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想要給陸驍送一件禮物了。
可是!
陸驍作爲陸家大少爺,他根本什麼都不缺。
葉嫵苦思冥想,她唯一過得去的,就是這一身手藝了。
她花了好些時間,完成了一整套男士服裝的設計圖,然後,她就購買了這些面料,想要做成衣服,送給陸驍。
爲了這個目的,她都強忍着羞澀,偷偷用手丈量過好幾次陸驍的尺寸。
只可惜......
面料剛剛達到,陸驍,卻已經不要她了。
葉嫵的神情,難免還是暗淡了下來。
私事?
曾柔皺了皺眉頭,
她又看了看這批面料。
這批面料,似乎都是用來做男士服裝的。
那麼,葉嫵買這些想要做什麼,這還用想嗎?
曾柔頓時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小嫵,你這是要給陸驍做衣服?你瘋了嗎?這男人都把你趕出來了,你還記着他幹什麼!”
葉嫵輕輕捧着這些面料,眸光慢慢沉靜了下來。
她輕聲說道:“我做事情,喜歡有始有終。”
這份禮物,本就是爲陸驍準備的。
她會把衣服做出來,至於......是扔了還是燒了,都由陸驍吧。
她沒想過陸驍會穿的可能性。
陸驍厭惡她已極,他看見她做的衣服,怕是根本碰都不想碰。
葉嫵抿了抿脣,然後她捧着這些面料,直接坐到了工作臺上,二話不說,就開始工作。
“小嫵!”曾柔急了:“你哪怕要做衣服,也不必這麼着急吧?”
“我想盡快完成。”葉嫵說着,手裏的動作,卻一刻都不停。
葉嫵的模樣專注,已經徹底沉浸到她自己的世界裏了。
曾柔沒有辦法,只能暫時退了出來。
過了一會。
陳謹言也來了。
曾柔壓低了聲音:“陸驍把她趕了出來,她現在正在給陸驍做衣服。”
這上半句話和下半句話,到底是怎麼聯繫起來的?
陳謹言愣了一下,旋即勃然大怒:“陸驍?那個四肢不勤的大少爺,他憑什麼把小嫵趕出來?小嫵竟然還給他做衣服!我跟她認識這麼多年,她都沒專門給我做過衣服!不行......”
陳謹言說着,就要進去。
曾柔拉住了他。
陳謹言皺了皺眉頭:“你攔着我幹什麼?”
曾柔看着葉嫵專注的面容,突然問道:“小嫵......她真的撞傷了陸驍?陸驍案件地肇事者,是酗酒後飆車,小嫵卻從來不喝酒,也從來不開車。肇事者,真的是她?”
說着,曾柔定定地看着陳謹言。
陳謹言抿了抿脣;“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我也懷疑過肇事者會不會另有其人。但是小嫵......她一口咬定了,肇事者就是她。我只能選擇相信。”
曾柔眯了眯眼睛:“肇事者,是葉家的女兒。葉家,可是有兩個女兒的!葉嫵,會不會是被脅迫的?”
“不可能。”陳謹言斬釘截鐵地說道。
陳謹言這麼肯定,曾柔倒是有些驚訝了:“爲什麼?”
陳謹言想了想,緩緩說道:“葉嫵......她其實是一個相當固執的人。她認定的事情,她不惜代價也會去做。但是,她不願做的事情,哪怕付出慘痛的代價,她也絕不會做。在葉家這十年,她過的很辛苦,但她一直默默忍耐着。旁人看着,可能覺得她軟弱。其實......不是的。葉嫵只是因爲父親的死,對她的母親一直心存愧疚,所以,她努力做這些事情,只是爲了讓母親,更好地融入葉家。她其實知道,葉家對她做的事情有多麼過分,可是,如果不讓那對父女,把脾氣發泄在她身上,受罪的人,豈不就成了李若?”