突破真王級時可以選擇凝聚真王體,也可以選擇將凝聚真王體的能量融入蛻變軀。

    前者更擅長保命,蛻變軀和真王軀都能互相孕育,後者更擅長戰鬥柳雲龍便是後者。

    在真王級之前蟲族只有名,但沒有姓。唯有突破真王級會獲得祭祀蟲神的機會,獲得神賜之姓。

    共有蘇、柳、蕭、陳四姓。

    其中蘇姓最多,陳姓最強。

    各大姓氏間並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甚至同姓之間的殺戮不再少數,應該說整個蟲族就沒有血緣這種關係,每個蟲族都是單獨的個體。

    它們信奉強者,以女皇爲尊。

    “真是個孤獨的種族,唯有追求傳說中的進化之路纔是蟲族存在的意義。”

    通過這份記憶潤玉找到墮落者增多的原因,並非是這個世界出現異變,而是蟲族血統開始自然躍進共鳴,這種情況被蟲族稱爲血統感召,隨着降臨忍界的蟲族增多這種情況還會持續下去,直到整個世界盡皆蟲族。

    潤玉陡然睜開雙眼,默默打了個寒顫,怪不得蟲族沒有主動發動進攻,那是因爲屬於忍界的時間本就不多,不動聲色的溫水煮青蛙。

    “哎。”潤玉微嘆只覺得人族希望渺茫,木葉還有他鎮守第一時間便剿滅墮落者,可在木葉之外的四大主城,甚至其他三大國中又有多少墮落者隱藏其中。

    或者說…他熟知的朋友距離墮落還有多遠?真是徹頭徹尾的毫無希望的絕境。

    侵蝕之力包裹中的蟲族核心徹底化爲虛無,侵蝕之力重新涌入藏鋒,在潤玉的感知中侵蝕之力的威力再次提升。

    使用燃影閃時對速度的加持得到提升,平時匯聚攻擊防禦時硬度更高,並且在消耗上卻有部分削弱。

    如此巨大的提升可潤玉卻絲毫沒有感到喜悅。

    血統感召,血脈躍進。

    八個大字宛如山峯般壓在潤玉身上,潤玉緩緩起身配合赤伶離開神威空間。

    兩天後,旗木朔茂的葬禮如期舉行,在烈火中他的身軀緩緩化作飛灰。

    慰靈碑前波風水門宣講旗木朔茂的生平以振奮人心,這一世他從始至終皆爲英雄。

    卡卡西面容悲切卻沒有流出任何淚水,彷彿這兩天他已經流乾眼淚。

    前兩天經過大蛇丸的嘗試,穢土轉生無法召喚出旗木朔茂的靈魂。

    木葉徹底失去一名真王級戰力,木葉高層的臉色越發沉重。

    潤玉始終在思考蟲族血統感召的問題,每天夜裏會有十位左右的居民墮落,甚至出現墮落者傷人事件。

    執法隊總有百密一疏的時候,後來不得不直接讓執法隊休息,直接由潤玉出手鎮壓新出現的墮落者。

    但還是無法阻止木葉的人心愈發潰散,宇智波一族、日向一族、千手一族,都開始出現墮落者他們的實力要比沒有血繼限界的墮落者更強。

    更難以讓人接受的就是…昨日還在交談共飲的族人,一夜之間化爲不死不休的敵人。

    哪怕木葉已經禁止任何人私下使用蟲族核心可墮落者的數量依舊沒有任何緩解。

    這種情況不僅出現在木葉,雲忍村的墮落者甚至自發形成組織開始在暗中獵殺那些還未墮落的忍者。

    爲此…三代雷影暗中向潤玉求援,並且送上雲忍祕術。

    “天送之術!”

    二代火影千手扉間正在着手研究天送之術,與其說說忍術,不如說是忍陣需要將密密麻麻的術式刻畫在地面石臺。

    爲此千手扉間正聯合大蛇丸對此術進行修改和完善,力求減少肉體與空氣摩擦產生的能量。

    ………

    宇智波族地。

    書房內,潤玉盤膝坐在軟墊上,對面正是跪坐着的旗木卡卡西。

    精緻的木桌擺在兩人之間,與千手柱間流水線製成的木桌有着本質的區別,淡香縈繞。

    茶香四溢。

    卡卡西精神已經恢復很多,雙眼還有些紅腫,但卻越來越像旗木朔茂。

    潤玉記得有個人曾經說過,一個男孩要走過多少路,才能被稱之爲男人。

    現在的卡卡西眼神間少了很多稚嫩,可以算得上是頂天立地的男人。

    可是他今年僅僅十三歲,潤玉神色微沉,他總歸沒能改變旗木朔茂的宿命,還是永遠留在了木葉四十二年。

    不同的是原着中卡卡西那時年僅五歲,而旗木朔茂揹負着罵名,在這個世界卡卡西十三歲,有着幸福的童年,而旗木朔茂死得像個英雄。

    “潤玉大人。”卡卡西輕聲道,這位大人召他前來卻只是獨自飲茶一言不發。

    “這個東西熟悉嗎?”潤玉翻手間取出乒乓球大小的紫色核心,周遭彷彿有電弧生滅。

    “這是蟲族核心。”卡卡西略帶疑惑的接過,驟然神色一變。

    他從這枚蟲族核心中感到共鳴和血脈交織感,血流開始加快速度,臉色越發紅潤。

    “應該說它是朔茂的核心。”

    潤玉端起茶杯輕聲道,或許對於卡卡西來講有些殘忍,但這是他需要承受的宿命。

    “果然。”卡卡西的臉色浮現疑問。“潤玉大人爲什麼在這個時候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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