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高大,這樣一擡,夏七微感覺自己脖子都要斷了,只能踮起腳尖勉強緩衝。
雙重的痛苦之下,她本就白皙的小臉迅速的慘白下去。
封一寒毫不憐香惜玉的低頭看着她。
“撿垃圾?身穿昂貴禮服出入上流晚宴的女人需要靠撿垃圾維持生計,你當我是三歲小孩?”
封一寒的目光閃爍不定。
眼下的這個女人明顯就是故意在她的身邊打轉。
招數雖然新穎,但依舊掩蓋不了她不單純的目的。
夏七微疼的厲害,說話也有些艱難。
“我家破產了,我在酒吧被人催債封總又不是沒看見。”
封一寒眼神一暗,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微笑,雙手的力道頓時加重了幾分。
“啊!”
夏七微忍不了了!
屈膝,上踢,動作一氣呵成。
封一寒一聲悶哼接連倒退了好幾步。
他眼神起火,可還沒等看清夏七微,只覺得眼前一花,夏七微一個俯衝就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身上,她的手肘,剛好打在他的肚子上。
嗯,好硬的腹肌。
可腹肌就算再硬,肚子也是一個人身上最柔軟的部位,何況裏面還保護着那麼多的內臟,封一寒再次發出一聲悶哼。
夏七微沒有停手。
纖細的小手一把抓住封一寒的手腕,直接一個過肩摔將封一寒重重的摔在地上。
“彭!”的一聲,接下來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夏七微滿意的看着躺在地面上的封一寒活動了一下隱隱作痛的手腕。
封一寒躺在地上,一張臉早已黑的如同鍋底灰一般。
他大意了,忘了這個女人是有身手的。
在那晚的舞會上,她就是用同樣的手段,幹翻了一個調戲她的男人。
封一寒咬牙忍住劇痛起身就來抓夏七微。
夏七微想躲,但哪那麼容易,封一寒也不是喫素的。
她剛剛之所以能得手,不過是封一寒疏忽大意了。
此刻,封一寒一臉怒容的一把抓住夏七微的脖子直接將夏七微按在了牆上。
她的前胸狠狠的撞向冰冷的牆壁,頓時覺得胸腔裏那口續命的空氣都被撞了出去,就連雙手,也被封一寒反剪到了背後。
夏七微的臉貼在牆壁上動彈不得,胳膊到後背的筋更是被拉的緊繃繃的馬上就要斷裂。
她這個人就是這點好,不要臉。
臉皮是什麼東西,關鍵時刻能保命嗎?
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形勢所迫,她立馬沒了剛纔痛打封一寒的囂張模樣。
“封總,打女人不好吧?”
哪個女人專攻男人下盤的?
封一寒的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他這輩子第一次捱打,竟然是被一個不論是身形還是力量都遠不如他的女人!
“我可以不打你,說!爲什麼接近我?”
“我沒有!”
“嗯?”
“好吧,好吧,我承認,我有,那不是我家出事了,我想着搭上封總您這根線或許能救救我們家嘛。”
夏七微努力辯解。
她看不到封一寒的表情,只能通過耳畔的呼吸聲來推敲封一寒此時的的狀態。
“封總,咱做人要講道理,就算我是處心積慮的在你身邊晃悠,可你完全可以把我當成是一團空氣,你不理我不就是了,讓保安趕我走,或者裝作沒看見我,是你給我機會在你身邊晃悠的,反過來還來質問我爲什麼,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句話聽說過沒有?”
“巧言令色。”
“我這叫實話實說。”
封一寒到底不打女人。
他撒開手,夏七微雙臂一鬆,反而痠疼的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勉強活動了兩下肩膀,還行,沒脫臼。
封一寒已經重新坐在了辦公椅上。
他眼神冰冷,本來因爲五官凌刻就顯得有些冷酷的臉此時更是寒沁沁的。
“很缺錢?”
“什麼?”
哦……夏七微反應過來點點頭。
“是啊,活着當然需要錢,拉屎用紙都是需要成本的。”
封一寒從沒見過哪個女人說話像夏七微這麼糙的,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封氏集團最近在招人,你可以試試,不是有澳大利亞商學院的文憑嗎?撿垃圾倒是屈才了。”
夏七微聞言撇了撇嘴。
她就知道,這男人不是個善茬,肯定在背後調查她了。
她也知道,他是什麼都查不到的。
她的真實身份他永遠都別想知道。
不過……面試到封氏集團,興許是個好主意,所謂摩擦生熱,真想有點什麼,還是得多摩擦摩擦,近水樓臺先得月這個道理總是實用。
“倒是可以試試。”
封一寒有些敷衍的點了點頭。
“你走吧。”
夏七微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小禮服。
“這就讓我走?”
封一寒低頭看文件連眼皮都懶得掀一下。
“不然呢?”
夏七微聳聳肩膀,也是,不然還能怎麼樣。
“好歹把面試時間和地址還有崗位需求告訴我一下吧?”
“出門左轉,找林銳去要。”
林銳?就是剛剛那個被封一寒揪着衣領的悲催助理?八成是他了。
夏七微走到門口拉開辦公室的門,想了想又回頭看了一眼封一寒。
恰巧封一寒擡頭,夏七微立馬對着封一寒眨了眨右眼:“封總,回見喲~”
封一寒手中的鋼筆,咔嚓一聲被攔腰截斷。
夏七微走的倒是春風滿面。
出門左轉,就是一道玻璃門,夏七微推開玻璃門,屋子裏剛剛還嬉笑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
夏七微眼神一掃,心裏便有了個大概。
這個辦公室八成是給封一寒的助理,祕書之類的辦公的地方。
這會那個男助理不在,一羣女祕書正在辦公室裏笑鬧着什麼。
嘖嘖嘖,看來即便是封總的祕書也不能免俗。
“我找林銳。”
這幾個祕書不知道夏七微是什麼人,但她們認得夏七微身上的這條裙子,因爲這是封總休息室衣櫃裏唯一的一件女裝。
“我去幫你找。”
一個身穿阿瑪尼職業裝的祕書率先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