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銳點頭。
封一寒合上眼前的文件:“那其餘的呢?她的身世背景,調查到了嗎?”
林銳剛剛還有些得意的表情頓時垮了下來,他有些心虛的搖了搖頭:“其餘的資料現在還沒線索。”
說完,他擔心封一寒生氣又加上一句:“但是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夏七微接近您應該不是商業目的。”
封一寒揮揮手示意林銳可以滾了。
林銳出去後,封一寒又拿起這份文件仔細翻閱了一遍,越是看下去,他嘴角的弧度彎起的也就越深。
如果夏七微是鑑情師的話,那也就是說這些離婚案都是她暗中搞的鬼了?
有點本事。
如果說這些離婚案委託人都是女主人的話,那夏七微接近他又是誰委託的呢?難道是溫靜?
現在想來,也只有溫靜一個人比較有可能了。
封一寒笑着笑着嘴角的弧度就變的冰冷起來,尤其是那雙眼睛,森冷森冷的。
因爲他忽然意識到,如果夏七微曾經接近過這麼多的男人,那她對其他的男人是不是也像對他一樣摟摟抱抱的?
昨天晚上她喝多了還哭哭啼啼的說他奪走了她的初吻。
如此看來,可能都是她的鬼話。
至於她們這段時間的相處,也全都是她在演戲,真假都分不清楚。
封一寒的氣息一凜,他隨手將手中的文件一把丟到辦公桌上。
演戲是吧?
她可以,他一樣可以。
封一寒起身推開辦公室的門走到夏七微面前。
“不用做保潔了,跟我走。”
“啊?”
封一寒丟下這麼一句話轉身走回辦公室,夏七微趕忙跟上去。
走進辦公室。
封一寒丟給夏七微一份文件:“這個是今年國稅局要查的幾個子公司的賬目,你一會去財務部都安排下去,讓她們把報表做好然後收上來。”
夏七微翻看着手裏的文件眼前還有點回不過神來。
封一寒這是抽什麼瘋?
夏七微有些不解的看着封一寒。
封一寒擡眸。
“怎麼,不願意?還想繼續做保潔是嗎?”
夏七微是一個多麼識時務的人。
眼看着能脫離保潔那個行業,她立馬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哪裏,我這不是受寵若驚嗎?”
封一寒的臉色還是冷硬冷硬的沒什麼變化。
因爲她一想到夏七微所有的靈動活潑,乃至於任何一個表情都是在做戲他就高興不起來。
“不是的話就快去。”
夏七微拿着文件走了。
封一寒靠在椅子上陷入沉思。
這個女人,還真能演,那他就看看她能演到什麼程度。
財務部都是一些女同事,幾乎夏七微一進去立馬就收到了一票注目禮。
夏七微將文件交給部門經理。
“這是接下來幾個子公司需要被抽查的賬單,你們財務部準備一下,準備好了給我打電話我下來取。”
財務部經理接過文件翻看了一眼有些不滿的說道。
“現在正是總公司在覈對季度賬單的時候,我們財務部都要忙死了,怎麼這個時候查賬啊。”
夏七微面對這種抱怨就跟沒聽到一樣。
“不挑你們忙的時候查賬怎麼是國稅局的作風,快點準備吧,別讓人抓到漏洞。”
部門經理不情不願的接過文件。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那我等你好消息。”
夏七微笑着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
幾乎她前腳剛走,後面的流言蜚語就跟着起來了。
“瞧瞧她那個樣子,牛什麼呀,不就是攀上老闆了嗎?一下就跑到祕書部去了。”
“人家靠着美色到了祕書部迷惑了老闆還不牛?不然讓你牛起來?”
“切,我纔不稀罕,喫青春飯而已。”
“得了得了,咱們這種小嘍羅啊,也就是幹活的命。”
財務部的酸話此起彼伏的。
夏七微沒聽到。
不過聽到了她也沒什麼反應,從她進公司第一天開始這樣的話聽到的還少嗎?
有了這份工作後,封一寒的工作就陸陸續續的派發下來了。
夏七微也算是真正成爲了祕書團的一員。
還是一個可以隨便出入封一寒辦公室的祕書。
晚上下班的時候,夏七微開車前腳剛離開公司,封一寒的車後腳就跟上了夏七微的車。
他們兩個前後腳到家。
夏七微雖然住在封一寒的別墅裏,但是由於她的身份尷尬,所以喫什麼基本都是自己動手。
一進別墅,她就洗手進廚房給煎了一份牛排。
執行任務的過程太累,她需要補充一點能量。
剪完牛排後,夏七微轉身去廚房給自己倒牛奶。
當她端着牛奶從廚房走出來的那一刻頓時瞪大了眼睛。
封一寒!
此時此刻,封一寒簡直完全顯示了他身爲這個家主人的地位,他正坐在餐桌前慢條斯理的切着牛排,然後慢條斯理的放到自己的嘴巴里。
“那是我的牛排!”
封一寒擡頭看了她一眼。
“我不記得你下班有去買牛排。”
言下之意,你用的牛排也是家裏的牛排,那就是我的東西。
這倒是真的,夏七微頓時有種理虧的感覺。
可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勞動成果被別人拆吞入腹,夏七微的心都在滴血。
“我給你食材的錢還不行嗎?”
你,你你你少喫兩口,現在就放下刀叉,興許我還能喫飽。
封一寒卻完全沒有接收到夏七微的這個信號。
他依舊在慢條斯理的往嘴巴里放牛排。
“我不接受。”
轟,夏七微的頭頂炸開了。
可夏七微是這麼好欺負的人嗎?
她不是。
她端着牛奶坐到封一寒面前。
“那好吧,既然牛排是你的,那你好歹把加工費給我,總不能白喫我做的東西吧。”
封一寒面不改色。
“你的手藝糟蹋了這份日本進口的牛排。”
“……”
夏七微眼睜睜的看着最後一塊牛排進入到封一寒的嘴裏。
他慢條斯理的放下刀叉擦擦嘴然後施施然起身上樓。
不好喫你還喫那麼多!
夏七微氣不打一出來。
“夏小姐?”有人輕聲叫她,賊兮兮的好像在做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