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傢伙在看過了那凝香閣的後廚後,實在是心有餘悸。
這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那樣的後廚,誰知道別家酒樓是不是也這樣?
還是來揚雲食府比較保險一點!
畢竟,揚雲食府的後廚乾淨程度,怕是堪比人家大家閨秀的閨房了!
顧兮顏的生意再次步入正軌,只是這個時候,佟掌櫃卻突然的登門了。
佟掌櫃剛剛進門,就被荷花給瞧見了。
想到這個佟掌櫃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找到了她爹來,故意噁心她,荷花就氣得不行,自然也沒有給那佟掌櫃好臉色,反而陰陽怪氣的道:
“喲!佟掌櫃?這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怎麼?還想要來我們揚雲食府分一杯羹啊?那你最好看看那凝香閣的下場。”
佟掌櫃聽到了荷花的話,也不生氣,只是笑道:
“荷花姑娘,你也別生氣,我這也不是故意的不是?你知道,我是商人嘛,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想要讓我們的花間醉更好而已……”
荷花聽到佟掌櫃如此不要臉的話後,當即就是冷下了臉,直接將手裏的算盤“砰”的一下敲在了櫃檯前,正要罵人,卻被邊上的齊三郎給拉住了。
齊三郎不想要因爲佟掌櫃的出現在鋪子裏吵鬧,便捏了捏荷花的手,心平氣和的衝着佟掌櫃打了個招呼後,問道:
“佟掌櫃來找我們東家?”
佟掌櫃有些訝異的看了看這個年歲不大的少年,倒是沉得住氣的,便也點了點頭道:“是有些誤會,想和顧丫頭解釋解釋。”
荷花哼了一聲,冷笑連連,卻到底沒有吭聲。
齊三郎笑了笑,衝着佟掌櫃道:“怕是要讓佟掌櫃等等了,你也知道我們鋪子的廚子就兩個人,東家她現在忙。”
佟掌櫃環視了鋪子一圈,發現這小小的揚雲食府早已是人滿爲患,甚至在外頭都有好些人在排隊買揚雲食府特製的醬料。
這樣的生意,是他們花間醉自那瘟疫過後,便再未見過的了!
佟掌櫃的心裏不免有些豔羨。
但是想到自己來的目的後,佟掌櫃便是又壓下了這種心情,衝着那齊三郎道:
“不妨事不妨事,我便在這兒等等也行。”
齊三郎微笑着點點頭道:“這也沒有個地方讓佟掌櫃稍作休息的,怕是佟掌櫃得站着等了。”
“無礙無礙……”
那佟掌櫃也是捨得下臉面的,竟然真就站在了一旁等着。
荷花見狀,忍不住的低聲衝着齊三郎道:
“你對他那麼好的態度幹啥?你看他那臉皮子厚的!就像是根本沒有做過那些壞事一樣!”
齊三郎側過頭,見到荷花那一臉義憤填膺的樣子,忍不住的笑了一下,也低着聲音回道:
“你跟他明着罵來罵去的又能怎麼樣?能罰他擱這兒站着嗎?”
“你……”荷花一臉驚奇的看向了齊三郎,沒想到這小子竟還藏着那麼多花花腸子啊!
齊三郎被荷花這麼看着,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不由得道:
“他既是找上門,肯定不見到東家不罷休的,但咱們東家又哪裏是那麼好見的?等下午的時候,你提前去找東家,讓東家早些從後門回去,其餘的事,巴舒爾一個人就夠了。”
荷花恍然,一臉像是看到稀奇物種一般的看着齊三郎,誇道:
齊三郎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咳嗽了一聲道:“我只是……”
“好了,好了,我沒說不對,你這是好樣的!”
一連幾天,佟掌櫃每天都來,可每天都碰不到顧兮顏。
這再傻的人都知道,要麼是顧兮顏不肯見自己,要麼就是
有人阻擾了。
荷花與齊三郎發現佟掌櫃沒有再來,既是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有些奇怪。
不過,他們可一點兒也不想見到佟掌櫃,所以,這也是他們樂見其成的。
倒是顧兮顏已經畫了一張圖紙,那是一個小小的袖箭。
沈天白能替她壓下這件事,對於顧兮顏而言,自然是一份人情,不可不報。
聯想到這沈天白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便想着給他弄一份防身之物。
這袖箭便是最爲適合他的武器了。
平時綁在手腕上也不明顯,但若遇到危險,只需要按下機關,就能射出短箭,或能救下一命。
至於屈院長,顧兮顏更是直接了當,寫了一份詩集,送給了屈院長。
這份詩集是她默下的,大多都是前世的名人偉作。
有許多的東西人物亦或是詩集作品,這個時代與前世還是有所差異的。
當屈院長收到這詩集的時候,原本慵懶的躺在搖椅上,猛地就坐直了身體。
“這這這……”
屈院長震驚了!
這詩集裏的作品無疑都可以稱得上是驚世之作啊!
難道這都是那顧姑娘寫的?
屈院長欣喜異常,如獲至寶。
邊上的人見了,都有些奇怪,院長這是怎麼了?
屈院長也不解釋,直接將這詩集藏了起來,可想了想,又還是忍痛自己抄了一份,將這原件包好了,讓人送了出去。.七
嗯,主子若是看到顧姑娘親手所寫的詩集,應該會很高興的吧?
屈院長這兒收到了詩集自是喜不自勝,而那沈天白在收到顧兮顏送來的袖箭後,也是詫異不已。
“這……”
沈天白試着將這袖箭發射了出去後,看到那威力,瞳孔微縮。
“公子!這袖箭威力極大!用來防身確實是極好的!顧姑娘……也算是有心了。”
疾風本就是習武之人,對這些冰刃自是瞭解,也因爲如此,在知道這是顧兮顏送來的袖箭後,纔會如此驚訝。
這是個……好東西啊!
原來對顧兮顏心有怨懟的疾風,此時卻對她再無隔閡。
什麼江山社稷啊!
哪裏有公子的安全重要?
有這袖箭在,再有人想刺殺公子,那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沈天白看着手裏這個小巧的袖箭,眼神略微柔和了幾分,腦海裏自然而然的就浮現出了那道窈窕的身影。
一種莫名的感覺在他的心裏蔓延。
沈天白拿着袖箭的手指微微收緊,突然對這疾風道:
“你說,顧姑娘怎麼樣?”
疾風愣了愣,看向自己主子的模樣,有些不明白的搖搖頭。
沈天白輕笑了一聲,也不再多問,只低聲呢喃:“再等等吧……等到一切穩定,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