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知矜 >251:傅淮宴受傷了
    待她過去時,發現父親遲延章也在。

    看來還是和那水患有關,她一猜便知。平南王和季庸都告訴她,那護城河底下有一條地下通道,連接懷梁和景陽之間的山川。

    不過,要找到那條通道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還不知道季庸是讓她答應什麼樣的條件便前來了。

    面對平南王她還有些忐忑,不知道他老人家究竟有沒有看出什麼端倪。

    不過,縱使她再緊張,此時也是做從容狀,一眼看上去倒是看不出什麼來。

    同平南王見了禮,她才得空和父親過了過眼神,知道父親擔憂,她便同他笑了笑,使他放心。

    比起自己,她倒是更關心皇帝的情況。

    聽說敬陽公主在宮中足足待了一個時辰才離開,也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些什麼。

    想着,她也問了出口。

    平南王並沒有及時回答她,而是在桌上鋪了一層宣紙,寫了幾個字這才擡頭看她。

    “你倒是有心。放心吧,陛下無礙。”也不枉皇帝那般信任她,平南王倒是又高看了她一眼。

    聞言,遲玉卿這才放心,她還真怕敬陽公主鬧這一出會讓她和張太醫的努力功虧一簣,若真如此,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樣收場了。

    “不過,本王更好奇季庸給你的娃娃上到底藏了些什麼東西。”她剛鬆了一口氣,平南王便是話鋒一轉。

    遲玉卿心中咯噔一下,那根細弦頓時又緊繃了起來,她都不敢擡眼去看平南王臉上的神色了。

    遲延章在一旁有些不明所以,他被平南王喊來,他也並不知道先前發生了什麼。

    只是他離女兒最近,雖然看不清她的神色,但知女莫若父,她雖然沒有吱聲,但他也能猜到不對的地方。

    想着,他便出了聲:“娃娃?那是什麼?”說起娃娃,他也是有幾分印象的,季庸是他親自接到的,想來平南王所說便是他捏在手裏不離手的那個娃娃了。

    但平南王說那個娃娃季庸給了女兒,雖然不知道這裏面有什麼故事,但他此時也跟着緊張了起來。

    至於別的,他不敢去猜。

    遲玉卿愣了一下,聽到父親提醒,她才從袖中將木偶娃娃給掏了出來。

    “王爺若是對這娃娃有興趣的話,將這娃娃拿去便是。至於王爺方纔說這娃娃上藏着祕密,恕民女愚鈍,並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妥之處!”

    她只有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將娃娃雙手託着,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反正她已經將裏面的信取出來了。

    同時,她也在賭,賭平南王是故意詐她的。

    平南王面無表情,從她手中接過了木偶娃娃看了又看,又放在手中掂量了兩下才作罷。

    見她臉上並沒有慌張失措,平南王才咳嗽了兩聲打破了這份嚴肅的氣氛。

    “拿回去吧。本王一向謹慎,沒嚇到你吧?”平南王又換回了慈祥模樣。

    沒嚇到?遲玉卿後背險些被冷汗浸溼,幸好是她膽子大,沒有露出什麼破綻來。

    她只得勉強搖了搖頭。

    她的表現,遲延章看在眼裏,她能騙得了平南王,卻瞞不過他這個父親。

    不過他自然是不可能揭穿她的。

    遲玉卿乖乖將娃娃拿了回去,便侯在一旁,任由平南王打量了幾眼後,得到允許後她纔出去。

    他們接下來要談的話,她就聽不得了。

    季庸的“病”不是一下便能治好的,但在平南王府,沒有平南王的允許,她是見不到季庸的。

    這王府到處都是平南王的眼線,她不好去看那封信,左右無事她突然想起該去給老侯爺扎針了,向平南王請示過後,平南王倒也沒有多說什麼,便派了人送她前去武安侯府了。

    她沒有提前告知要上門施針,武安侯府卻是緊閉着大門,好在遇上了回府的傅淮宴,傅淮宴便領着她進了侯府。

    他風塵僕僕的模樣,像是奔波勞累了好幾日,恰好她也有些日子沒看到他了。

    “你這是出了一趟遠門?”他比自己高大半個頭,她看他時,還得微微上揚纔行。

    許久不見,他好像又成長了許多,和記憶中的他又重合了一些,看着沒有紈絝模樣,倒是越發的穩重了。

    大概是風吹日曬,使得他看起來頗有些憔悴。

    見她一眼便看出來了,傅淮宴倒也沒有否認。

    他點了點頭:“你的眼力不錯。”

    這也是爲何他侯府大門緊閉的緣故,只因他不在這府上。

    遲玉卿有些好奇,他是去了何處,不過好奇歸好奇,她卻沒有仔細問他。

    只不過,他在前面走着,她在後面跟着他時,便發現他耷拉着左臂有些怪異。

    不疑有他,她試探性的輕輕拍了拍,他果然疼得齜牙咧嘴。

    “你受傷了!”她方纔只顧着和他說話,現在才發現。

    他覺得自己的模樣太過丟臉,便不敢正眼去看她,慌忙別過了臉,還要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出來。

    “無礙,你不必如此驚慌……”他在回來的路上受到了伏擊,因此受了傷。他自己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反而是她的反應,讓他不知爲何突然就臉紅了。

    遲玉卿見他額間冷汗都滲出來了,便知道他受的傷不輕了。

    “你跟我還嘴硬什麼?”她睨了他一眼,意思是她是大夫,他就是不說實話,她也能看出來。

    但傅淮宴卻將這話聽岔了,一時間都忘了胳膊的傷,反而走了神。

    待到他回過神來,遲玉卿已經扶着他往他的院子裏走了。

    “等一下,你還是先去替祖父施針吧,我讓傅開幫我處理處理了就是。”她好歹是個女孩子,要去他的院子,於理不合,毀她人清譽這種事,他傅淮宴做不來。

    遲玉卿卻沒想這麼多,只是想着他這傷比較緊急。也不知他是什麼時候受的傷,傷口怎麼樣了,她當然不放心。

    “施針也不急於一時,還是先看看你的傷勢吧。”

    “可是……”

    “還愣着幹嘛?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廢話這麼多?”遲玉卿有些無奈,事關自己的身體,他反倒是扭捏起來了。

    想着,在她印象中,這人的確話少,不成想他還有這般囉嗦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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