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我的頭髮!”陳月瘋狂地想要把她的假髮解下來。

    可她的手顫抖地厲害,那假髮,竟是被她越解越緊,半晌都沒有拿下來。

    “噗!”

    一片靜寂中。

    一位女士,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隨後,像是被打開了某種開關,竊笑的聲音越來越多。

    有人混在人羣中,毫不客氣地點評着。

    “沒想到,陳小姐這麼喜歡刺蝟,就連理個髮,也要剪一個刺蝟頭。”

    “哈哈......這髮型,着實是十分有趣。可能是年紀大了,有些看不懂了,這大概就是年輕人的潮流吧。”

    “可別這樣說。我比陳小姐還小几歲,我們年輕人中,可沒有這種潮流。可能......小門小戶的人,就喜歡這樣標新立異?”

    “噗。”

    衆人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羣女人,吐槽地尤其起勁。

    畢竟,陳月方纔那嘚瑟的樣子,實在是惹人厭煩。

    現在看見她露醜,大家樂的落井下石。

    聽到這樣的議論聲,陸行的臉色更加難看。

    他惡狠狠地指着陳月;“我就不該帶你這個丟人現眼的玩意兒出來。”

    說完,他也不管陳月尷尬的處境,氣沖沖地轉身走了。

    陳月看着他的背影,一邊哭着,一邊繼續扯她的假髮。

    好不容易扯了出來,陳月戴上假髮,也不敢看衆人的表情,匆匆就離去了。

    背後,又是一陣竊笑聲。

    陸驍淡漠地看了一眼門口,然後就收回了目光。

    無聊的一點小事罷了。

    “陸總,來,我敬你一杯酒。”丁父笑容滿面地走了過來,旁邊傭人手上地托盤上,還放着兩杯上好的紅酒。

    陸驍還未說話。

    葉嫵趕忙說道:“丁先生,抱歉。驍少爺的腿還未好,醫生交代了,不能飲酒。”

    丁父愣了一下,趕忙賠笑:“是我疏忽了。我罰自己兩杯酒。”

    他一口氣,把兩杯酒都給喝了。

    陸驍看了一眼葉嫵,說道:“這女人,管的比較多。丁總不要計較。”

    嘴裏說着不要計較。

    可丁父聽着,竟從陸驍的語氣中察覺到了幾分嘚瑟。

    ???

    被人管着,他還挺得意?

    丁父的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不會不會。是我不該疏忽。”

    丁母好奇地看了一眼葉嫵,卻笑着說道:“這位小姐,是很冷嗎?”

    她有些不確定地看了一眼恆溫器的溫度。

    27度。

    還有些偏熱呢。

    可葉嫵的身上,卻披着厚厚的羽絨服,彷彿一隻從北極走出來的大熊。

    葉嫵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然後弱弱地看了一眼陸驍。

    曾家內部,有恆溫器。

    裹着這件羽絨服,她都給捂出一身汗來了。

    陸驍沉默了一會,才十分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把羽絨服脫了吧。出門再穿回去!”

    “是。”葉嫵應聲,小心翼翼地脫下了羽絨服,立刻就有傭人乖覺地拿走衣服掛了起來。

    “見笑了。”葉嫵清淺一笑。

    剎那間,滿室生輝。

    男人們還算看的比較剋制,女賓們卻是看的眼睛都亮了!

    葉嫵這套銀色禮服,看似簡單,上頭卻不知道用了什麼材料,竟有一種鱗片一樣的質感,尤其是在燈光下,這鱗片熠熠生輝,恍若夢幻。

    裙尾微微拖地,裙尾出經過特地的處理,恍若水中搖曳的魚尾巴,美不勝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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