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牧看的見?怎麼可能!洪蒙不是十分肯定的告訴他們,唐牧是個瞎子嗎!
經過短暫的失神後,關孟碩就清醒過來。就算唐牧不是瞎子又如何?他們之間的仇恨已深,難道還有和解的可能嗎?就算唐牧願意,他們也不會願意的!
一念及此,關孟碩繼續調動起體內的真氣來,咬着牙給拳頭上施加力道。
哪知,他的拳頭在唐牧的掌心中,竟然紋絲不動。要知道這一拳幾乎使出了全部的力道來,哪怕是再結實的牆壁,也會被轟個稀巴爛。
可唐牧不僅將他的拳頭給攔了下來,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疼痛的跡象,他掌心裏的皮膚,就那麼的堅韌嗎?他的實力怎麼就那麼強大!
“喲呵?使出了喫奶的勁嗎?”看着已經咬牙切齒,冷汗都情不自禁滾落下來的關孟碩,唐牧不由得輕笑一聲,“可惜的是,你我之間,實力差距巨大,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說着,唐牧陡然一用力,瞬間將關孟碩給甩了出去。
“啊!”關孟碩當即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直接被唐牧直接扔到了後面的牆壁上。
轟!這片並不算特別結實的牆壁,頓時被砸出了一個人形的大坑來,無數的碎石稀里嘩啦的落了下來。
“大哥!”另外兩中年人當即大驚失色,不約而同的驚吼了一聲,將手中剩餘的石子一股腦兒的衝着唐牧扔了過來,並且還憤恨的大喊道,“去死吧!”
這回唐牧倒沒有在停留在原地,而是迅速動了起來,以極爲恐怖的速度衝向了左邊的中年人,在他們驚愕的目光中,竟然閃避開了所有的石子。
“怎麼可能!”這倆中年人忍不住再一次驚吼起來。
可是唐牧卻沒有給他們時間驚吼,在他們驚恐的目光中,唐牧已經來到了左邊的中年人跟前,一拳狠狠的轟在他的胸口上。
伴隨着一道淒厲的慘叫聲,一口鮮血濺射出來,這個中年人當即被唐牧打飛出去。
隨即,唐牧立刻轉身,衝向了另外一箇中年人。
偏偏這個中年人手中的石子已經全部扔光,先前被唐牧打飛的那個兄弟,和他一樣都是玄級下品,還有關孟碩可是玄級中品,都被唐牧一下甩飛,他又怎麼會是唐牧的對手?
看着猛衝過來的唐牧,這個中年人的眼中流露出了無盡的惶恐:“不要!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就要叫了!啊!”
陡然間,一道淒厲的慘叫聲從他口中傳出,響徹天空。
唐牧無語的望着這個中年人,還叫?叫給誰聽呢?
之前他把關孟碩幾人引到這個小衚衕,不就是因爲這裏十分僻靜麼?據他觀察,住在這裏的大多是萬山城的底層人員,他們纔不會傻乎乎的跑出來看誰打架。
要真那麼好奇,早就出來了,畢竟之前的聲音可也不小。
只怕這個地方,已經成爲了不少人私下解決矛盾的地方,這些底層平民們已經擁有了無數的經驗,愛誰打誰打,別打自己就行。
哪怕自己家的房子被打破,也只能打落牙往肚裏咽。
“混蛋,去死!”忽然,背後傳來了一陣怒吼聲,緊接着一記帶有着破空聲的拳頭猛然朝自己襲來。
唐牧不用轉頭都知道,正是關孟碩。
唐牧想也不想,回身就是一記鐵拳轟在他的胸口上,一股澎湃的真元在關孟碩的胸口處瞬間爆發了開來,使得他的胸口頓時塌陷下去。
砰!關孟碩的身體狠狠的撞在了一面牆壁上,頓時將這面牆壁給撞塌了不少。
令唐牧皺眉的是,這面牆壁可不是什麼周邊建築,赫然是一戶人家。他本來還想注意點,儘量別打擾到人家,但真打起來,卻也不是那麼好控制的。
也罷,回頭給人家賠點錢吧。
“爲……爲什麼……”忽然,一道斷斷續續的詢問聲傳來,打斷了唐牧的思緒,他擡頭望去,發現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關孟碩。
他的嘴角邊不斷汩汩的流淌着鮮血,自己剛剛那一拳恐怕打破了他的臟器,顯然是活不長了。
“爲什麼你……那麼強?”關孟碩終於把這句話給完整的問了出來,“你……你究竟是什麼修爲?你到底是誰!”
看起來是三個問題,其實歸根結底,就是最後一個問題。
先前被唐牧打倒的那兩個中年人,也都喫力的擡起頭來,他們明白,自己今天是肯定死路一條了,可他們卻不想死到臨頭,都不知道是誰殺了自己。
唐牧站在這僻靜無人的小巷子裏,平靜的望着一臉驚疑的關孟碩。
“想知道嗎?那我就告訴你。”唐牧淡淡的說道,“我姓唐,名牧,是烏山學院的一名普通的學員!”
關孟碩頓時瞪大了眼珠子,你特麼在逗我?
烏山學院這麼一所初級學院,會有一個比他玄級中品還厲害的學員?
顯然,唐牧不願意告訴他。
“閣下擁有這麼強的實力,絕對不是來自一般人家。”關孟碩對唐牧的稱呼也變了,他要真信唐牧僅僅是一個初級學院的普通學員,那他腦子簡直就是進水了,“我們自知難逃一死,但是還請放過關家,他們是無辜的。”
唐牧微微挑了下眉頭,沒想到這關孟碩臨死之前,腦袋還是挺清醒的。
“可以!”唐牧思索片刻便答應了下來,他本來也就不是濫殺無辜之人,“不過,關洪蒙我不會放過!”
這個關洪蒙自己看在葉率的面子上,已經三番五次的對他網開一面,可他不僅沒有幡然醒悟,還叫了自己家裏人來殺自己。
但凡自己真的僅僅是烏山學院的普通學員,這會兒只怕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關孟碩聽到這話,眼淚情不自禁的流淌了下來,關洪蒙是他的親兒子,他其實是想讓唐牧能夠放關洪蒙一馬的,但現在唐牧已經把話說的那麼明白,在家族與兒子之間,他當然選擇了家族。
更何況,這事本來就是關洪蒙惹出來的,要沒有這麼一個坑爹的兒子,他至於死在這裏?
“謝謝。”能夠讓唐牧放過他們關家,他已經甚爲感謝,至於其他,不再多想,“不過,你真的不能告訴我們你到底是誰嗎?”
顯然,關孟碩對於唐牧的身份還是十分好奇。
唐牧就這麼平靜的望着他,不言語。
“唐牧……唐牧……咳咳……”關孟碩的鮮血越流越多,眼神也逐漸渙散起來,他忽然擡起頭,用盡最後的力氣喝問道,“難道你……出自那個……唐家?”
迴應他的,依舊是一張古井無波的臉龐。
砰!關孟碩的腦袋重新落了下去,並且再也擡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