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們也回去。”
“小姐,你說表少爺他一個人能行嗎?”雙兒還以爲她興沖沖的出來是要出口氣的呢,沒想到就這麼看着他們走了。
雙兒這丫頭也喜歡看熱鬧,隨了她。
遲玉卿看到她臉上的失落,有些好笑的點了點她的頭:“放心吧,二哥哥能處理好的。”
以二哥哥如今的本事,陳家也奈何不了他,估摸着還要在他手上喫些虧。
她可一點都不擔心陳儻。
“哦。”被自家小姐看穿,雙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對了,你一會兒讓周叔和達叔去父親那裏等我,我有事要說。”
如今陳儻回來了,她便另有安排了。
雙兒點頭,她也正想說這件事,小姐一直在忙太醫署的事,倒是忘了這茬,他們二人正好也想找她說事。
遲玉卿也沒忘記去向老太太和遲瑛彙報。
得知陳儻將他們陳家父子帶回去了,兩人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看。
遲瑛是和陳家沒關係了,可陳儻卻還是陳家的兒子,他們總不能逼着陳儻不認陳家人。
“作孽啊!都是我的錯的啊,要是當年……是娘害了你啊瑛娘!”老太太又想說要是當年給遲瑛定親時仔細相看之事,可說到這事她不免又有些哽咽。
遲瑛又哪裏會怪老太太呢?她只有趕緊安慰自己老孃了。
母女倆都是眼中帶淚,看着多少有些揪心。
“祖母、姨母,你們別擔心了,二哥哥他不會喫虧的,再說了,還有爹爹和我呢!”遲玉卿見姐姐在一旁也紅了眼,趕緊出言打斷了她們。
陳儻和父親都回來了,是喜事一樁纔對,被這些不相干的人影響了心情就是不對了。
遲延章也是頭疼,趕緊附和着她的話,這才讓兩個人冷靜了下來。
是啊,他們遲家還沒倒,那陳儻斷不會讓人欺負了去。
遲玉卿趕緊給姐姐遞了一個眼神,遲玉莞會意,忙上前攙扶着老太太,和遲瑛一起回去了。
遲延章也是在路上知道了自己的寶貝女兒們的親事都有了着落,遲玉莞和魏霆江他倒是不意外,他本來也想着待他這次回來再撮合一下兩個孩子的。
見他們重歸於好,他當然高興了。
就是遲玉卿這門親事讓他有些不太滿意。
倒也不是說傅家不好,而是他明白這裏邊有平南王的推波助瀾。
他給平南王賣命,平南王卻還是打了她女兒的主意,這讓遲延章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
所以他這一回來也沒有立刻去平南王那邊覆命,估摸着平南王也知道他心中有氣,那邊也沒什麼動靜。
這樣也好,給了他們一家人團聚的機會。
遲玉卿跟着父親去了書房,他果然是說起此事。
“爹知你不願就這麼嫁人,待明日爹去見王爺時再看看有沒有什麼轉機。”他說好給她們姐妹撐腰的,這會兒他也沒想着放棄。
遲玉卿見他一臉認真,感動之餘卻是哭笑不得。
她就知道她爹是這世上最好的父親。
而且此事雖然是平南王提議的,但到底是皇帝做的主,退婚便是抗旨不遵了,這是重罪。
遲玉卿現在也沒想退婚。
“唉!是爹沒用……”遲延章很是自責。
當時他若是還在懷梁,說不定此事還有轉機,可偏偏……
想到這裏,遲延章也是無可奈何,誰讓他上了平南王那老狐狸的賊船呢?
“爹,你就別擔心了,傅家挺好的。你也知道,傅淮宴他不像旁人口中所說的那樣,他還是挺不錯的,女兒是心甘情願嫁他的。”
遲玉卿以前瞎了眼,和季無淵相比,傅淮宴可不是妥妥的君子嗎?
雖然他們二人沒有感情,不過就這樣做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也不錯。
“真的?”遲延章不信。他可是記着還有個季無淵,那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本來還想勸說她來着,不過沒聽她提過這人了,他便沒有說起。
“當然是真的!爹爹你想啊,我若不願意,誰又能強迫得了我呢?”
過後她照樣可以想辦法退婚,她只不過是怕麻煩而已。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
也是她自己的私心,她寧願嫁給傅淮宴,也不願被季無淵盯上。
這個原因她也不敢和傅淮宴坦白,因爲這也算是利用了,傅淮宴向來不喜別人利用他。
聽她這麼一說,遲延章總算是放心了。
既然是她自己做的決定,他也不會干涉,只要她不會後悔便好。就算是將來後悔,他也會爲她鋪好退路,這是他唯一能爲女兒做的,不管是她還是玉莞。
“不說這個了,爹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遇上二哥哥的吧,我想聽。”
她去問陳儻倒還不如直接問她爹了,陳儻又不知道這其中利害關係,估摸着問了也沒用。
遲延章知道她是想問什麼,沉吟了片刻便開了口,與其讓她提心吊膽的擔心,還不如直接告訴她,也免得她多想。
她猜的沒錯,就是和敬陽公主有關。
他去的地方正是景陽,也是敬陽公主的封地,那個地方傅淮宴也去過。
永綏成年的公主都有自己的封地,不過一般來說都是郡縣,公主們的封號大多也是以自己的封地名主。
只有敬陽公主不同,她的封地景陽卻是永綏十六州之一,那也是她助永綏拿下小瀛洲後回來先皇給她的賞賜。
不過她雖然有自己的封地,但這麼多年她卻從未離開過皇都,她有功勳在身,也沒人敢說閒話,就這樣一直到如今。
再說回景陽,在山河圖上看,懷梁和景陽正好是挨在一起的,可實際上它們中間卻是隔了千重山。
中間那山巒便像是一條分割線,將二者完全隔開了。因爲這條線和外患的緣故,這些年懷梁對景陽的管轄並不是太緊密。
敬陽公主雖是沒回封地定居,但不代表她沒有將手伸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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